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
偶遇左左,突然就被雁师袭击。一直以为那一段记忆不可再提,或者深深地觉得已经淡去,仿佛青春,关于理想,以及太多不曾长大就被掩埋的情意。
原来,是不可触碰,怕痛不可抑。雁师!雁师!是我腹中生长的一块异物,一直都在,不敢根除。
从曹夫楼一路向东走去,二六自行车哗啦啦地唱着歌,快乐地奔向荒凉而斗志昂扬的雁师。道路两旁高高低低立着怪异的丘状物,并且有挂在各种杆上石上的塑料袋尖利而疯狂的啸叫,红的,蓝的,白的。卧倒,便可以耳可以目,旌旗蔽空 ,喊杀震天。一直杀到雁师的大门,特色的小酒馆以最江湖的联楹招揽目光,突然想起半句,天不管地不管酒馆。
十三号楼,214室,记忆越来越暗,再也打不开那一把锁,进不去从前的门房。三和餐厅一定是有故事的,只是到毕业也没有弄清楚。门前那棵苍老而茁壮的丁香,每到五月,便奇特地启示爱情,以及浓郁的人间烟火,每一张出入的脸庞都曾经笑过,没有泪。
规划中的体育馆,一直遥遥无期,好在有图书馆可以寄埋很多秘密。比如,我一直把《大学英语》寄在最东北拐角处的高窗台,然后沿操场跑一圈,便继续炫示,抑扬顿挫背单词。终于有一天那本忠实地在窗台等我一年的书,不见了,丢了,当时竟莫名惊喜,以为会有各种版本的艳遇开启。事实是,至今我依然怀念那种柔和的绿色封面,以及涩涩的可以摩挲的极富质感的纸。
图书馆里上自习的人,格局极其微妙,常常会有波澜不惊的微调。昏黄的廊灯,恍惚翻过的每一页,一行一行的笔记,此刻想想皆有深意。隔了二十年 ,我还是嗅见图书馆里发霉的痕迹,一些繁体字,一些革命气息,一些匆匆的身影,连带一些目光的不可剥离。至今,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拥有彼此,到底是谁成就了谁的过去。
一些笑话走着走着,便成了传奇。一些传奇依然阴郁地矗立。教学楼,我用了四年也没有弄清楚阳光的出处,以及冬天的风刮过来的角度。其实,我是在窗台上挂了一条红围巾,特意绕道楼下测量了坐标。东南方向,45度,十分之一的阳光饱和度,以及无限量的东北风,所以我们会那么冷,九四中本。
不想再写了,明天再说。
谢谢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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