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呢,是主观的,所以随意,所以短暂,所以没有立场。生命却顽强得恶心。我喜欢适可而止。
生命是个漫长的故事,用所有的时间来讲述吧。
消亡文明的守墓人在真空里,悬浮着没有脸的孩子,一遍又一遍用枯白的手,比划着日出...那个孩子收到过一份礼物,也许是在他生日那天,是个俄罗斯套娃,第一份礼物,唯一的礼物,所有期待与梦幻融化的礼物...
是的,我们不记得那个孩子。所以,我们睡了不太舒服的觉,做了很沉的梦。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语言不通,赤身裸体。里面有什么,不相连接的电路板,没有曲调的音符...跟着不清不楚的面容和渐行渐深的欲望,失声,迷路...逻辑回路和节奏是成功染色的勋章,次品或不甘或隐忍地滑倒,在金字塔的底部不断喘息,无声地喘息...
一次次朝朝暮暮,一回回死死生生,有谁成了没有质量的光,有谁装上了前世的芯片...我们在死胡同里围着彼此转圈,每一个起点吃掉每一个终点...
让不得了的人陷入不得了的事件,就会有美好的故事。然而那总是没有主角的故事,没有我们的故事。
好害怕,害怕被认为是无聊的东西。所以呢,外面的壳越垒越后,所谓灵魂咯,就是钢甲外壳的空心球。彼此碰撞,溅出火花取暖。彼此融化,分享各自的空虚,融成一个球也好,融成两个无法愈合的缺口也好,毕竟这就是人们所崇尚的心,空空如也的心。
然而,有时候,你的心里装着它,你觉得自己不再是空心球了。可悲的是它也不空虚,它的心里也装了一个它,是你么,我不清楚。你忍心自己的好奇打开第一层么,你忍心屏蔽那颗明明空洞却好奇着的心么。好吧,我知道答案,毕竟打开套娃是不会流血的,毕竟第一层是离心足够远的地方。这就是生命故事里最经典的一个环节,爱与彼此。
当然咯,生命很漫长,普鲁斯特很长,一秒很长,漫长是空间,漫长是无限...所以呢,我不清楚多少个相似的空心球里装了多少个相似的空心球。
所以呢,我颤抖地敲下,
爱是悖论。
呐,如果我说对了,请务必唾弃我的坟墓。然后,请爱上我,至少请爱上这个寂寞故事。当然,最重要的,请爱上你无需铭记的温柔和那个温柔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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