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过去或将来也有某个我,在一刹那以为时间静止了!
独自坐在公交车站的长凳上,这里已经远离市区。路上人烟稀少,间或一辆车通过,还可以证明这里是属于广州这座一线城市。这似乎是我到来广州半个多月,还有在武汉待的一个多月唯一获得的宁静。30多度的高温,天依旧蓝,林依旧静,坐在梧桐树旁边,微风轻拂。很难讲,等了快一个小时的车,我是希望车快点来,结束旅程。还是希望车不要来,让我继续享受这份一年到头难得享受的宁静!
在这静止的接近一个小时,面对半个月以来唯一的一次面试,还以失败而告终。我百无聊奈的静静回忆起自己,剖析起自己,坏境刚好安静,足够我进入自己的神识。二十三岁的年纪,马上面临着25岁的坎,一个然并卵大学,然并卵专业的准然并卵研究生,伪技术员。实际上一堆的理论和课本知识,做了些幼稚到可怜的码农项目。我却选择了做一份算法的职位,与梦想无关,与爱好无关。只与钱有关,是的,我只是需要生存下来,同样是艰难的生存,一份薪水高一点的,自己活的稍微舒坦点,无可厚非。我的研究生阶段的“科研”是硬伤,因为,研究生的一年里,什么研究也没做,扯淡,自然是扯不过去了。
研究生的第一年,基本上是焦躁不安,挫败,迷茫。那一年里,身体不好,不喜欢新导师。由于保研,直接面临好友全部离去的尴尬境地。每天以沉默、哀叹、回忆度日。后来,不知哪一句话击中了我,读书可以医愚。死马当活马医吧,看了大量的人生,生死,意义之类的大型探讨。最后只是结论到人生是没有意义,找到头都找不到。大城市肯定是给不了我答案了,我以为作为千百年来的循环主体,自古就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劳作的"农人",他们会给我一些启示。背上包,踏上了去往云贵川,湘西一脉的征程,走过了好多山,见了好多农民,看见了好多稻田。重新见到了在我那个城镇化的老家数十年前,重复着的农业劳动。我以为这些是属于我的,属于我这个“伪农民",一度感动,亲切的想落下泪来。有一天在湖南的某个乡村里面,和一对农民老夫妻聊完天以后,我停下来了。我想到我是时候该返程了,我问不到什么生存意义,他们的生活不需要这些。农民从来都是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劳作,劳作的终点就是死亡。再走多远,都问不出答案,他们的生活就是答案。劳作,糊口,劳作,糊口,没有退休,没有看书,没有诗和远方,劳动不了就要被淘汰,被清理。这生活很艰苦,却很平静,安详,缓缓循环,缓缓流逝,一如大自然的春夏秋冬,雨露风霜,交替而来,无休无止。我自然踏上了归程,我是该好好生存,好好生活,答案就在与生存做斗争的真谛中,我体会不到,静美与哀愁。我也不再纠结于大城市和小农村的工作选择:"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想清楚这些问题花了一年的时间,沉静下来,承担起自己的生存责任,花了一年的时间。失去的确是一年对技术的淬炼。一年以后,我不得不面对背上行囊,前往广州找工作的现实。而选择广州,为的只是三两知己好友,独酌而无友,岂不憾哉。终究一年的”荒废"导致了在广州找寻工作的碰壁。第一周投递的简历基本折戟,石沉大海,宅了一周,发奋拾起课本重新看起书来。第二周改变方法,扩大行业面积,获得两次面试,终究以技术不过硬而折戟。第三周只好预备换行业,亦或是等待校招。换行业,一切从头来过,对于我这种"老人"来说,毕竟是需要勇气。等待校招,又是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是否还耽搁的起。
找不到工作自然是一种”麻烦事“,但是并不是没有所得。比如我偶尔获得的闹市中的一小片宁静,比如对生存艰辛有更深的理解,比如对工作机会更加珍惜,比如被迫重新拾起课本,比如经历更多的打击,也许就能更加的坚强!
只是在经历痛苦的挣扎以后,待业男青年的身份肯定只是暂时的。对自己,对未来,因为未知,所以永远不知道下面会碰到什么风景。一如在白云山上看到的广州夜景,灯火通明,永恒常明,广厦万千,我的一席自然是藏在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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