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肚子疼了,肚子疼有很多故事。
我属于特别贪吃的,碰到好吃的不吃到撑不下了不算完,因此肚子疼是常事。这个病根儿应该是有一次回老家得的,那年我好像半大不小,自己从县城坐车去看我的一个房东爷爷,这不是我的亲生的爷爷和奶奶,是我母亲下乡时我寄宿的老两口家,他们对我特别的好,所以我心里始终把他们当亲爷爷和奶奶对待。那是一年的夏天,我下了长途车就徒步向村子走,路上又晒,我又渴又饿,就找吃的,自己口袋里有几个水果,好像还在车站买了几个地摊炖的五香鸡杂儿,左一口右一口吃得还很开心,眼看到村口了,突然肚子剧痛,心想可能吃坏了,于是钻到草丛里解决,没想到拉稀不止,变本加厉,一站起来就蹲下,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似乎拉干净了,站起来腿都软了,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到了爷爷家,刚叫了声爷爷就站不住了,直接上炕躺着,把爷爷奶奶吓坏了,赶紧找来了村里的医生,诊断出急性肠胃炎,从此落了根儿,我不但吃坏了喝凉了会肚子疼,只要一紧张也会一样肚子疼,必须马上上厕所。
吃吃喝喝肚子疼的故事很多,这里就不多说了,说说肚子疼和我的爱情故事。
肚子疼最早的初恋是老爸单位一个同事的女儿,也是我的同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默默地喜欢她,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紧张和快乐。小学的时候不懂事,只是喜欢一起玩,后来眼看大了,懵懵懂懂的觉得更喜欢了,看着她人前背后的,越来越好看动人,有时候她和别的男同学有说有笑,心里会嫉妒得不行。我们家的阳台可以看到上学的路,我有时候就在阳台上等着,看着她上学或者放学。到初中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因为她喜欢我写的作文,经常在我的文章上批批改改圈圈点点,像语文老师一样;而且她喜欢歌曲和音乐,我可以手把手教他弹吉他,那个时候纯洁得要命,一点邪念都没有,觉得能在一起上学或者放学一起走就幸福的不得了,何况可以在一起做作业呢,她学习比我好很多,代数几何都可以帮我,所以我们美其名曰互助小组,双方家长也很支持。我记得当时每次上她家做作业,我都仔细洗漱,把自己尽量整理干净,在家里的破镜子面前照了又照,玩了命想把一撮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却屡屡不成功,最后索性洗了个头。在路上各种兴奋和紧张,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心里砰砰直跳,上楼梯的时候腿都是哆嗦的,记得第一次敲门,没想到她妈在家,喝问一句:是谁啊?竟然吓得飞奔而逃,直跑到楼下才想明白自己驶来做作业不是来偷偷约会的。
就这么每天兴奋又忐忑的喜欢着她,而她浑然不觉的样子。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突然感觉一切都变了,夏天的时候整个天空中都像一首歌中唱道的那样:空气中弥漫着爱情的味道。我的生日是在暑假,记得那是高二吧,白天过了一次生日,晚上正在家中无所事事,突然老爸说有人找你,一看居然是她,当时的惊喜别提了,局促不安,赶快让她到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是那种极小的半间房,就是只能放一张行军床,写字台卡在床边,我写作业学习的时候只能坐在床上把腿伸到桌子下面。她进来以后只能直接上床了,我们并肩坐在床上靠着墙聊天,她说祝我生日快乐,并送给了我生日礼物,是一本书,她知道我最喜欢书,她在扉页上用娟秀的字写了我最喜欢的彭斯的《往昔的时光》。
我们什么都聊,突然聊到了她今年暑假在外面打工的事情,说现在不知不觉有点别扭了,我说怎么了,她说她在打工的时候好多男人看她,我说看你很正常啊,她说不是的,看人的眼神很流氓的,然后她说你说我穿得不太合适么?我这才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她刚进来的的时候我已经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穿的什么衣服。现在看到了,她穿得很简单,上身是一件洁白的的文化衫,下面是一条短裤。但是这么普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仿佛美到了让我无法呼吸,她皮肤雪白,脸上有一层淡粉的红晕,天热的原因鼻尖上还渗着极小及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睛微笑般地看着我,深得像一汪美酒汇成的湖水,还带着一股少女的羞涩,其实我应该早就注意到她高高隆起的胸了,她有点羞涩怕我盯着看的同时,无意识还是得意的微微挺起了腰,我真是不敢直视,但一眼已经让我怦然心动,那美妙的曲线温柔而又开阔,仿佛沙漠中的丘陵,大雪过后缓缓的小山,又好像刚出屉的山东大馒头,我赶紧移开眼睛,却又看到了短裤下的两只腿,白皙而笔直,带着微微的曲线,大腿边上因为坐凉席的缘故压出了几道浅浅的粉红的印儿,她的一双脚穿得一个丁字拖,每个脚趾头都像瓷娃娃一样可爱和粉嫩,看到我痴痴地看,她还用大脚趾做了一个赞扬的手势,这一切有点让我喘不过气了,我只能尽可能把头转过一边,然后言不由衷地说:应该是你想多了吧,也许就是觉得你好看吧?然后我又偷偷地小声说:你最好还是穿条长裤吧?她咯咯地笑了,我知道,他们就是想看我的胸和腿,我明天就不这么穿了,今天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好看不?当然好看!哪儿好看?腿,就腿吗?还有脚,就脚吗?嗯,呸!你也不是好人!
肚子疼老爸突然在门口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别太晚了,明天还要上学呢?我心说老爸不是有病吧?现在是暑假!不过也吓得够呛,我觉得要是没有刚才那声咳嗽,我还好像迷迷糊糊地像是神游天外一样,她冲我做了一个鬼脸说:送我!我当然要送,于是我们下了楼,夏天的夜里凉风习习,周围是三三两两乘凉的人们,不少人在看我们,可我眼里只有她了,她齐耳的短发在风中轻轻地浮动,皮肤在路灯泛着玉一样莹白的润润的光亮,她的胸部微微起伏,她的双腿笔直仿佛象牙雕成,而她的脚美得让我的心痒痒,我就这么看着她,她微嗔的看着我:往哪儿看呢?我觉得我突然鼓足了勇气,我看到了她微微开合的嘴和圆润的肩膀,她站住了了,我知道她在等我,世界已经消失了,路灯变得幽暗,月光变得暧昧,周围的人生仿佛一下子变成遥远的背景,可以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跳仿佛像震耳欲聋的巨雷一声一声地炸响,她已经微微闭上了眼睛,我不用找也能感觉到她的嘴唇,它们正向我散发出一种温热的甜甜的味道……
然而,突然一阵剧痛,我的屎已经兵临城下,水浆炸裂般势不可挡,我一脸冷汗,她在迷蒙中感觉到了不对,看见我面色苍白,还没来得及问我,我已经一溜烟往家里跑,仓皇向她告别,最后看到她的时候我现在都不敢回想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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