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在秋高气爽清冽的阳光下,或御风把天空涂得淡黄的急雨中,以及黄昏夕阳的一抹凝望里——你才突然意识到,你的生命,远远超过了你的年龄。
是的,你早就来过,很多事也早就做过。甚至,旁边那个幽静恬淡的少女,也疑似你前世的妻子。
难怪这一切,这一切,都在一个永远存在的偶然瞬间,让你产生做一名农夫的愿望。难怪你总觉得自己是少年,你只做少年式的梦。
可你的老年呢?哪里去寻觅?
你的古老就藏在你亘古的少年里。你用少年述说老迈。所以你从不梦见春天,不梦见早晨,也不梦见花开。
刻在你灵魂记忆里的,是黄昏、秋阳、午后、急雨——这就是你的老年,亘古的老年,以少年为容貌。
夕阳可以作证,那里有你泛黄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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