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跟着她姥爷去参与她二姨单位组织的旅游活动了,我带着儿子回了老家,来之前给家里打了电话,父亲吃过午饭就到马路边上乡邻超市门口等候我们了,下了车我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背影,父亲拉着孙子的手把从马路到家的这段街上洒满了两个人的风牛马的对话以及开心的笑,就像大雨只落到了街上然后从这街上涌进沿街的每家每户。
回家老家门口左侧的银杏树叶还葱葱郁郁的,树左傍父亲种植的萝卜水汪汪的在哪里欢呼着。院里堂屋门前的枣树却从夏日的枝繁叶茂到秋天的累累硕果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了,偶尔还有几片不忍离去的枣树叶子被初冬的风一吹也摇摇欲坠了。
回家放下东西我问父亲:“俺娘呢?”。
父亲:“去后面L家看相亲呢!我去找”。
我信以为真,过一会父亲回来了,说马上回来,我急切想见到母亲的心让我感觉到等待的焦躁,于是就带着儿子到门前街上等。没过一会母亲从胡同里走了过来,儿子似蹦似跑的撞进母亲的怀里。我看到母亲手里拎着一个塑料桶,桶里还有几个鲜红的辣椒。
没等我问,母亲说:“去后面小L家摘辣椒了,八毛钱一斤,你给我算算他给我的钱对吗?”
我一下明白了父亲的谎言,他是怕我埋怨他们怎么就闲不着!怕我们姊妹担心他们的身体!怕我们为他们好而不中意的唠叨!怕我们不理解他们而生气!曾几何时父母如孩子般的开始怕子女了?又有多少次我们以爱的名义捆绑了父母自由,又有多少次我们像唠叨孩子一样说教父母?
《论语》 里子夏问孝篇,孔子把“色难”作为高层面孝的标准,不对父母发脾气,始终和颜悦色,这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做到的,我们往往对最亲近的人肆无忌惮的发脾气,因为我们这样做不会受到什么损失,习惯了从小父母对我们的包容,到了他们老了我们依然习惯着,人年龄大了和年轻时候不一样,说“老转小”,其实和孩子还不一样,他们需要尊重,需要陪伴,需要有人听他们的唠叨。他们不需要我们的指手画脚,不需要我们像教育孩子一样去说教他们。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路,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人能在五十六十岁的时候还能叫爹叫娘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我出生时父母亲都四十岁了,按照自然规律我能叫爹娘的时间要比别人短,并且我又定居外地,不能时常在跟前。每次都很贪婪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总想着时间能停一下,我就坐在老院堂屋门前落光了叶子的枣树下,什么也不干,看着父亲烧锅,母亲厨房堂屋来回的穿梭,我就这样静静的呆着,感觉父母亲那种内心的高兴。
回家 回家每次吃饭的时候父母亲提的最多的还是他们养孩子过日子的事情,每次回来如果哥哥姐姐不忙恰好也在老家,我们都会来老院一块吃饭,有时候父母亲也会说哥哥姐姐为这个家贡献的多,跟着受了不少苦之类的话,有时候我们做不到他们心里去,他们也会埋怨。这都不重要,父母在我们还是姊妹,父母不在我们就成了亲戚,跟着父母的日子再苦也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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