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相伴,夫复何求

作者: 悦者 | 来源:发表于2017-04-03 10:33 被阅读145次
    有书相伴,夫复何求

    2017年4月2日星期日 19点30分

    估计是天生的对书的迷恋,如果身边无书,就会觉得不踏实,想想在学校将会停留一个小时左右,于是我赶往学校时,将刚刚启封的《特斯拉回忆录》握在手里。

    书是文友咕咚来了在年前推荐的,他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科学家可以和特斯拉相媲美。我诧异得很,特斯拉早已芳名远播,而我竟然一无所知,委托儿子从网上拍到。

    同时拍的还有《丰田管理法》,是我从读过的书上发现的。我一向如此,按图索骥,跟着各个时代的大师,走近不同的书籍,读的愈多,愈发觉得自己浅薄,但因为有书在手,心里也就有了底气。

    这两本书抵达金华后,因为即将搬家,家里还有一堆待拜见的书籍,于是我不曾启封就装到了箱子里,一同运抵办公室。近几日不忙,我就利用空闲时间,将我曾经翻阅过的书籍摆放到书柜中。看着那些熟悉的书籍,我的心里暖暖的。

    昨天下午回家时,考虑到休息,我就打开了儿子帮我买的两本书:《丰田管理法》、《特斯拉回忆录》。前者放到了桌面上,后者跟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回到了水仙阁。

    初春的早晨,还有些冷意,我时常要搓了手,缓解冷冻的感觉,但书的热量却一直传递到我的脚底,于是脚底就生了风般。

    看着满操场的热闹,我又不忍心翻书了。学生训练间隙,我随机扫了几眼,看到他和爱迪生同时获得诺贝尔奖,但因为彼此厌恶都拒绝到现场领奖,不禁愕然无语。彼此厌恶到此种程度,倒是让我不可理解。但此间必有根由的,都已杳然而去,我们只当是他们间的一段玩笑。

    从学校回到水仙阁,看到尚未读完的《大师的教书生活》,我又将《特斯拉回忆录》放下了,前者读的半截拉快的,我一直惦记着,时间允许,索性就把它先读完,而后再慢慢品咕咚来了推荐的书。

    读读画画,我的眼睛有福了,诸多大家或稳健从容,或激情澎湃,或傲视尘俗,一一走来,与我这个凡夫俗子,几欲品茗闲聊。

    “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四百个大洋月薪,我该拿四十个大洋,朱自清只值四个大洋,沈从文,四个大洋都多了。”桀骜不驯的几乎谁都瞧不起的大才子刘文典如是说。

    这个狂妄的大才子刘文典有一次跑警报路遇沈从文,他见沈从文也随人流往外跑,莫名其妙地就来了气,转身骂道:“我跑是为了保护国粹,学生跑是为了保存下一代的希望,可是该死的,你干嘛跑!”

    乖乖,刘文典的嘴真是黑啊!也难怪,沈从文从小就是个逃课大王,古典里浸染的时间短,造诣上与当时的大家就差了一截,何况刘文典向来鄙视新文学呢?

    管他们各值几块大洋,我们平素接触的多的还是沈从文的《边城》,至于刘文典的书,恐怕不是一般水平可以读通的,高山流水,我们很难成为他的知音的。

    被刘文典嘲讽为“该死的”沈从文发生了一段极其重要的爱情故事,他爱上了自己的学生张兆和,中国公学的校花,一见钟情,简直就是不可救药。

    沈从文毫无授课经验,蒙了胡适的照顾到中国公学立足。正当张兆和对沈从文日益厌恶时,她却接到了沈从文射来的利箭: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爱上了你?

    一大校花张兆和唯恐躲闪不及,这可苦了沈从文,在诸多的情书都石沉大海之后,他痛苦得几乎要去自杀了。胡适赶忙从中周旋,希望张兆和应了这桩爱情,张兆和可不管哪一套,逼得沈从文只得伤悲地离开。

    时隔四年,沈从文赢得了张兆和大姐、二姐的同情,又赚得了张兆和父亲的欣赏。当年年底,沈从文欣喜若狂地收到了张兆和发来的电报: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好一个乡下人,好一杯甜酒!简直就是一段佳话。

    看看胡适的撮合,我倒也感慨万千,此间还有几个胡适?

    不是因为胡适主动撮合一桩婚事,倒是他的大度与包容让我为之动容。

    沈从文初踏课堂,几乎讲不出话来,有人汇报给校长胡适,胡适说:“上课说不出话来,学生不轰他,就是成功。”

    胡适即使仅仅靠自己的学品都能赢得学界的尊重全靠了这种了不起的包容,包括他的反对派都深知,一旦学界的清明状态受到威胁,须得胡适这样的人出来维持局面。

    许是如此,当章太炎最得意的弟子黄侃经常骂胡适没有学问时,胡适也就任由他骂。

    大家,果然不同凡响,狂得可爱,宽得可敬。

    翻罢此书,午休酣畅淋漓,几乎要忘记身在何方,连眼睛也不想睁,尽是山高水长,一路飘摇几万里。

    从街上回来,父亲的念叨还在心里,茶几上的小册子《唐宋词一百首》,我随手摸起,它是我的挚友,与我几乎形影不离。

    书还是我昔日的同事安东日老师送的,我用一张美术教材纸包着,免得装在包里造成损伤。

    “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贺铸的《鹧鸪天》)闯入了我的眼帘,我似乎看到了母亲,一针一线地,缝补着我们穿过的衣服,针针脚脚都是慈爱。

    我至今依旧时时与书相伴,母亲于九泉之下也会安慰的吧,我不曾辜负母亲对我的殷切的期望——以文字启迪心智,以文字传递声音(注:这倒是我理解的母亲的声音)。

    泡了婆婆丁根水,我忍不住拿起了《特斯拉回忆录》,一翻就不忍放下了,虽然文中的描述极为精简,但特斯拉的确是个神奇的人物。

    一天,特斯拉和叔叔在河边散步,特斯拉没有忘记随时抛掷击物的练习。看着水中跳跃的鱼儿,他写到:我提醒叔叔,我会用石头击中鱼,并且让它在礁石上断成两截。结果分毫不差,叔叔惊得灵魂出窍,大声喊道:“撒旦,快从我的身边离开。”

    难怪书的封面上写着:“特斯拉死后,美国军方将它的设计图纸和实验作品全部没收,并将其列入高级机密,美国军方对他的论文研究至今没有停止。”

    可惜册子太薄,才一百二十四页。我也体味了咕咚来了把书压在枕头下不忍去读的滋味。原来天下读书人,皆有相类的体验。

    喝下两碗萝卜条子菜汤,摸摸这本,看看那本,我满足的几乎如同王侯,此间有书相伴,夫复何求?

    只愿人生慢慢变老,我可以赚得闲暇,捧读万千书籍,任由精神四海漫游,时而如燕子绕梁三日,时而如大鹏展翅九霄,全然忘却岁月还有一双移动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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