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20年代末,在北京城南的一座四合院里,小姑娘英子用自己童稚的眼睛观察形形色色的人,讲述了许许多多的事。
壹 冬阳·童年·骆驼队
老师说,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看他从不着急,慢慢的走,慢慢的嚼;总是会走到的,也总会吃饱的。
一定是拉骆驼的人类,耐不住那长途寂寞的旅程,所以才给骆驼戴上铃铛,增添一些行路的情趣。
夏天过去了,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复返。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
我们的童年呢?记忆里还剩下什么呢?是揣着几毛钱去小卖铺,是在游乐园坐着碰碰车不下的傻,是穿着花裙裙的开心,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是在异地幼儿园的排外,是小学的堆成山作业……还有什么呢,好像再也想不起来了。
贰 惠安馆
秀贞也曾是一个淳朴善良的姑娘吧,只是大学生思康走了,小桂子被送人了。于是,人们都叫她疯子。疯子还念叨着坐火车去找思康,给小桂子攒衣服。
妞儿也应该在有父母疼爱的家庭长大,只是养父没有给她这些。养父每日用藤条抽打妞儿,叫她吊嗓子好去唱曲唱戏挣钱。她幻想着,如果有爸爸妈妈会是什么样子。
她们住在同一个胡同里,却不相识,多亏了小英子。可惜,思康三婶和小桂子在找寻思康三叔的路上并不顺利,英子也昏迷了病了。
什么是将来的事?将来的事就是从此要有新的家,新的朋友,新的学校……
从前的事呢,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没有意思了,因此都会慢慢忘记的。
叁 我们看海去
你们常常说哪个是疯子,哪个是傻子,哪个是骗子,哪个是贼子,我分也分不清。
什么叫做贼?偷人东西的就叫贼。
贼是什么样子呀?人的样子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贼偷的东西,它放在哪里呢?把那些东西卖给收贼赃的人。
收贼赃的人是什么样?人都是一个样,谁脑门子上也没刻着哪个是贼,哪个又不是。
小子不是做贼的模样呀,人心大变啦,好人坏人看不出来啦。
英子也觉得他很和气,那一定是好人。他要离开的时候,也和英子说,要记住他可不是坏人。
小青年当贼是为了供弟弟上学,就像“给快要饿死的人偷食物”的问题一样,被迫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肆 兰姨娘
兰姨娘,这个身份已经和当今的社会格格不入了。在那个时代,是存在的,是合理合法的。这也是英子的旧事。
她梳着好看的麻花髻,拿着手绢抿着嘴笑。早前为了病哥哥,被娘亲卖给了大她四十多岁的施大。从施家跑出来,躲到了英子家。
毫无疑问,英子爸是喜欢她的。朱砂手的事儿给英子带来了不安。想必,英子妈也是不安的吧。这么热的天,这么大的肚子,站在厨房的炉子旁,头上全是汗,满脸通红。
人小鬼大的英子给德先叔和兰姨娘牵桥搭线,竟然也成了。
德先叔和密斯黄走的时候,英子爸给他们安排了几样菜,为他们送行。
其实,她们什么都不懂,她们也什么都懂。
伍 驴打滚儿
宋妈累死累活在在城里当奶妈,她的小栓子淹死了,小丫头子送人了。
英子妈说,她现在回去,也许到明年的下雪天又来了,抱着一个新的娃娃。
宋妈坐着丈夫的毛驴走了。
陆 爸爸的花了落了
爸爸的花儿落了。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父亲是小英子的人生导师,父亲的严厉、谆谆教诲、膝下承欢,都在小学毕业那年戛然而止,父亲因病去世,也错过了她的毕业典礼。
爸爸走了,英子长大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别离最是痛苦,也是人生的必修课。
文章中的人物最后都离小英子而去了,妞儿和秀贞,小偷,兰姨娘和德先叔,宋妈,父亲。
每一次的离别,让人生有了苦涩和遗憾,同时也变得坚强和成熟。
孩子的童年有悲伤和怀念,大人的世界有悲欢离合。
孩童的视角里,是说不出的天真,却道尽人世间复杂的情感。
英子的童年不全是美好和完满,但她没有沉溺在回忆中叹息,她在不断地成长。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城南旧事”。
也愿你我,历尽沧桑,仍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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