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一篇中,已经归纳了进入幻想文学的“第二世界”所存在的几种途径,同时也告知了,在幻想世界里,会有小矮人、妖精、精灵、怪兽等,当然还有一些现实存在的小动物,只是生活在“第二世界”的小动物不是普通小动物,而是会说话的小动物。
如果,你身边的动物忽然开口说话了,你会什么反应?
先别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先来看看日本人类观察节目组做的两个实验——
实验一:镜头下,在一户人家的餐厅里,妈妈和孩子在桌边聊着天,孩子身后有一个笼子,笼子里有一只小泰迪。一会儿,妈妈根据节目组要求暂时离开了这个房间,房间里剩下孩子和泰迪犬。根据节目组配音,通过泰迪犬表达声音,孩子在听到爱犬发声后,吓得逃离房间,但并没有走远,而是走到房间移门外,半掩着门与狗狗对话,后来慢慢靠近泰迪,一次次逃离靠近循环后,孩子渐渐蹲在泰迪边上,开始和泰迪平静聊天,甚至当最后节目组按照母亲要求借泰迪之口说出“你之前不喜欢吃香菇,往后要吃哦”,孩子很认真的点头答应了。随后,母亲进来餐厅,将做好香菇料理放在孩子桌前,孩子一反常态开始吃起了香菇,并给狗狗喂香菇。
实验二:镜头里是在一户人家的客厅里,父亲和孩子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沙发边上有一只关着猫咪的笼子。一会儿,父亲离开房间,猫咪开始根据节目组配音开口说话,起先孩子听到猫的讲话声,完全被吓哭了,喊起父亲来,慢慢地,孩子开始蹲下来与猫咪对话,边带哭腔边对话,到最后,节目组通过猫咪说出“你很爱哭,以后坚强点,不要总是哭哦”,孩子一边答应一边摆出张嘴想哭状,但想到刚跟猫咪约定了,于是立马将想哭状憋住了。最后父亲进屋,孩子一边哽咽一边述说猫咪讲话了的情况。
从人类观察节目组的实验来看,孩子们对动物会讲话这事,并没有太大恐慌,虽然在一开始有所害怕、逃离等表现,但随着聊天持续,孩子们相信并认同动物讲的话,不仅将不敢跟父母说的话说给动物听,而且会跟动物做好约定。
由于儿童天真,易相信任何人与事,甚至也相信动物会说话这件事,所以在很多儿童文学作品中,动物会说话的情况司空见怪,尤其在幻想小说中。
在我们看到的《纳尼亚传奇》小说《魔法师的外甥》一册中,生活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英国的男孩迪戈雷和女孩波莉爱好探险,因为安德鲁舅舅的缘故,通过绿色戒指和黄色戒指,误入恰恩城唤醒了白女巫,并将白女巫、安德鲁舅舅、马车车夫一起带到了纳尼亚世界。他们进入这个世界后,第一种接触到的动物是狮子,也就是阿斯兰,他们对狮子,表现了不同的反应。
一只毛发浓密、气势不凡的巨狮,站在剧里他们约三百米的地方,冲着太阳,高声歌唱。
“真是个可怕的世界,”女巫说,“我们得立刻离开。准备施展魔法。”
“我十分赞同您的说法,夫人。”安德鲁舅舅说,“这个地方让人极其厌恶,荒蛮透顶。假如我年轻一些,并且有枝枪,那就好了——”
“枪!”马车夫说,“你根本无法射到它,不是吗?”
“谁想要射它?”波莉问。
……
狮子口中唱着新的歌曲,来回漫步于空旷的大地上。
面对森林中忽然出现的狮子,而且是一头会唱歌的狮子,大人们带着恐惧的心情,甚至想要射杀,而孩子——波莉,见着随音乐创造的事物而激动,当狮子距离他们只有十几步远的时候,女巫发起了进攻,将手中铁棒朝狮子丢去,由于打中狮子的铁棒对狮子的影响并不大,狮子反而继续保持原有步伐向他们靠拢时,女巫惊叫着跑进树林,安德鲁舅舅也想转身逃跑,而两个孩子——迪格雷和波莉表示不离开,想要留下来看看还会发生什么事。
“纳尼亚,纳尼亚,纳尼亚,苏醒吧。去爱,去思考,去说话。让树能行走,让野兽说话,以及那神圣的水。”
当然,这声音来自狮子。孩子们早就意识到狮子会说话,不过当它开口时,他们还是兴奋至极、大吃一惊。
……
“哎呀,”迪格雷对波莉说,“我想我应该跟着去——阿斯兰,就是那头狮子。我一定得和它谈谈。”
从这部作品的第一册到第七册中出现的会说话的动物,不仅有狮子阿斯兰,还有人头马、老鼠、海狸、羊怪、树精等,他们均生活于纳尼亚王国。与纳尼亚王国共存的其它王国中,则很少见会说话的动物,在《能言马与男孩》一册中也提到,会说话的马来自纳尼亚王国,那里所有动物会讲话,他们拥有与其它物种平等的权利,而不像普通马,只用来被骑、被当做奴隶。
从赋予动物言说能力,到赋予动物与人类享有一样的平等权利,寄托了作者的一种美好愿景。幻想小说不是纯粹的脱离现实的虚幻,而是扎根于虚幻的现实,它将孩子带进幻想世界的同时,无疑也向儿童传输了一种理念,一种独特的精神哲学。
孩子不惧怕会说话的动物,也兴奋于动物拥有会说话的能力,甚至相信它们会拥有这样的能力,而你呢?
因为孩子们一般持有这样想法,所以孩子们更容易进入幻想世界,并生存于幻想世界,开启探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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