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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乎麻雀的一件陈年往事,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渐清晰,也许太过荒唐,以至难以忘怀
参加工作后在单位住宿,单位在乡下。大门外是横贯镇子的马路,马路两侧是行道树,高大的白杨。树冠从道路两侧在马路上空交织,遮蔽了路面,恰似绿色的隧道伸展开去。也许是麻雀经过春夏季节的大量繁殖,过去的住所难以栖息,亦或是高大的行道树树冠便于隐身,总之,每到晚上,麻雀便成群结队地飞到行道树上过夜。我们几个同事晚饭后出门散步,听着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看着麻雀上下翻飞,为心仪的落脚点而打斗,心情无比愉悦,所有的劳累与烦恼都会被眼前的场景融化掉。然而,这人鸟和谐共处,互为邻里的关系被我们的一个野蛮行为给打破了。
当时正值初秋,麻雀正肥,看着黑压压的麻雀在头顶上嬉戏,我们便打起了麻雀的主意,捉来烹饪,一定是美味吧?听说,晚上用手电筒照射栖于树上的麻雀,麻雀一动不动,恰好同事有一杆气枪。有了猎雀工具,行动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果然,手电筒光柱内夜宿的麻雀一动不动,随着啪啪的气枪声,二十几只麻雀落地。处理唾手而得的麻雀,由雀而肉的任务交给了同住的大哥。大哥确实在行,褪毛、清脏,然后连皮带骨头剁馅儿。馅儿里的骨头怎么挑出来呢?办法是拿来一个萝卜,一切两半,用萝卜的刀切面轻砸肉馅儿,骨头就全部钻进了萝卜。很快,麻雀馅儿饺子上桌啦,一口下去,满以为肉香四溢,却是土腥味十足,难以下咽,大家面面相觑,几声苦笑,两盘饺子进了垃圾桶。
闹剧结束了,随之消失的是高大行道树上的麻雀们,据说麻雀记性好,幸存者绝不会再来。好在乡村广阔,不乏它们的生存空间,远离人类,或许是它们的福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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