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舞蹈与战争

作者: 92792035ccba | 来源:发表于2018-07-06 16:36 被阅读3次

    文/自然

    读过英国作家维多利亚·希斯洛普的长篇小说《回归》之后,相信没有人愿意生活在战乱年代,与战争不期相遇。

    在战争中,个人的命运就像是激流中的一片落叶,在下一刻,不知道会被携裹到哪里去,不知道会被碰撞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理由彻底消失。

    英国女人索妮娅为了庆祝好友玛吉的生日,与朋友一起去西班牙的格拉纳达城,去上几天的舞蹈课。

    在格拉纳达,索妮娅无意中走入了埃尔巴瑞尔咖啡馆,被墙上的一组让她感觉心悸又熟悉的老照片吸引,从咖啡馆老板米格尔口中,了解到上一任咖啡馆主人拉米雷斯一家,在弗朗哥发动的西班牙内战中的不幸遭遇,而这仅仅是成千上万个共和派家庭都会遇到的悲惨经历。

    巴勃罗·拉米雷斯与妻子孔查从祖辈手里继承了咖啡馆,他们的四个孩子就出生在这里。儿子安东尼奥、伊格纳西奥、埃米利奥和小女儿梅塞德丝。

    政治风云的突变也带来家庭成员之间的争辩和冲突。

    安东尼奥是位教师,和父母一样,站立在共和阵营。

    伊格纳西奥是位出色的斗牛士,站立在的国民军阵营。

    对政治并不关心,沉默寡言的埃米利奥,只喜欢手中的一把吉他。

    梅赛德斯从小就喜欢舞蹈,跟着一位吉普赛舞蹈家学习。即使在跳舞已经很不安全的情况下,她晚上仍然偷偷地跑出去。因为她太热爱舞蹈了,根本无法停止。

    梅赛德斯与吉普赛吉他手贾维尔·蒙特罗相识,贾维尔的音乐让梅赛德斯浑身颤抖,印象深刻,也让她对吉他手一见钟情。梅赛德斯的舞蹈让贾维尔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用变幻的琴声娴熟地呼应她的脚步。她成为一道光,出其不意地打动了他。

    两个人的演出堪称完美,获得巨大的成功,连在此之前一直为妹妹伴奏的埃米利奥也赞叹是绝无仅有的合作,父亲在看了她的演出后脸上写满骄傲。

    梅赛德斯的事业和名望都蒸蒸日上,她和贾维尔之间的火焰也越燃越旺,短暂的分别都让两个人充满思念。

    一九三六年七月二十日凌晨,格拉纳达发生了政治叛乱,军队、步兵团、国民卫队和防爆警察都背叛了共和国。

    随后发生的风暴超出人们的想象,对于拉米雷斯一家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具有同性恋倾向的埃米利奥因为二哥的无心之言,首先被捕入狱,遭受磨难。

    因为孔查每天在凌晨偷听左翼电台,巴勃罗因此入狱。

    次年一月,支持新政权的伊格纳西奥因偶一为之的告密,被人刺死在街头。

    感觉到再也无法保护孩子的孔查,让梅赛德斯去找贾维尔。

    安东尼奥决定和两位好朋友一起去马德里参战,保卫首都,西班牙的心脏。

    安东尼奥从一个战场转移到另外一个战场,最终战败,成为囚犯被拉去修弗朗哥的坟墓,得了肺病死亡。他的两位好朋友死在战场。

    梅赛德斯寻找贾维尔的地方不是处于毫无希望的一片轰炸之中,就是已经被炸成废墟。她也没有想到,最终竟然和一批西班牙儿童转辗到了英国。

    此去经年,她再也没能听到贾维尔的消息,再也没能回到西班牙。同样以舞蹈为媒介,她遇到了杰克,成了家,有了独生女儿索妮娅。

    梅赛德斯从来不对丈夫和孩子提及西班牙的伤心往事,直到索妮娅碰到米格尔,听了米格尔的讲述,看到了妈妈以前写给外婆的书信,才了解到了这一切。

    而米格尔,就是从修建弗朗哥坟墓的英灵谷获释,失去所有亲人的贾维尔。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重操旧业。无处可去的贾维尔到了格拉纳达,孔查收留了他,对他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孔查死后,将咖啡馆留给了他。

    同样热爱舞蹈,视舞蹈为生命的表达,就像呼吸一样不能停止的索妮娅,告别了自己在英国沉闷而富足的生活,离开反对她跳舞的丈夫,准备接受米格尔想要还给她的咖啡馆,在妈妈生活过的地方重新开始。

    哪里有压制,哪里就有反抗,就像她妈妈在一路逃亡的路上,在饥饿、爆炸和死亡的不断围攻下,依然不停地在用舞蹈表达热爱、痛苦、愤怒等等热烈的情绪一样,只要生命不止,来自灵魂深处对于自由的追求就压不住,扑不灭。

    舞蹈在战地开出一朵璀璨的生命之花,给人希望、勇气、坚持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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