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单位里带我的一个四十多岁孙姓师傅经常爱说，车船店脚衙无罪都该杀。我就问孙师傅车船店脚衙的衙是指什么？孙师傅说：“衙就是指旧社会衙门里当差的衙役，过去讲老爷好见，小鬼难缠。旧社会衙门里衙役最坏。老舍话剧《茶馆》里最坏的除去人贩子刘麻子就是两个北衙门当差得衙役邓恩子吴祥子两个北衙门衙役了。两个衙役敲诈勒索，净干坏事。”孙师傅说的这些，我牢牢地记在心里，后来也给别人讲过，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今天我收听老梁故事汇，颠覆了我的认知。老梁专门一集讲：车船店脚牙，无罪都该杀。老梁讲的牙不是衙役的衙，牙指牙行，也叫牙纪，类似于经济行，交易所，经纪人，中介人，比如买房卖房的中介经纪公司。也可扩展到人贩子，媒婆牙婆。老梁说的跟我知道的，讲的不一样呀，哪个对呢？我上网查了一下，老梁说更权威，孙师傅说的应该也没错，只是解释角度不一样而已。
牙行，究竟是一个什么行当呢？说白了就是为买卖双方撮合交易，然后，从中抽头（提取佣金）的中间商，类似中介。过去，人们也叫他其“牙子”。
老北京的“牙行”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行当。干这行的人得一手托两家。也就是先找“上家”，再找“下家”。“上家”一般是出品人，即生产者，“下家”是出售者或消费者。
所以，吃这碗饭的人得路子“野”，门子多，熟悉行情，了解市场，还要揣摸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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