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同类人喝是酒;相反,那是酒精。
周三,和朋友Sally参加了一场创业班的小型聚会,席间大家互递名片,推杯换盏自是少不了的。我因身在孕期承蒙大家照顾可以水代酒,但今晚Sally的反常举动令我有些诧异,要知道,这位个性豪爽的北方妹子素来是无酒不欢,行酒令玩的也自有一套,但今晚席间不论对方如何劝导,她竟滴酒未沾。
返回途中,我难忍好奇调侃道:“什么时候把酒给戒了?不再把酒问青天啦?
Sally听后,笑道:“工作繁忙,压力山大,唯美酒与购物不可辜负。”她接着说:“今晚不喝,只是不想喝,感觉我们这桌不是同一类人,彼此目的不一、追求不一、关注度不一,说到底不在一个频道,索性滴酒不喝的好,现如今,对参加工作多年的我来说,酒与同类人喝,那叫酒逢知己千杯少,相反则成了酒入愁肠愁更愁了。”
临别时,Sally同学意犹未尽说:“记住,友不在多,而在精;与人交往同频才能共振,共振方可共鸣,喝酒如是,工作、婚姻亦如是,你该懂得。”
“同频才能共振,共振方可共鸣”“同类人”,此番好听起来颇有道理。的确,与同频人或者圈内内谈心,有时仅需寥寥数语或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便可会意,相反,宁愿沉默,也不愿为聊而聊,为喝而喝。
这点我的朋友Sally明了,巴特勒船长也有清醒的认知,他是我近日阅读的长篇小说《飘》里的男角。
《飘》《飘》又译为《乱世佳人》,是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历时十年的心血之作。故事中作者塑造了斯嘉丽、艾希礼、梅兰、瑞德等人物形象,以他们的情感纠结和美国历史上内在—南北战争为线索展开,可说该作品既有历史画卷,又勾绘了乱世中人们的生活与爱情。
故事里的瑞德.巴特勒是斯嘉丽的第三任丈夫,不过在作者的巧妙设计下,瑞德的首次亮相显然有些恶作剧,他和斯嘉丽的首次对白也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那是斯嘉丽去“十二橡树”村的威尔克斯家聚会,期间斯嘉丽在门后给艾希礼表达爱意被婉拒,结果被“讨厌鬼”瑞德听个正着,斯嘉丽当时的难堪、小心思全被这个三十五岁的男人看在眼里,瑞德的偷听,让斯嘉丽十分不快,直骂他不是绅士,并有“杀”他的冲动。
瑞德确实算不得绅士,他虽是南方贵族出身,但是大伙眼中的叛逆者,被父亲赶出家门,被西点军校除名,总之名声坏透了。因为对战争有着清晰的认识,故他常因发表蔑视战争的言论成为被鄙视的对象,不过对他人的议论,瑞德不解释也不在意,只是微笑着鞠躬,而后转身离去,依旧故我的做自个儿的事儿,赚自个儿的钱。瑞德的敢作敢当,精明叛逆与斯嘉丽不相上下,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初次的相遇,为二人之后的发展埋下线索,这也不难发现为何他俩不久后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瑞德洞察斯嘉丽的小心思,愿意理解她、帮助她,是斯嘉丽贴心的朋友,也只有在瑞德面前,斯嘉丽才会卸下面具,活得像个孩子,说到底他们是同频道的人,是同一类人。
比如,战争打响后,亚特兰大炮火连天,无助恐慌的斯嘉丽想到求助的第一人是瑞德,只有他可以让回身颤抖的她不那么害怕,而且她相信瑞德无论何时都愿意帮助她。
再如,战争结束后,斯嘉丽为解决塔拉的危机,重返亚特兰大,以花言巧语骗取弗兰克的信任与之成婚,结果被出狱后的瑞德“讽刺”,斯嘉丽也只是“生气”或“忍着笑”,她知道瑞德不是真的嘲笑她,而是来帮她还存在的难题,果然当斯嘉丽表示自己有开锯木厂的想法时,瑞德出钱帮她买下锯木厂。只是,女人做生意抛头露面在多数人眼中是不守本分的行为,连斯嘉丽的丈夫也为此苦恼,自有主见的斯嘉丽和老实本分的弗兰克显得格格不入,苦心经营反倒受到指指点点,郁闷的斯嘉丽想到的倾诉者依然是瑞德,只有瑞德愿意了解她、倾听她的不快,他们无话不谈,斯嘉丽也为有着贴心的朋友而欣慰。
在瑞德看来,艾希礼、米兰医生他们都是活在过去的旧时代人,而他和斯嘉丽则是活在当下的人,他之所以看透她,除了阅历经验外,更重要的他们是同一频道的人,是天生的一对。遗憾的是,斯嘉丽因沉浸在对艾希礼爱的幻觉中,无法看清自己,直到梅兰去世,斯嘉丽才意识到,自己对艾希礼的爱荒唐而飘渺,多年来,一直陪伴她左右的瑞德才是自己的最爱,只有他了解她、随时准备帮她,他们才是一类人,才是一对。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成长的路上,我们会遇见的人越来越多,微信好友也会有增无减,不求多,唯求此中能有你,有我同频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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