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几个祝元宵节快乐的电话、分享微信群的红包祝福、悦读简书友友们庆祝元宵节的美文、以及此刻断断续续的鞭炮声,还有那一小碗汤圆,安静并非喧闹、平静而非热烈、理性而非冲动,这些就是我今天所感受到的传统节日。
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我突然思考起“节日”来。何谓“节日”?“节日”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们能不能说“祝节日快乐”?“节日”是用来快乐的吗?为什么我们总爱祝“节日快乐”呢?我们缺少快乐吗?我们需要怎么的快乐的节日呢?……
我没有什么民俗学的知识储备,不知道“节日”的起源、演变和发展历史。依照自己直观的理解,从字面看,“节日”当是“戒日”,即“节制的日子”、“节俭(节省、节约)的日子”、“斋戒的日子”,等等。这在宗教节日里好像表现得比较明显。世界上的几大宗教都有一整套系统的清规戒律,它们设定“节日”的主要目的似乎是要求人们接受宗教教义及其清规戒律。
远古的人们设定节日似乎也是要求人们克制某些欲望、规约某些行为、形成某种敬畏,从而使人们接受某种价值和观念。在“节日”里,应该是不能取乐、图乐的,更是不能有男女寻欢之事的,从有些地方把男女之事称之为“日”看,所谓“节日”,应该是对某种事情、有些情感心思的禁忌。所以,“节日”,似乎更应该保持肃静、沉静、冷静、安静、宁静。因为只有静的状态中,人们才能深思天地人生的本质,才能深邃地思考未来的走向,才能参悟生死的真谛,才能消除对无知未来的恐惧。
天地的不确定、人生的偶然事件,以及生活的无限艰辛,无论如何总会让人迷茫和恐慌。及时行乐的快乐主义是无法从根本上消除人们心头的迷茫和恐惧的,因为,快乐主义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麻醉。伊壁鸠鲁曾说:“快乐没有本来就是坏的,但是有些快乐的产生者却带来了比快乐大许多倍的烦扰。”人在快乐状态享受到的快感是一时的,当快感消退之后,留下的往往是更大的不适和痛苦。
人在本质上是一种理性动物,而快乐则是一种动物情感,人之所以为人,恰恰在于人之理性克制住了包括快乐在内的动物情感。
然而,人总是傲慢和偏激的,理性也逃脱不了这种“魔咒”。理性的傲慢和偏见,以宗教的、政治的、血缘的、亲情的……各种意想不到的名义强加于人、压制而不是超越人的动物情感。专制的魔掌不只是存在政治领域,而且深入到了人的日常生活和情感世界。诸如“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灵魂深处闹革命”……一部分人的理性压制另一部分人的理性,一部分人的情感侵犯了一部分人的情感。有的时候,快乐都不能公开,只能“偷着乐”。
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于国人而言,快乐之于理性,是多了还是少了呢?
不多说了。说多了,不是缺乏某种修养,就是增加误解,甚至惹火烧身。
谨祝各位友友“元宵节快乐!”
图片发自网络(这口号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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