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宁海县的一个小村子,在1897年阴历的2月12日,一位写入中国美术史的人物诞生了,他就是潘天寿,他生于清代的末世,经历了战乱频仍,然而,就是在那样的年代,他自14岁起就立志成为一位中国画家。
清末是一个什么样的中国,几千个外国人闯进来就逼着中国人割地赔款,完成无视这个殃殃大国的无数民众。那个时代的国人,何谈自信?何谈霸悍!
如今坐落于西子湖畔的中国美院,潘天寿曾经几次出任校长,在那个时代,西画在中国画坛占据着主导地位,在潘天寿教学生涯中,曾经有过这样的场景,上课了,他走进教室,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班里就只有一名学生学习中国画,可是,他却没有放弃,认真地为这一名学习上课。
现在看来,那一名学生是何其有幸。潘天寿从来没有放弃过中国画,虽然,在他面前是一个空旷的世界,是那样一种无人追随的境地。
清末以来,流行着文人画摹仿成风、渐趋柔弱萎靡的风气。潘天寿面对西风愈烈的劲风,握笔独立,风姿挺拔。他有这样的几方印章:一味霸悍、强其骨、宠天下。
在今天的钓鱼台国宾馆悬挂着潘先生的巨幅作品:映日荷花别样红 (200×300cm ),吴昌硕先生赞叹他的画“天惊地怪见落笔”。一旦落笔,即天也惊、地也怪,这是何等的气势?这是潘天寿先生作画在“气”上的追求,也正是他的霸悍之气。
他就是要用一支笔,软的毛笔,来写出中国人几千年的不朽的精神,他就是用那一支笔,一扫那些柔软无力的奴颜媚骨,他就是要如苍鹰傲然挺立。
我说错了,他是用一根手指,因为潘天寿一生喜作指画,他不需要毛笔,他尤其擅长以生宣纸作巨幅指头画,他的手指常常可以达到毛笔无法实现的效果,这也难怪,他的线条是那样的强硬骠悍,力能扛鼎。
一直以来,没有人把艺术和救国联系在一起,更多的人会认为,艺术是玩的,玩物必丧志,那个历史上的艺术家皇帝宋徽宗不是把国家玩得都灭亡了吗?
然而,在近代,有人提出了艺术救国论,蔡元培有以艺术代宗教论。潘天寿说:艺术在求各民族各个人特殊精神与特殊情趣之贡献,科学在求全人类共同应用效能之增进。
我是如此地寡闻,在学画之前,我并不知道潘天寿,我也没有想到,学花鸟画还居然看到如此霸悍的风格,这对我是一种激励和冲击,或者,长时间以来,在我的处世态度中,就缺少这一种霸悍之气,总是怕东怕西的,潘先生的画,我一定要临上几幅,我就是要学学他的那种中国人的霸气,中国画的霸气!
潘天寿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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