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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费米讲演录》,体会科学巨人的儒雅幽默

读《费米讲演录》,体会科学巨人的儒雅幽默

作者: 黄思明 | 来源:发表于2024-07-29 05:20 被阅读0次
他(费米)永远脚踏实地。他的能力极强,却不滥用影响,也不哗众取宠,或巧语贬人。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标准的儒家君子。——摘录自物理学家杨振宁语录
我们一生中极其保密的那段时期,是从我们搬到芝加哥时开始的。恩里科每天早上步行去上班。不是去物理楼,也不单是去“实验室”,而是去“冶实”,即冶金实验室。在那里样样事情都是绝密的。只告诉过我一个秘密:冶金实验室里一位冶金学家都没有。即使是这样一条消息,也是不准泄漏的。事实上,我的话讲得越少越好;我与在“冶实”工作的那个小组之外的人见得越少,就越明智。——劳拉·费米
阅读这本书,过程很短 书籍插图1‖如侵立删 书籍插图2‖如侵立删 书籍插图3‖如侵立删 书籍封面‖如侵立删 费米手稿‖如侵立删

《费米讲演录》这部书很短,仅有5.2万字。我阅读完它,仅仅用了四天,总共也不到5个小时。文字部分并不难读,如果有一定的理工科知识背景,读起来还是很顺畅的。

只不过书籍中有费米的备课手稿,却不是我能够读懂的了,毕竟它太高深和艰难了,没有一定的高能物理和量子力学专业背景,还真是读它不懂。

无奈,我只能很遗憾地跳过“量子力学讲义”部分(我截图了其中一页讲义手稿,大家可以看看那是什么╯□╰),直接去看了第四部分诺贝尔物理学家演讲词。

为了证明我题目中的“幽默”,我暂且摘录几段费米在哥伦比亚大学演讲时的原话(当然是中文翻译,原英文暂时没找到),如下:

到了1939年的秋天,当时爱因斯坦给罗斯福总统写了一封著名的信,谈到了当时物理学的状况,他向总统说明了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酝酿着什么问题,他认为政府有义务关心和帮助物理学的发展。事实上,几个月之后,这种帮助的资金达到了6000美元,用这笔钱我们购买了以当时胃口还不甚大的物理学家看来相当多的一大批石墨(笑声)。
就这样,在普平实验大楼的物理学家们,像煤矿工人那样干了起来(笑声)。在晚上,当这些物理学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他们的妻子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我们知道,那只不过是因为空气充满了烟尘罢了(笑声)。
在那些日子里,我们试图研究石墨的吸收特性,唯恐这种材料不那么理想,我们制作了一个石墨柱体,它大约有1.2米粗、3米高。它是这样的大,我们可以爬到它的顶上去,而且必须爬到它的上面去。无论如何,对我来说是第一次爬到我的设备上去,因为我不很高而这个设备却太高了(笑声)。

可以看的仅有中文翻译,并不是英语原文。不然,费米中的幽默更好理解一些。但也不妨碍我们推测一二其中的笑点。

第一段,费米讲爱因斯坦给总统写信,以求政府关心和帮助物理学发展。下面就讲政府拨款6000美元,的确可以买很多石墨了。这里显然在讽刺“6000美元真是多”,联系费米在做链式反应实验时,都是成吨地应用到石墨,它这点拨款真可谓是九牛之一毛了。

第二段显然就是说自己做的链式反应实验中应用到了石墨,大家都是把自己搞得黑不溜秋的,真和煤矿工人有几分像。下面说在石墨环境下的实验,把人搞成花脸猫,这才让妻子们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三段,这里费米在调侃自己身材矮小,我们可以在各种图片中发现,费米大神确实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却并不影响他成为了二十世纪最杰出的科学巨人之一。

费巨人是不是很矮小?╯□╰‖如侵立删

本书最让我印象深刻和感动的一段话,当属下面这一段:

事实上,费米保存了过去这几年关于物理学各种各样课题的详细笔记,围绕着从纯粹理论的到纯粹实验的,从像极坐标应用于三体问题这样简单的问题到像广义相对论那样深奥的课题,它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门重要课程。我们知道,那就是物理学。我们知道,物理学不应该是专家的一种课题,物理学是从地面开始,一块砖又一块砖地,一层又一层地建造上去的。我们知道,抽象观念是在细致的基础工作之后,而不是在那以前。我们也从这些讲课中知道,费米以使用台式计算机做简单数字计算为乐趣,而不是反感。

物理学家杨振宁一再强调费米的讲授知识,绝不是故作高深,绝不是无病呻吟,一定是循序渐进,让每个人都听得懂。抽象一定是在基础打牢固之后,再慢慢渗入。

最后,对于他们(物理学家们)来说,“像极坐标应用于三体问题这样简单问题”,在我们普罗大众却是高深和艰难得不得了。刘慈欣根据“三体问题”就专门写了一本科幻小说《三体》,却让我们大众看了直呼过瘾,哪怕美国总统奥巴马,也追着刘慈欣求更新。

所以,这就是科学的魅力,往往科学家觉得特别简单的常识,在我们看来却是那么高深,那么困难。

愿我们都是崇尚科学精神的,而不是一味崇尚宗教迷信的。费米曾开玩笑说,复杂化的形式主义像是“高级牧师”,可见科学巨人费米对宗教是不屑一顾的。

但是,我倒不是反对宗教本身。最近在细读《弘一法师全集(全四册)》,里面有很多佛教的智慧和真知灼见,确实值得一读。我只是反对宗教里面的形式主义和迷信神话,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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