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放作一般老师,你老雷吼两声也就耳旁风了,小小不然之事嘛!
但是,我说但是,他莫少行不一样,因为在他的骨子里是不喜欢这份工作的,说其屈己求馨儿的全,这一点水分不掺。
“雷校长、校长!”小子不知琢磨出了什么,便一趟烟赶雷校长旁边道:“校长,您看咱下月的绘画比赛能不能换个项目,我怕比不过吴老师丢人呢!”
那雷校长倒也没正眼看他,而是以一种自说自话的方式‘哼’了一声道:“凡事总有个成败输赢,丢不丢人倒还是小事儿,你们呐、哼,别让我下不来台就行。”
说罢,老雷便稍稍站了一站,似冷非笑地翻了莫少行一眼,撂了句道:“要明白理儿。”
诸君您道,这个‘理儿’他莫少行能不明白么?其实说真的,莫少行之所以不自量力地提什么改项目,他也确实有怕丢人的意味,毕竟那些小学生可不清楚内情。
小子一边往教学楼走、一边心打着鼓,话说这要输给个正常人、他也认了,可这···
唉,明知嘴巴子底下是坨屎,你也得吃,若有必要你还得装模作样地good出味来 — ‘艹他二大爷的,老雷啊、老雷,你真是写得一笔好字啊!’小同志暗暗嘀咕着。
咳,这就是规则,这玩意有时候搞得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人言无规不成圆,就是传销它还分个南派北派呢不是?
但是呢、但,话既然能说回来,它也同样能扔得出去,诸君您道?规则是社会定的、个性是老天爷给的,你只要能打出自己的套路,那就是真功夫。
没问题的、诸君,与其做满园春色里的一朵仙花,不如做黄沙大漠中的一株野草,至少、至少他曾一枝独秀过。
“呦、吓我一跳!”说这话的是馨儿和钱丽的共同同事袁老师,此番她见莫少行跟个魂一样在一楼楼洞里晃荡,不免吓了个趔趄,后又换了副笑颜道:“听馨儿说买新车啦,啧啧、行,香车美女,还愁个啥劲儿。”
“你别听田馨瞎白话,谁家还买不起个代步车啊,又不是坦克。”
“话不能这么说。”袁老师故作唏嘘道:“代步不代步的也是给人田馨遮风挡雨了,咱这白马王子连个音讯还没有嘞。”
莫少行没精打采地翻了袁老师一眼,一边搓着两手、一边冷笑了声道:“哼,她倒是遮风挡雨了,我这还四面撒风呢。”说罢,莫少行便抬脚上楼去了。
“哎哎哎、莫少行,我还没说正事呢、哎···”
袁老师话音未落,便见一位姓陈的男老师恰对着莫少行下楼来,那哥们瞥了莫少行一眼,并绕过他挡在了袁老师面前,阴风凉气道:“你不是忙么,原来是跟人大画家搞艺术来了。”
嘶···听这话,这哥们好像是袁老师的追求者呢,此番怕是吃醋了。
如此,那袁老师也不再上楼了,貌似还作了几句解释。
我们说,你一个人说话不能太损,这也就是莫少行,你要是放到野路扎,别说你戴副眼镜了,你就是裹两层加厚钢盔,他野路扎也照样暴你个春光灿烂。
废话不说,诸君您听那孙子话有多损吧,道:“我吃谁的醋也不可能吃他的醋,流里流气的活脱脱一地痞。”
没错吧,这哥们确实把山西老陈醋当特么藿香正气水解乏用了!
莫少行肯定是听到了,不然他不会那么做作地咳几声。
是滴,此时的他较之前确是稳重了不少,不过他的‘宽宏大量’可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此处并非他的长栖之地 — 因为我不在乎,所以我无所谓。
诸君您道了,就袁老师这一出来论,我们可以盛上一碗美味火鸡汤:其实每个人都不外乎既倾慕着别人、又同时被别人倾慕的这样一种双重角色,哪怕是巨咖或是乞丐。
所以呢,我们无须自傲、更不必自卑,聪明的你活出每一天的自己,可谓大智慧者。
莫少行刚翻了会备课案,老任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其意思是让他去教务处一趟。小子也懒得多琢磨,咳、八成是老雷又给老任下什么新指示了罢。
嗯?莫不是老雷接受自己改项目的建议了?想至此,小子突然心情一振,大步流星地夺出了门来,正巧跟馨儿撞了个对过。
“你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任老师找我呢。”莫少行道:“闲事儿、闲事儿,你忙你的去。”
待到了教务处,那任老师正在与人通话。莫少行挣着耳朵探了探,见不像雷校长,如此心情才算保住了五分。
“好、好、好,我这马上有个会,改天见面说。”任老师挂掉电话便坐到了莫少行旁边,兴冲冲道:“买新车上午怎么不跟老哥说一声呢,啥车,多少数?”
说罢,那任老师竟也孩子般地晃了晃莫少行的大腿。
莫少行这小子贼啊,他贼就贼在他非常清楚跟什么人、说什么话的道理,诸君您且看。
这家伙一改之前谈论此事时的内敛之态,他不但没说实话,反而还在实数的基础上多加了几码,并大炫特炫地吹嘘了一番。
“下午没课吧,咱哥俩要不?”经他莫少行这一阵飞沙走砾,那任老师简直就如大漠雄鹰一般了,那是说扎翅就扎翅啊!
莫少行最怕老雷,这个我们已经强调到令人发指、重复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小子下意识地怔了怔脑袋,刚要说点什么,老任发话了,道:“雷校长下午也出门。”嘿,您看人老任是多么得善解人意呀,这个、这个要没至少五年以上的修行,那绝对天才呱呱响。
“市里有个老前辈办了个画展。”老任越说越起劲,竟也如个告密者泄密一般朝莫少行倾了倾身道:“咱俩兜一圈去?”
莫少行没急着搭茬儿,他确实有点小怕,但转念一想,这不还有他老任垫背么;于是,小子便奔着有罪同诛、有过并罚的原则满足了他老任的那方面需求。
“老哥我也就这么个爱好,什么升官发财的路子咱也不指望了,顺顺当当地熬个退休、娘的、齐活!”说着,俩人便会神一乐,尤其是老任,人笑得那真叫一个满腹珠玑、当之无愧呢。
外加句废话:就说咱现在的小年轻吧,没事别尽往那些‘开局一炷香’上使劲。是,你装备全靠念,但就算你把自己念成boss,你应聘差一丁点,你也有被pass掉的可能。
俩人也没顾上吃饭就火速出发了,半小时不到,他们便赶到现场。
那老画家似乎与任老师很熟的样子,不然他也不会专门请俩人吃饭,虽然是他老任掏的钱不假、虽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来参展的人越来越多,人老爷子也便没闲工夫陪他们喝大茶了,您二位爷就土垃肥上地 — 随便便啦!
哈哈··· 我简某都被他二位爷惹疯了!
“你知道么、莫莫,听说老爷子先前一幅画拍了大几十万呢,你看靠谱不?”显然,老任可能也不太相信。
莫少行肯定要比老任专业一些,但专不专业咱先不说,就凭人那个不服劲儿、就让老任泄了满满一大口气,诸君您听他莫少行怎曰的吧。
“拍他姐了个锤子,就这玩意么,我撒泡尿都比他拨拉得专业,老头什么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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