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2.19
我身边有一个人,我们都叫他“涛哥”,他是我们研究生同一实验室一起进校的十二个人中的唯一一个男生。小眼睛,高个子,瘦,戴眼镜,长得不差。人缘很好。
他是一个十分勤奋搞科研的人,每天15小时不离实验室,大家都喜欢找他帮忙,调侃他像我们的中央空调一样。
进校仅仅一年,他在最牛大师兄的指导下,完成了一篇影响因子7.3的SCI论文,是本年级本专业最早发文章的人,众人心目中的学霸。并且顺利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第一次见他是在考研复试之后,因为我们都准备报考同一个老师,所以就认识了。他请我陪他逛逛他并不熟悉的校园,我同意了。一男一女走在路上,险些被认识的人误认为情侣。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这一类型的,瘦得像晾衣杆,太没安全感。最主要的是,我有男朋友了。后来,我得知他在重庆市有女朋友,那里离我们学校两个小时的动车,不算近,也不算远。
无疑,我们都是异地恋。
时常,听他口中提起女友,一副幸福沉醉的表情,某天他还给我看了照片,两个人依偎站在山顶,狂风把他们的头发吹得很凌乱,对方是一个温柔清秀的小女生。
复试是在四月份,复试后大家都各自回到本科的学校,做毕业设计,等通知。和我同时毕业的男友远在武汉,只不过他找了一份可以分配到成都的工作,我在这里读研,正好。
我偶尔打趣涛哥,说他们距离相对比较近,还能时常见见,比我好多了。
就在男友实习一月后分配地方的时候,他没被分到成都,去了郑州。不知留了多少眼泪,可是我还是相信,我们会在一起的。
可是,我发现男友越来越不喜欢给我打电话,越来越忙的样子。
教师节的时候,实验室同学去三圣花乡去给老师买盆栽,涛哥也去了。走的时候额外买了一株兰花,我问为什么,他说她女朋友名字里面带的,买回去养着。
教师节过后的那个十月,我男朋友直接在空间晒了搂着新欢的照片,没有和我这个谈了五年的女友说分手。
那段时间,涛哥也没怎么提他女朋友了,我想他们还是好着的吧。
又过了半年,风声渐起,有人说他和师妹好了。我想涛哥去KTV唱歌一般都唱“愿得一人心”,该是比较好的男人,应该会一心一意的对姑娘。
开玩笑的越来越多,涛哥每次都仅仅是笑笑。下午实验完毕,我们同去食堂。那时他已经确定要硕博连读了,我突然又想起他的兰兰。
“你读博士你女朋友要过来吧?” 我问道。
“不知道”他说。
“不过来那不太好哦,那你们就分太久了。想当初我们异地了四年呢。就成现在这样了”。
“是啊”,他意味声长的说道。
突然来了一句,“你们不都说我表现不好吗?”
“那你怎么想的?”我问他。
“不知道”涛哥说。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由于宿舍相隔不远,每晚他们都同行回去。我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他时常和她一起做实验,给她买吃的,两人形影不离,办公室位置也一块,笑意都写在脸上。
我们都说:“以前的涛哥是大家的涛哥,现在是师妹的了”,都在八卦想他们什么时候公开。
我问他有没有和她那个女朋友说分手,他说没。
我给他说了我的感受,我说,作为一个女生我永远都不想原谅他。其实我有些鄙视这样的男人,至少说清楚呀。
一日,我下楼去吃饭,碰巧走廊里面遇到师妹,我问她,“你也去吃饭吗?”她说嗯,她走的有点慢。
“你在等人吗?” 便问道。“没”,她说。
穿过走廊,出了门禁,我看到涛哥就紧随而来。紧接着,我去取自行车,他俩一起也去取,涛哥准备载师妹。于是我赶紧逃离了,免去了作为一个电灯泡的悲哀。
其实,悲哀不是源于此,而是源于我对爱情的悲哀,想着我们看到的恋情实际上早就开始了吧!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回去和同室同学说了一下,我们都感叹,他女朋友,那个在远处的女朋友该怎么办呢?我说崩溃吧,就像我。有时候,男人的誓言就像是天空美丽的烟花,一刹那过后便再也别想找到。
佛说,人生戒“贪嗔痴”,女人的痴心也不能太过,那样会让自己更加的受伤。或许曾经的自己很单纯,我们让那个他变得越来越好,到头来胜利的果实却被别人摘取,就像我们精心做了一件嫁衣,却属于别人。
也许,我们需要在被人抛弃与冷落的日子里修行,让自己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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