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见孔明若有其事地叫他防备,不解其意。
心想,面貌长得好,要防备些什么?不知孔明又有什么花样。
因此又问道:“你的说话是何意啊?”
“大夫听了,曹操踏平江东,莫说掠取二乔,恐怕大夫的家眷也难保无虞。”
鲁肃如何禁得住孔明这样恫吓,想这老贼人面兽心,心狠手辣,杀来江东掠取二乔,连我的家眷也难幸免,实是可恨,可恼。
只见鲁肃急得双手乱摇:“我的家眷难看,难看,实是难看。”
“难看的?”
“难看的。”
“枉空啊枉空!一家上大夫的家眷这等丑陋,实是枉空!”
“略有三分姿色。”
“防备!防备!”
“难看,难看。”
“枉空、枉空!”
“哼!”漂亮不好,难看又不好,到底如何是好?鲁肃这才知道诸葛亮在捉弄自己。
其实,孔明出帅府,感到神清气爽,唯恐路上寂寞,与鲁肃说说笑笑,热闹一些。同时,也让鲁肃在头脑中加深对曹操的印象。
现在两人到军师府,孔明进去,鲁肃回去。
天亮足之后,江东文武,不分大小,都去见孙权,孔明他不去了。
因为周瑜已留住他,一切都定局了。一夜没有睡觉,他要舒舒坦坦大睡一觉,振作精神,以观事态的发展变化。
再说大都督周瑜,送走孔明,回到内堂。手下人准备早点让他用膳。周瑜把鄱阳湖操兵的令箭一抱,迳自来到孙权府,等候吴侯召见。
此时孙权已经坐堂,文武一应到齐,两旁站立。手下人报上来:“报禀吴侯,大都督在外求见。”
听说周瑜已到,孙权顿觉精神倍增。一年以来,他在鄱阳湖操练军兵,茹苦含辛。昨日码头未见。今朝请他进来,一则略表渴思之意,二则请他决断孰降孰战。
“传权之命,相请都督。”
手下传话出去。
周瑜披袍显甲,雉尾双挑,阔步跨上堂来。
孙权与周瑜的感情,确实非同一般。只要一见到都督,孙权便放声大笑。心里想,他是江东小辈英雄,文武全才,德望兼备,此番与曹操是降是战,还是由他来决断,我才放心。
两旁的文武见都督上堂,威风凛凛,器宇轩昂,暗中赞叹不已。他们都自以为都督与他们的意见相同,故而人人精神抖擞,喜气洋洋。
周瑜走到孙权虎案之前,双手把将令呈上,随后一拱到底:“瑜见吴侯交令了。”
“公瑾少礼。旁侧坐了。”孙权说完,把令箭收回,插入令架。
在孙权的上首里,每逢坐堂,不论周瑜本人在不在镇江,这只座位总是摆在那里。现在周瑜坐定。
“公瑾,昨暮回来?”明知是昨天黄昏时回来,还要问一声。这也是一种开场白。
“是也。请问吴侯,可有什么军情么?”这句也是废话,明知曹兵屯扎赤壁,文武几番商议,并无定论。
“公瑾,曹操百万雄兵,屯扎赤壁,虎视江东。权连日商议未定。鄱阳湖请都督回来,还请公瑾为我一决。”
“不知文武意下如何?”
“文者欲降,武者欲战。”
“请问吴候,谁人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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