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这是由一场梦引发的作品(包括回复),一次历经多年在几维世界穿行的记录。不想或者也无法多说什么,看者不必过于当真。
被评主作
《萍逢草》/倾蓝半步
——故园一梦
我确信存在这么一个空间
我甚至能触摸到频频相逢的萍逢草里
正面的春天以及背后的冬天
它布满渴望的露水与翻滚的词语
躺在湖底的小径上悲欣交集
像条银蛇一样闪亮
那么,我曾踩着落叶借用过她樱花的身份吗
是谁在那里打坐、散步、忍住了呼吸
又是谁时进时退,让光阴依稀来路的模样
流水淙淙,只有树上的乌栋知道
是谁,曾在雪茫茫的春天回来
此图来自网络
番外:
本期番外为看图写作,图片来自我的诗歌插画,打破一下常规的番外模式吧。这幅画的叶子是真实的,可以在春夏秋四季更换不同的叶子,自成一首连贯的诗。
番外评论
倾蓝:风吹过来,甚至能用手指触摸它们——摘自王天武《事实在忧郁》
老卡:
《野星》
灯火像一片镜面倒映
那发白的金属
燃烧向沸腾里的星
我从地下室挖出来的
便是烟灰一般的热
他们志愿去靠近时间
最好看的一只表已经丢弃了
他们剖开悬崖上的落日
刻划简单的梦境与神话
夜决定最后的游戏
来自穹顶或是墓地
公转如辙,自转如轴
保存着生或死的更替
谁先走出废墟?
番外:历史是未制作而散开的书,而过去只是反复生长的叶。
回复老卡: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梦,但他的确来过,留给我慈悲和灰烬一样的热。/老卡总是有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句子,但问题也正在于此。
青云子:
《友人十四行》
我尝试了很多遍,还是无法
用你递过来的眼睛
看到你眼中的世界
我的记忆,像镜片上的灰尘
先拆下我的眼睛
你那双就有了一副
额外的身体,像一种语言
又有了一个使用者
我把我的眼睛收起来
我想好好地认识谁
就借TA的眼睛
去看TA眼中的世界
后来,我的每一个好朋友
都是我曾经的某一生
番外:
我倒是很愿意变成一本能够观察人的书,被长久地束之高阁。——番外
回复青云:也许三十多年后我已不在这个世界
但三十多年,甚至一百多年前的我还站在那里
我走不出他的画像,走不生离的恻恻
我曾经在那里,也本该在那里/这次的回复应该没有写出群主应有的水准。
萝蔓:
《在那么一个空间》
一样是在永不息止的风中
将自己剥开一点点,些微凉意从踱过的
三五条向晚的甬巷汇聚而来,像花朵
含苞、开放、上粉,在果实之前铭记一个春天
河流中坚硬的石头或许也曾明亮、又剥落过
那种一层层耗费自身的新鲜感,也在退潮中遭遇日光
卸去内心水汽仿佛一次短期出游
一次静默的远行,在几颗晨雨落在额上的时间里
快速完成了。有的人急忙涌进光明普照中
有的人耗尽所有时间,试图撑开光狭长
而隐秘的缝隙
番外:
《无题》
在许多温暖
以至昏沉的午后,人们照旧使用话语的粗砂石
来熬炒糖色。稍远一些的人
需要一汪更大的海洋来安置一张不系舟
只有秋叶残存的脉络无需说明
跳动的笔端残存的字迹无需说明
罕见的、清澈的目光照见你我无需说明
风中翻卷的书页包裹着一轮明月
周围循循善诱的暗色
——无需说明
回复萝蔓:醉时歌哭醒时迷,卸下时间的迷雾,我想要更宽阔的海洋来解析那轮不系的明月。知我者,此次萝蔓矣。/萝蔓只要敢于去除一些枝枝蔓蔓,基本成功率很高。
小川:
《情人》
你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为什么向我坦露你紫色身体中
包藏的一颗祸心,疯狂而小心地
让我目视抛光
尽管如今我已辨认不出形状,可
惊雷是偷渡客,以轻佻的闪光舞姿
一瞬间!将我剥夺个空
一次次,我追不上美惠而旋转的三位
她们的双手光辉而欢乐,不停变幻花样
以至来不及向我发出邀约
只留眼神与背影的姿色,低低地勾引
我负着自己沉重的爱欲,一脚踏入陈词滥调的
美人计,甘心向你们呈奉我的手心
你以月牙的吻痕印证你我的边界:致痛的灼热
烧开垂幔在我胸前的花格子布,于是你看见
半颗金苹果嵌在我的胸腔
另一半是万花筒:晚上发笑,白天发疯
你的形象在眩晕的镜中渐渐成为三个
倏忽间又是一个,清晰而独立
——我就这么看见你了
你在冬日湖泊的冰面上,温和地抿着嘴
迎风站立
我们的共识来源于一切欢欣的短暂
你是我美艳的临时司令官;但本质上
你跟我一样混蛋
番外:
我们的生活需要接受一些稍稍令人感到不安和不适的逼视;而在眼神的交汇与沉默的对谈中,书本尽管看似不再有变化的可能性,却可以面对读者而震荡出新的私人化的活力,即时、有限、永不再来。
回复小川:姑娘,谢谢你,但你我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即时,有限,永不再来。/小川这次的回复能看出风格的转变,但后面的气息有点乱,或许因为是赶作业的缘故。
张聪:
《立春》
半个月来这是最好的天气
几只蝴蝶在笺簿上飞进飞出
窗台上的多肉和窗帘上的蛛尘
就要成为去年,那些离远的无雪和暴雪的许多个冬天
见信如晤,说
你好,
院子里的泡桐树要准备开花了
在过年三月,四月
或许二月月……
回复张聪:信已收悉。枯荣不须臾,盛衰自有常数。祝永晴。/依然是哀而不伤,短有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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