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薄凉的夜里,感觉胃中冷冷,想一碗粥,或者,亦是想有煨粥人。
不论穿过多少街,转了多少店,买不到一份汤粥有着母亲的温度。那是最简单的黄小米,在熬过了无数岁月的瓦锅中温润的翻滚着。母亲的手从未惹人怜爱却总能把爱拿捏的恰到好处,一把红糖,不腻而恰是温存了我整个难耐的冬天。也只有母亲煨的粥,愿意在那个叫家的地方等待我们每个不归的日夜。
想要自己熬粥,倚在墙角看着繁多的豆子、米臻,本应是更高兴有如此多的选择,而脑海里久置不去的黄小米一直羁绊着我的视线。何时起,仿照母亲熬出来的粥开始寡淡起来,不再有儿时揭盖的欣喜,不再有舔净最后一粒米的兴致。何时起,草草了结成了一种莫名的习惯。空空的碗里是满满的孤寂。这是冥冥中,家的味道在唤着我的苦涩,我的不甘,我的委屈。
本来是青春的岁月却流了千万的泪水,本来是懵懂的年纪却掩埋太多的秘密。抬头看月夜的时间不多,有勇气看月夜的更少;黑暗藏了太多的苦楚,留着你想念却不愿见的面孔;这夜与我们漆黑的眸子相比,只差的是一层薄薄的泪水。
今夜,这粥,微咸。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