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馆古色古香,陈放着精雕细琢的实木家具,清一色是纹理显然的鸡翅木。
中间靠墙是一架条几,上面放着古筝一样的东西,看似个乐器,实则是个摆设。不过是内置了播放器,铿铿铮铮的,循环播放着一曲《高山流水》。
黑檀人物造像的倒流香炉,把醇厚的檀香弥漫了整个房间。烟雾时浓时淡,被气流拿捏得如丝如缕、如云如瀑……。
大家几乎同时过来,桌上冷菜、酒水、甜点和餐具也已提前上齐。
位次显然是着意安排过的,上座虚位,以待堂庭山到来。左手是石夷和吴回;右手边,依次是东方句芒、吴依人和吴铭。
“堂庭山”最后进来,面带惭愧。
他的惭愧不为来到最后,而是因为身体,因为彻底侵占了堂庭山的身体。
所以,一方面是良心上的不安,另一方面,又像一个虚荣的女人,穿着一件自认为最不入时的衣服,而且还是抢来的。
堂庭山硬着头皮过来,只为配合或者说是敷衍东方句芒。
毫无疑问,吴铭是他最复杂却无法割舍的痛。虽然同在一个公司,但长年分据两京,他们也是难得才见上一面。
坐在门口的吴铭起身,以示迎接。
堂庭山停下,关切地问:“你最近怎样?听说要死在宁波不走了,有这回事吗?”
“说说而已。”
堂庭山的口气像个大哥,他拍拍吴铭的双肩,殷切地看着这个熟悉的身体,善意地责怪说:“以后、别老整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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