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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很难吗?不过是一个个从原生家庭走出来的孩子长大了的样子!【上

历史很难吗?不过是一个个从原生家庭走出来的孩子长大了的样子!【上

作者: 素人老萨 | 来源:发表于2018-01-25 23:53 被阅读0次

        小外甥初三。天天要晚上八点半下课回家,做功课到凌晨两点。我完全没法理解,读书竟然需要这么苦?难得有一天阳光明媚,带着小外甥到楼下公园散散步,随口问道:觉得哪门课最难?答:历史。都得死记硬背!完全记不住!

        老萨大惊:难吗?遥想当年合上书本拿出一大卷一整版的大白纸,纵向年代横向国别,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交叉关联,一张张白纸贴满房间的四堵墙,每天跳上床,从连接房顶的那张纸往下捋,那似乎成了我最愉快的时光,就像一个站在沙盘前的将军。

        小外甥踏上平衡车飞驰而去,想想他这个年纪困在书房也真是可怜。我慢慢走着,历史的乐趣在哪里?

        一起往回走的路上,我想到了一个小小的突破口,跟他聊起历史上的那些更迭的朝代,它们都是有性格的,像个活生生的人,长在自己的原生家庭里,变成了一定会成为的样子。这不需要死记硬背,就像我们面对一个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看着他过着我不熟悉的生活,偶尔会想:如果我是他,有着他的过去,那是不是也一定会成为他。

        接下来信口聊起离开学校二十年了,依旧在我脑袋里的东西。

          夏其实无从考证,就像《明朝那点事》里朱重八知道自己的爸爸叫朱五四,朱五四的爸爸叫朱初一,可朱初一的爸爸是谁就连明太祖都找不出来了。文明孩子的祖宗都是定不了名字的野孩子。夏就是太多部落里的一个,可惜,没有文字,有年代有传说可就是没人说得清的野孩子。但他肯定很勤劳,自己慢慢有了点家底,房子应该也越盖越多了。这样才会有个叫商的孩子开始学写字,在石头上青铜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商”。夏的故事是商漏出来的那点丝丝缕缕,是真是假不知道,我们刚刚牙牙学语的时候想跟别的小孩儿吹嘘自己爸爸有多厉害,估计也只会说我爸爸比你爸爸高!可惜商连个邻居小伙伴都没有。

        商就像个山大王一样成长,有等级,没道理。地盘不算大,生存逻辑就是听话。也像山大王做了很多代后,家里需要个懂文化的知识分子儿子,干点和山大王爸爸不一样的事,毕竟这份家业要变大变复杂。部落得成邦。

          周就是这个知识分子儿子,彬彬有礼,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帽子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唱什么歌那都得有规矩。有礼才有秩序,上天才认姬家正统。编钟敲出来的礼乐之邦,战争那都是姬姓贵族的表演场,老百姓是没有资格上战场的,战争是用庄重的礼仪去维护的和平。

          这种知识分子的面子很昂贵,人类毕竟有着自私的基因,叔伯子侄都还认识常常过年一起吃个饭的时候还好,子子孙孙绵延不绝,地少了又不搞计划生育,抢起地盘来发现礼并不管用,效率极低。知识分子爆发了头脑风暴文艺复兴,礼崩乐坏后是百家争鸣,诸侯各取所需。春秋成了战国。知识分子很激动,但终究枪杆子里出政权。西北的牧马人接了知识分子的家。

          一个家族乱乱哄哄,抱着七百年前的族规吵来吵去,讲礼就是这样的讲不清,道德是没有制高点的,从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扯了几百年正统扯乱的家,要振兴需要的一定不是另一个知识分子,而是一个裹挟着草莽没那么规矩 一反积弱的力量。尊法家的秦带着西北函谷关外的风成了这个注定逆袭的孩子。

        秦极具爆发力又特别短命,攻城的孩子守不了城,会打架的儿子撑得了危机却不会被这个体量越来越庞大的家族太待见,这是一种体制上的消化不良。仅存二世不光统一货币度量衡还几乎奠定了此后两千年的所有户籍、税收、官制,秦是个天才儿童,也毁于一口吞下分裂五百年的周天下没法儿消化。

          秦造福的是汉。汉是个接手暴发户老爹给的家业的富二代。暴发户老爹杀的人抢的地造的孽都算是上一代的债,这个老爹还负责任的杀光熬死了所有的债主才死在了自己儿子汉的手里。大家相信汉是个好孩子,毕竟他反对自己的老爹,他休养生息减税爱民,还把家法从薄情寡恩瑕疵必较的法变成了仁义礼智信的儒。但实际上他继承了秦老爹几乎所有的官僚体制并把它们发扬光大到两千年不衰。他开疆辟土,和邻居匈奴做生意结亲家,他开始知道家在中原,但天下不止中原,从这个富二代开始担负起社会责任了,孔子讲究的是个仁,一代干不了的价值观在二代手里开始输出了。

          可惜富二代终究有叔伯牵制,老爹秦把周天下的封建王公稀释成了公侯伯子男各路诸侯,但汉依旧没法儿给自己挣一个说一不二的位置,汉有了科举却还没有攒下来足够多的读书人建立网络足够覆盖全国的文官系统。处处掣肘,用外戚对付诸侯,用宦官对付外戚,权利分散,富二代也只能玩着这样的权力游戏,直到越玩越弱,被游戏吞噬。

        被游戏吞噬的富二代只能丢了家业,这次占山头的不再是同一个姓氏的王,舞台上是权臣和贵族粉墨登场,历史不再是家天下,却依旧出不了门阀。三国时代浩浩荡荡,最终不姓宦官儿子曹,不姓江东权霸吴,不姓皇叔刘,姓了关陇司马。

        天下大乱,又需要裹挟塞外的风。每次重生必须来一场冲撞。鲜卑拓跋氏跨铁骑从蒙古而来,成了创业富二代终结者的司马氏又成了败家富二代衣冠南渡,去江南谈着琴棋书画诗酒花。西域的驼铃带来释迦摩尼告诉拓跋众生平等,五百世又五百世,谁又不是佛的转世呢,中原也需要佛光普照,谁说不是炎黄子孙就不能代言,谁说秩序只有三纲五常。鲜卑成了第一个差点儿要来统一天下的外族,只是汉儒文化也不好消化,改革家孝文帝还没搞明白什么叫融合,就把自己折进去了,他不懂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以为他要世界丢了民族的鲜卑人很有血性的炸裂了。之后东魏北周找了个好岳父叫杨坚。从此,这个原生家庭更庞杂了,性格也就更加纠结了。

        (回家路太短,今天也就只够说这么多了,下次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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