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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传:与牛相伴

又一传:与牛相伴

作者: 心颜颜 | 来源:发表于2018-12-20 18:53 被阅读34次

颜又一还没开始上学的时候,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带着弟弟在村子里玩,而且不能玩水玩火,不能走太远的地方玩,不能乱动刀之类的东西,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的安全,中午饿了要记得带弟弟回家吃饭。每次颜又一贪玩带着弟弟去玩水或者泥巴的时候,总会在尽兴时奶奶手握着棍子打到身上,而姐姐除了上学以外,周末要跟着爷爷奶奶去地里干活,或者去放牛。

  自从颜又一会认识简单的汉字,听懂普通话以后,经常缠着姐姐教学更多汉字拼音。也会跟着姐姐去别的同学家玩,最喜欢的是去同村婷姐家玩,因为她家有一台黑白电视,在每天傍晚要吃饭的时候会上映孩子们最爱看的动画片。只是好几次奶奶都是这个时候拿着木棍来到婷姐家把颜又一三姐弟赶回家吃饭,还让婷姐家人不许颜又一他们去看电视。

  奶奶告诉三姐弟,好好读书,等以后长大有钱买电视了你们就天天看都无所谓!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要好好帮家里干活,让你们爸妈好好工作。

  颜又一渐渐的明白,家里是奶奶说了算,一切都是以下地干活为重,必须要好好帮家里干活,才会被夸,要是贪玩肯定会被打,还会被同伴取笑被奶奶打。

  ……

  平淡的一年过去,颜又一上了一年级。认识更多的汉字,也会好好写好自己的名字,结识了几位同班同学,会讲很多普通话了,也会排队做早操,上课认真听课,但是依然还是很胆小。

  在这一年中,父母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一次,爸爸还是那么严厉,对颜又一凶了好几次,妈妈喜欢给孩子们讲故事,颜又一也特别爱听妈妈讲故事,经常会围着妈妈转,拜年的时候颜又一得了一些压岁钱,但是最后都被奶奶以保管的理由拿走了。也是从那年开始,父母给孩子们买了牙膏牙刷,要求姐弟三人每天早上要刷牙。从广东带回来很多小孩的衣服,颜又一也不用穿着是姐姐穿不下的旧衣服了。

  村里的小孩一旦到了七岁以后,都会开始去放牛,或者要下地干一些农活,这就好像是每个人成长的历程。

  颜又一被要求去放牛了,只要不读书的时候,每天早上爷爷耕地回来后就叫颜又一戴着帽子去放牛,一定要让牛吃饱,不能吃农作物等。

  家里的牛是一头有十年高龄的温驯的母水牛,也是村里面最大最老的牛。每次颜又一牵出去以后,它就会独自占据一地吃草,别的牛都不敢惹它,偶尔它也会发牛脾气,欺负年纪尚小的颜又一,怎么牵都不动。

  万物皆有灵性,慢慢的,家里的老水牛和颜又一成了朋友。颜又一对着牛会说很多话,只要颜又一想去哪个地方放牛,老牛早上就会让颜又一骑着到那个地方,然后慢悠悠的吃草。颜又一懂得老牛喜欢吃什么类型的草,也懂得老牛不喜欢什么东西。

  颜又一也很羡慕那些不用放牛的小孩,他们可以每天去小卖部各种玩,还有零花钱买糖吃,还可以去小河游泳,去钓鱼,可以制作小弹弓去打鸟玩……

  颜又一问奶奶为什么不能像他们那样玩。奶奶总会很严厉对又一说,我们家哪能像别人家!别人家的父母要么年轻力壮在家种田,要么都就是在外挣了很多钱不用种田,你爸妈每年的工资都不够你们学费,要不是为了你们,我和你爷爷都不用那么辛苦。

  颜又一也知道奶奶说的是事实,家里太穷,田地分的不多,还要租别人的田地来种庄稼,风调雨顺的话就能有好收成,如果有什么自然灾害就会没米下锅了。只能以地瓜和玉米做主食。

  贫穷并没有让村里所有的人都善良和淳朴,颜又一见过奶奶因为自家的农田被隔壁邻居把田埂占据了几公分而破口大骂,非要邻居田埂修好。像这样自家田地因为少了一点,或者种的蔬菜之类等少了都会大骂,人们显得那么自私自利又卑微。

  颜又一从小也没有养成什么好习惯,见到别人家种的水果、甘蔗的都会趁没人的时候去偷。甚至偷回家给家里人吃,而奶奶不会骂颜又一,到底反而夸他懂事。如果不幸被发现偷东西了,颜又一都会快速逃跑,下次更隐蔽一点。村里的人对于小孩偷菜偷水果之类的见怪不怪了,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偷钱。

  这样的陋习一直陪伴颜又一到上学,老师说不能偷东西,讲述很多道理,教又一要好好做个好学生。颜又一才知道偷东西是不对,虽然奶奶说那些水果可以偷,但颜又一时刻记住老师说过的道理。

  除了周末或者放假放牛以外,颜又一还十分期待奶奶可以带他去赶集。记得是还上学的时候,姐姐第一次跟奶奶去赶集后回来跟又一说赶集如何的好,可以坐着大船,看很多风景,可以在街上跟着奶奶去买很多东西,看很多玩具,还可以在街上吃一碗粉!看着姐姐绘声绘色的说上街的好处,颜又一总会每次缠着奶奶带他去赶集,但是每次奶奶都说你太小,等长大一点才能去。

  第一次能去赶集也是上一年级的时候。早上的时候,颜又一总会早起吃完饭守着奶奶,生怕奶奶又偷偷去赶集不上他。

  村里去镇上的交通运输最主要的是水路,也就是门前不远的小河,每到街日,都会有几条船从下游开上来一直开往镇上。沿途的村名如果要去赶集就早早会到河边等客船的到来。

  颜又一上船后非常的兴奋,在不断地往上游开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老师说地球是圆是真的,大山的外面还有更多人更多山。

  在人来人往的小镇上,颜又一紧紧的跟着奶奶东张西望,看到很多不曾见过的物品,他很想问奶奶那些都是什么,可是奶奶嘱咐过不能乱说话,只要紧紧的跟着就好。

  中午的时候,奶奶会带着颜又一到一家粉店吃最便宜的粉。那是颜又一吃到过最美味的东西,每次都能把汤喝完。那是留在颜又一心里最美味的一道菜。

  也许是颜又一太乖,往后的日子里,只要不是太忙,奶奶去赶集都会带上他,颜又一跟奶奶也是最亲。

  颜又一懵懵懂懂的童年里能回忆的,也就是放牛和赶集。而放牛却一直到小学毕业,期间老母牛也会生下牛犊,而牛犊子也是最难管教,时常会乱跑践踏别人的庄稼,甚至一不注意就会跟别的牛走了,晚上还得牵着母牛挨家按户去寻回,只有等牛犊子被穿了鼻子才会乖很多。有的牛犊子脾气却不像母牛那么温顺,会用刚长的牛角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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