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忽似置身生死场。
窗外有人在做杀人的买卖,尖刀向上目露凶光的是头戴皇冠的执杖者。
罪犯以传教士的口吻传扬杀人的经纶,嘲讽揶揄责难那既无法树人又无法树鬼的育人之途,炫目的谎言像他们头上的光环,虚假而又真实地映着这患有严重色盲症的城池,灰色的底片,他们用腐朽的黄金购置的冠冕是他们化腐朽为神奇,重新装身、洗底,头戴鲜花地窃取神圣令牌的魔戒。
可怜的协从者,竖立一旁点头哈腰,时而摇旗吶喊、哄笑争宠,时而低吟沉思、慵概激愤。他们用灵魂换取粮票,用尊严换取与秽物同处的权利,他们看起来是多么的老成而且总是一副用心良苦的模样,以致人们根本无法奢望可以再从他们身上要求更多。
杀人的刀是无形的。不沾血,甚至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把凶器而更像周星驰手上的那支波板糖,甜甜的有点腻人,但胜在包装得体卖相可亲可近,比起伟大的减肥事业,又有谁会因这一时的贪婪与软弱,而拒绝这一点点的瑕疵与虚假的童真。
盛宴后的狼藉,血肉模糊地展示着那些曾被人立以为真的辉煌,丰碑处处。执杖者与罪犯留下了诚实与英勇的名声,协从者安睡在软软的榻上,梦见今日的一桌饭菜,赤裸的女子与明日的粮单。
何故,一切又回到沉默了!
一把利刃迅速地刺进了我的眼帘,血撒如注,黑夜还是黑夜!众多的无冕之王沉默不语。我这个真正的目盲者,为何竟曾无知而骄傲地让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目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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