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咏五更和湘真韵
微晕娇花湿欲流,簟纹灯影一生愁,梦回疑在远山楼。
残月暗窥金屈戍,软风徐荡玉帘钩。待听邻女唤梳头。
此首词是与陈子龙《浣溪沙 五更》的相和之作。此处五更似不是一个具体的时间概念,而是陈子龙与柳如是的特定时间用语。引申阅读柳如是生平,不逊男子,人生甚是精彩。
微晕娇花湿欲流,微晕有天初亮的意思。在我看来,此处微晕似乎应该理解为娇羞之状,含苞初放的一朵嫩花,鲜嫩欲滴,代表年轻的人儿。簟纹灯影一生愁,可以写为“一席一灯一生愁”,孤单度日。一生,两字,与前娇花相对,已经暗示了从年轻到年老,一生的寂寞。梦回疑在远山楼,远山楼已经成为类似于“望夫崖”一样的名称了。现实中孤独,梦中也不曾“逃离”孤独片刻。
“远山楼”上门窗紧闭,月光轻轻探进室内,微风轻轻吹动挂帘的玉钩。寂静之中,虽然有动,却动的“小心翼翼”。如此寂静环境之下,玉帘钩轻动细节仍被观察的仔仔细细,室内之人似乎早已因愁难眠而醒。无法再次入睡,却仍不想起,静等邻居姑娘喊自己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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