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越觉得像席珩这般长得好学问又出色的男子,嫁给他也是顶有面子的事情。
可是自己若是不够出色,站在他身旁总是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这么一想,清越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进女学读书的。
总不能日后说景元朝堂堂正二品郡主竟大字不识一个,便是父母不在意,她也是要为王府着想的。
当下燕清越脸上的表情就有点悲壮,“爹、娘,女儿去女学。”
吴氏挑了挑眉,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丈夫三言两语就劝服了女儿,更没想到席珩对女儿影响力如此之大。
燕漱与吴氏想法大抵相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女生外向”。
“阿玥既决定了去上女学,态度可就不能像在府中一般轻慢,若是被先生们责罚,王府可不会替你撑腰。”燕漱慢斯条理的嘱托。
清越暗道:不撑腰便不撑腰,难不成谁还不知道我是酉阳王府的女儿了。心里埋怨归埋怨,这面上可乖觉的很。
“女儿省得。”
吴氏瞧了女儿一眼,又觉得心里实在不安,“去了之后所有玩闹的心思都要收敛些,好好听先生的话,与其他姑娘好生相处。”
清越咬牙:“女儿省得。”
虽说燕清越将父母的话都一一应下了,可次日吴氏还是请了女先生给清越提前准备准备,免得进学后慌了手脚。
京城女学是与岳麓书院同时期创立的,乃是由昭和帝胞姐,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定阳大长公主一手所创。
定阳大长公主少年时随太宗皇帝驰骋疆场征讨四方,平四乱,定南北,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国家安宁时,公主已二十有五了,白白耽搁了亲事。
太宗皇帝自问一生对得住祖宗,对得住万民,唯独对不住自己的女儿,后半生对公主可谓有求必应。
先帝登基后,公主不愿留在宫中蹉跎,便奏请移居道观修行。
清修的日子实在无趣的紧,便时常邀请京中贵女前来吟诗作对,又请了诸位大家品评,久而久之,品评便成了教习,女学就这么被叫开了。
历经两朝的完善,女学已经成为衡量女子有无才华的标准,结业时成绩的好坏会直接影响日后婆家的好坏。
若能拿到前三甲,那求亲之人可就能踏破那家的门槛了,是真正的一女百家求。
只是这女学与岳麓书院还有些区别。岳麓书院广纳天下贤士,有才便能进学,而女学入学的首要条件就是非官家不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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