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穿梭着熙攘的人群,他们片刻不停,因为时间走得太快,赶路人必须要跟上它的速度。
季春时节,等闲平地起波澜,晓婵在路上走着,突然狂风大作,大风摇撼着大树,卷起地上的纸屑和尘土。她在风里艰难地走着,风吹人更单,头发也被揉得凌乱不堪,她的心里感到莫名的孤单。
这时林如海来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把她拉进旁边的食堂,把她安顿在一张桌子旁,自己去打来两份饭,把好吃的菜都夹到她碗里。
她虚惊一场,像大病初愈一样,可怜的像一只落魄的小猫。林如海安慰着她,伸手帮她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四月初的一天,刘可来找晓婵,他们一起吃过饭,刘可缠着晓婵要她送他回宾馆。
晓婵大概知道他的用意,拗不过他的死缠烂打,想找个人来解围。她首先想到给余书忱打电话,打了两遍,没有人接,最后她只能给林如海发了一条短信。
到了刘可的房间,晓婵坐在沙发上,说我们聊什么呢?刘可说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聊?晓婵问,那不聊天又做什么呢?他干脆地回答,做爱。她猛然站起来,用手指着他,怒斥道,刘可,你这个无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刘可狡黠地笑着,他说我们是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吃我的奶,我蹭你的饭,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只是现在你长大了,多了一些令我感兴趣的地方,我想继续探访探访。
“刘可,你是个流氓。”
“晓婵,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他说完后,变成了一只十恶不赦的禽兽,把晓婵一步步地逼到墙角。
晓婵满脸恐惧,颤抖地看着他,警告他不要胡作非为。他狞笑着,双手抓住她,把她拎起来,扔到床上,然后扑过去用身体把她镇住。她全身无法动弹,只是嘴里微弱地呼喊,四肢不停地挣扎,狂踢乱抓。他手忙脚乱,扯开了她胸口的第一颗扣子,看到了里面的浑圆,闻到了她少女的气息,一时意乱情迷失去了理智。
此时她的手机在地上响了起来,一阵悠扬的和铉,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不敢再放肆,恢复了理智,把她放开。
她一下滚到地上,双手捧起电话,一边接一边拼命往门口跑。
电话那头的人是林如海,他焦急地问她现在哪,他正在她短信里说的那间宾馆楼下。她一口气跑到楼下,看到了他,不顾一切地扑到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师妹,你怎么啦?”
“刘可,那个无赖,他想欺负我。”
他一听后,暴跳如雷,问刘可在哪个房间,看我上去教训他。
晓婵怕他一时冲动闯祸,死死地拽住了他,说辛亏你及时赶到,他并未得逞,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回去的时候,她让他紧紧地抱着她,心里还是孤单得可怕。
她现在才发觉,她是多么脆弱,多么容易受到伤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能够永远保护自己的人,比等一份真正的但是遥遥无期的爱情更重要。
她心里说着抱歉,为了找到温暖和安全感,她温顺地躺在了林如海的怀抱。如果这是心的背叛,那也是上天没有给她足够的照顾,让她走到绝处,别无他选。
几天后,晓婵打电话告诉母亲,她谈恋爱了。
易母很紧张,问她男生是不是余书忱,她说不是,是林如海。易母松了一口气,晓婵早前跟她提起过林如海。
易母说,女孩子在恋爱中要学会独立,不要一头扎进去,万事不顾。
晓婵以为母亲是担心谈了恋爱忘了妈,她说素素会听你的话,你让素素不嫁素素就不嫁。易母哈哈笑了,说你这丫头真是会说胡话,女孩子长大了不嫁出去是母亲的耻辱,你尽说这些长不大的话。
易母最后说,选择需要谨慎,爱需要执着。
2006年4月20日,星期一,天气阴。
“我把我的选择告诉了阿茹,她皱着眉头久久默不作声,我心里忐忑不安。她在内心挣扎了很久,最后淡淡说了一句珍重就离开了。选择林如海,让我背叛了全世界。
我写信把一切告诉了姐姐,她说她也不希望我谈恋爱,怕我受伤害,因为我们都是那种难辨真伪的女孩。
只有母亲支持我的选择,因为林如海给她打过电话,向她承诺会替她照顾好我。
可是,我只告诉母亲我恋爱了,但是没有告诉她我会心痛。”
晓婵和林如海在一起时,很快就聊完了共同话题,她慢慢觉得自己每一句话都搭不上他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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