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正逢单位的防疫工作吃紧时,一上岗就被安排在大门进口处,一本正经地穿着蓝质地的防护服,手里拿个类似手机状的扫描议,见人来,就对着对方智能机上呈献的健康码,嘀,再顺手捏下黑色摇控器,把控制人行道的电子门开启,检过M的行人就鱼贯而入,笑嘻嘻地走进小区大院里。
正按部就班照着程序进行着工作。忽然,一个双眼皮,染黄发的少女袅娜地走到跟前,我对这个颜值绝美,端庄又俊奇的女孩顿时就有了警觉,只一瞟,忙问:妳怎么走到这个门来啦?!
她眉眼一笑,说:我随便走走…跑着玩的。
那妳要去哪儿?我又问。
去九十三栋…我去找我男朋友,他家就在那栋楼上。她说这话时,平心静气,不扭不捏,但掩不住俏脸上己落浮的晚霞,溢着光彩,有着醉心的美丽。
我说,我是知道的!九十三,河西岸,从南数,第二栋…去年冬天…深夜,大雪纷飞…妳过门卫,我还扶着妳…送妳去过那儿呐!
她笑笑,媚眼如丝,波光生辉。尔后,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其实,我后半句所要描述的她那夜的实况是完全省略了…她烂醉如泥,萎缩在雪地里,佝偻着腰身,久久抬不起头,雪絮轻飘飘地落在她的秀发上,躬背上,象是披了一件名贵的一尘不染的白天鹅绒…我搀她乘电梯,送她上高楼,小心翼翼。心想,她一定是迷失了人生方向的半道儿辍学的初中生,不幸沦落到歌厅及地下会所之类的三陪女…打心眼里为这种醉生梦死的姑娘惋惜…怎不珍惜自己金枝玉叶般的娇躯呢?
从那儿,虽别过许久不见,但对她的印象,却颇为深刻,不易磨灭,再次偶然相逢,并不生疏,反有一见如故之感。
此刻,担心她会腼腆,陷于尴尬,就随即客客气气地对她说:进吧进吧!
她点点头,款款而入,回眸一笑百媚生,又招招手,说,谢谢!再见。不一会儿,如曼妙的身影就隐入绿植掩映的万花丛中去了。
一晃十天多过去了,由于整天忙防疫,我把她去哪儿了又干了些什么的事儿给撂到一边儿去了,再没为她有关的行为在脑海里盘旋回想过。
今晚,己近深夜十二点之时,我仍一如既往地守卫在大门人行道的进口处作健康M扫描。忽然,一艳丽的少女骑电车驰至跟前,嘎地一声止住了,媚眼婆娑,望向我的目光若秋水,似晨星,生生动动,熠熠生辉,我忙站起身,瞄见车尾带着一黄发瘦脸的少年,那少年双手若藤蔓恰缠绕在她那纤细的腰肢之上…就猜知他一准是她以前曾说过的她的那个男朋友了。
于是,我说:妳们…这是…刚放学?
她笑笑,回道:不是。…是刚下班儿!
哟!…妳们才多大点儿…就会替妳爹妈挣钱啦!我惊奇地说,语气里透露着夸赞之意。
她又璨然一笑,低语:都二十多啦!
哦!以我笨拙昏花的眼光看来…妳们最多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正贪玩…也正是上好学的妙龄时期。我惊奇地作着猜测与推理。
嘻嘻!…我…我们有那么年轻么?她也一脸的愕然。但不失喜悦之情。
怎么没有?…妳知不知道…人们(门卫保安)背后都是怎么评价妳的?我虚张声势地说。
评…价了什么?她疑惑重重地追问。
公认妳是咱三水小区里的六一菲呢!我慷慨作答。
呵呵!…人家有那么美么?她笑不拢了嘴,露出两弯编贝小白牙,似觉不妥,又忙用葱根儿似的纤手掩了,双眼还是禁不住地笑成了一朵花。
这时,那瘦瘦的少年从她身后默无生息地呈上手机里的健康M让我看。
我一暗点摇控,电子门闪开,挥臂对她们作请进的动作,说:这个…给妳们免了免了…进吧进吧!其实,我分明看到了她男友那手机上的麻子形方片图案,整个颜色都是绿绿的,肯定丝毫没问题的,就对她们省了那些不必要的细微末节的检查。
她驱车入内,回过头,脆甜脆甜地说道:谢谢!谢谢妳啦!…我们以后啊…就成熟人了呀…嗬嗬!能认识妳…真让人高兴啊!
可不是么?我也为能认识妳们而高兴啊!从今往后…咱们应该是熟人啦!我这么认同着,就立即扬声,把这一感知及时传递给她。
我真的很高兴啊,从内心深处而高兴…只为她俩。
因为:她们是新时代正正派派的劳动者创造者!<偶有放纵,减压而失态,当谅解,实属有情可原!’
她们恰值丰华正茂,是一对相亲相爱相濡一沫的钟情伴侣!
我更为她们拥有丰沛的青春年少而欣喜!
6月8日夜凌晨1点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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