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游戏

我呆坐着，对着几具尸体不知如何处理。狂跳的心，催动着血液不断涌入我的大脑。心跳声如雷鸣般响彻我的脑海，此时我无法平静。一个主意钻进我的意识，我无暇顾及这样做是否能掩人耳目，但这个想法似乎控制了我的身体，让我不得不这样做。……我拿起匕首去割尸体的头颅，一下、两下、三下……不知割了多久才割下，我看着它脖颈处被我用匕首切出的参差不齐的断口，仿佛我已经冷静了下来。我把头颅放在一个木箱子里，然后去割第二具、第三具……的头。握着匕首的手腕因为疲劳有些抖，我随手将匕首也扔进木箱里。

……

我把火药一点点倒进木箱里，一边倒一边用左脚不时踢下箱子侧面，好让火药能填满头颅间的缝隙。我掏出火柴，点燃后丢入箱子里，“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从箱口喷薄而出的光亮，仿若我点燃的是一只硕大的烟火。我静静地盯着这个“烟火”，似乎此刻整个世界就是这朵烟火的暗淡背景。直到火光渐暗，我才在一股混合了烧焦毛发、皮肉、木材味道的刺激下回过神来。我没有再看已经黑乎乎的箱子里成了什么样子，而是用一个铁钩勾住箱子，向屋后的庄稼地走去……

2019年1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