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笺社诗稿第三十九期

作者: 倾蓝半步 | 来源:发表于2021-02-05 19:14 被阅读0次

        写在前面:这是由一场梦引发的作品(包括回复),一次历经多年在几维世界穿行的记录。不想或者也无法多说什么,看者不必过于当真。

    被评主作


    《萍逢草》/倾蓝半步

        ——故园一梦

    我确信存在这么一个空间

    我甚至能触摸到频频相逢的萍逢草里

    正面的春天以及背后的冬天

    它布满渴望的露水与翻滚的词语

    躺在湖底的小径上悲欣交集

    像条银蛇一样闪亮

    那么,我曾踩着落叶借用过她樱花的身份吗

    是谁在那里打坐、散步、忍住了呼吸

    又是谁时进时退,让光阴依稀来路的模样

    流水淙淙,只有树上的乌栋知道

    是谁,曾在雪茫茫的春天回来

    此图来自网络

    番外:

    本期番外为看图写作,图片来自我的诗歌插画,打破一下常规的番外模式吧。这幅画的叶子是真实的,可以在春夏秋四季更换不同的叶子,自成一首连贯的诗。

    番外评论

    倾蓝:风吹过来,甚至能用手指触摸它们——摘自王天武《事实在忧郁》

    老卡:

    《野星》

    灯火像一片镜面倒映

    那发白的金属

    燃烧向沸腾里的星

    我从地下室挖出来的

    便是烟灰一般的热

    他们志愿去靠近时间

    最好看的一只表已经丢弃了

    他们剖开悬崖上的落日

    刻划简单的梦境与神话

    夜决定最后的游戏

    来自穹顶或是墓地

    公转如辙,自转如轴

    保存着生或死的更替

    谁先走出废墟?

    番外:历史是未制作而散开的书,而过去只是反复生长的叶。

    回复老卡: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梦,但他的确来过,留给我慈悲和灰烬一样的热。/老卡总是有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句子,但问题也正在于此。

    青云子:

    《友人十四行》

    我尝试了很多遍,还是无法

    用你递过来的眼睛

    看到你眼中的世界

    我的记忆,像镜片上的灰尘

    先拆下我的眼睛

    你那双就有了一副

    额外的身体,像一种语言

    又有了一个使用者

    我把我的眼睛收起来

    我想好好地认识谁

    就借TA的眼睛

    去看TA眼中的世界

    后来,我的每一个好朋友

    都是我曾经的某一生

    番外:

    我倒是很愿意变成一本能够观察人的书,被长久地束之高阁。——番外

    回复青云:也许三十多年后我已不在这个世界

    但三十多年,甚至一百多年前的我还站在那里

    我走不出他的画像,走不生离的恻恻

    我曾经在那里,也本该在那里/这次的回复应该没有写出群主应有的水准。

    萝蔓:

    《在那么一个空间》

    一样是在永不息止的风中

    将自己剥开一点点,些微凉意从踱过的

    三五条向晚的甬巷汇聚而来,像花朵

    含苞、开放、上粉,在果实之前铭记一个春天

    河流中坚硬的石头或许也曾明亮、又剥落过

    那种一层层耗费自身的新鲜感,也在退潮中遭遇日光

    卸去内心水汽仿佛一次短期出游

    一次静默的远行,在几颗晨雨落在额上的时间里

    快速完成了。有的人急忙涌进光明普照中

    有的人耗尽所有时间,试图撑开光狭长

    而隐秘的缝隙

    番外:

    《无题》

    在许多温暖

    以至昏沉的午后,人们照旧使用话语的粗砂石

    来熬炒糖色。稍远一些的人

    需要一汪更大的海洋来安置一张不系舟

    只有秋叶残存的脉络无需说明

    跳动的笔端残存的字迹无需说明

    罕见的、清澈的目光照见你我无需说明

    风中翻卷的书页包裹着一轮明月

    周围循循善诱的暗色

    ——无需说明

    回复萝蔓:醉时歌哭醒时迷,卸下时间的迷雾,我想要更宽阔的海洋来解析那轮不系的明月。知我者,此次萝蔓矣。/萝蔓只要敢于去除一些枝枝蔓蔓,基本成功率很高。

    小川:

    《情人》

    你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为什么向我坦露你紫色身体中

    包藏的一颗祸心,疯狂而小心地

    让我目视抛光

    尽管如今我已辨认不出形状,可

    惊雷是偷渡客,以轻佻的闪光舞姿

    一瞬间!将我剥夺个空

    一次次,我追不上美惠而旋转的三位

    她们的双手光辉而欢乐,不停变幻花样

    以至来不及向我发出邀约

    只留眼神与背影的姿色,低低地勾引

    我负着自己沉重的爱欲,一脚踏入陈词滥调的

    美人计,甘心向你们呈奉我的手心

    你以月牙的吻痕印证你我的边界:致痛的灼热

    烧开垂幔在我胸前的花格子布,于是你看见

    半颗金苹果嵌在我的胸腔

    另一半是万花筒:晚上发笑,白天发疯

    你的形象在眩晕的镜中渐渐成为三个

    倏忽间又是一个,清晰而独立

    ——我就这么看见你了

    你在冬日湖泊的冰面上,温和地抿着嘴

    迎风站立

    我们的共识来源于一切欢欣的短暂

    你是我美艳的临时司令官;但本质上

    你跟我一样混蛋

    番外:

    我们的生活需要接受一些稍稍令人感到不安和不适的逼视;而在眼神的交汇与沉默的对谈中,书本尽管看似不再有变化的可能性,却可以面对读者而震荡出新的私人化的活力,即时、有限、永不再来。

    回复小川:姑娘,谢谢你,但你我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即时,有限,永不再来。/小川这次的回复能看出风格的转变,但后面的气息有点乱,或许因为是赶作业的缘故。

    张聪:

    《立春》

    半个月来这是最好的天气

    几只蝴蝶在笺簿上飞进飞出

    窗台上的多肉和窗帘上的蛛尘

    就要成为去年,那些离远的无雪和暴雪的许多个冬天

    见信如晤,说

    你好,

    院子里的泡桐树要准备开花了

    在过年三月,四月

    或许二月月……

    回复张聪:信已收悉。枯荣不须臾,盛衰自有常数。祝永晴。/依然是哀而不伤,短有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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