晨曦微露,鸟儿叽叽喳喳的声响将原本平静的清晨打破,也将我从睡梦中拉醒。窗外传来早起人们劳作的声音,楼前屋后那一块块菜地成了他们晨起的锻炼场地。
自从毕业定居在外,回故乡的日子屈指可数,这次是多年来住的时间最长的,故乡的变化让我有些吃惊,儿时记忆中的那些景、物已荡然无存,宽广的马路,处处林立的高楼,都展现着这座老工业小城市萧条多年后,在慢慢地复兴。
昨日,带着孩子回老屋,记忆中小学六年级时搬到这里,一直住到考学离开,这里是一片十几年前就嚷嚷着要拆迁改造的地方,而时至今日它依然保持着原貌,看着街边新粉刷的院墙、新铺设的柏油路,记得曾经听父亲说这里是最早说要拆迁改造的地方,可如今别的地方都已被拆迁,这依然没有任何的迹象,也许拆迁只是一个烟雾*弹吧。
现在,大部分居民早已经搬走,只是留着老屋等待拆迁,偌大的一条街,家家的大门都紧闭锁死,偶尔一两家邻居还在,或许是不舍得离开吧。
走近街巷,远远就看到十几年未住的老屋,早已破旧不堪,屋顶灰色的瓦片有些已经翘开。铁锈斑驳的黑色大铁门布满了灰尘,古老的锁头被塑料袋缠裹着,避免了被雨水的冲刷,我找出钥匙顺利地打开了门。
满园的绿色映入眼中,园中长满了绿草,几棵枣树穿插在绿草中,记忆中的李子树、桃树早已不见了踪影。
通往屋门的水泥地面的缝隙也长满了绿草,一株生命力顽强的小枣树从缝隙中冒出来,将周边的路面翘起;一个干瘪的老鼠躺在绿草边,看来已经死掉多时,估计是没有吃的东西被饿死了吧。
蓝色的木质窗框早已破旧不堪,仅仅一两处还能看出底色是蓝色的,窗上的玻璃也有些破碎。拉开窗子一股子陈旧的灰尘味扑鼻而来,房门也是很艰难地打开。
孩子是第一次来这里,问我:“你这个家里怎么没有卫生间,那你在哪里洗澡呢?”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哪里体会过住平房的感觉。
我回答他:“那个时候有人专门开公共的浴池或者父母单位的浴池,去哪里洗。”
听到我的回答,他有片刻的吃惊,继续问到:“那就是有很多人一起洗了。”哈哈。
“对。”我回答。
“哦,这样。”他自言自语道。还好他没有继续问,再问不知道又会问什么了。
童言无忌,老屋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看看这,摸摸那,最终选择了玩土。
老屋已经破旧,老屋情依然在,不管离开故乡多久、多远,思乡之情永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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