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秦归乡(01)魏无忌
今日忆秦皇,虎视傲东方。
一朝灭六国,功业盖穹苍。
立志平天下,西北驱虎狼。
役民数十万,长城起边疆。
欲寻不死药,皇朝二世亡。
不见始皇帝,天地一苍茫。
——楔子
魏无忌缓慢的合上了书,闭上眸子,陷入了沉思,这些年自己一刻没有停歇,仿佛逼着自己不断前行:十五岁时是仇视,仇视这一世的不公,恨不得负了天下人;二十岁是激流勇进,激流在乱世洪流中,如拿一叶孤舟;二十五岁是平凡与无畏,无畏生死一线的恐惧,而现在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
魏无忌静静地躺在那张破旧不堪且只能容下一、两个人的小床上,仔细的地品味着这段话,每轻微的翻动一下都会发出“嘎吱”的响声,对于这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体重接近于一百八十斤,小床确实难以支撑,远看就不是一张床反而更像是一副瘦弱的担架,魏无忌无奈的将自己的有些酸麻的大长腿瘫放在两条凳子上,原来所谓的大长腿也会有无处安放的时候。
对于魏无忌而言,现在的他显露出来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老成,他看淡了名与利,生与死;从他进去特种部队随时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那天起,他每天接到的就是不可能完成的生死狙击,还有那些魔鬼日复一日、惨无人寰的训练,那里没有温暖,没有问候,没有性爱,只有冰冷的河水,可怕的毒虫。可他早已经麻木,五年的军旅生涯让他饱受着痛苦,经历着的是一场场濒临死亡的处境,此刻如水月镜花般在眼前浮现,兄弟得哀嚎,自己的无助,在战争面前人类性命如同草芥,还没有一块饼干来的实在,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剑眉横立之下,一双明目深邃而明亮,可以望穿秋水,仿佛装下了整个日月星辰,眼神中透露着坚毅,那是战场中留下来的烙印,让他与常人与众不同,高挺的鼻梁,以及如冰刀雕刻的立体面庞,明晰的轮廓,恍然如一把出鞘的凌厉长枪;干练的短发,白皙的肌肤,此刻由于光着上身,在橘色的灯下,闪亮着白光,以及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八块腹肌棱角分明。这么一张英俊潇洒的脸蛋很难让人想到他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更多的是认为他就是一个单纯的小白脸。作为特种兵出身的他依旧坚持着五点钟健身的习惯,这是他保持完美身材的秘诀。
对于现在的魏无忌而言,生活过得并不太乐意,特种兵生涯结束后,他并没有留在部队等待着部队安排工作,而是自己选择出去谋生计。干过保安,做过建筑工,当过保镖,最后却选择了一个适合却不安稳的行当——安保工作,可能公司的老总也是看中了他是特种兵退役,拥有强大的身体机能以及精通各种格斗技巧与枪械。
这方面他很自豪,他虽然是孤儿但从小在少林寺长大,方丈教会了他许多内外家功夫,俗话说“天下武功出少林”不无道理,这在部队执行任务中没少让他化险为夷。
“哎!——”
魏无忌发出了无尽的叹息,一个有些悲凉的叹息,回荡着。
其实他懂: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勇士,所以不甘心屈从命运,不愿意做命运的狗,到头来却反被命运算计,做了现实的奴。
一个月拿个几千块钱的收入,在这座大城市里各种开支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还谈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女朋友,这就更让他的生活入不敷出。
这期间有人也提出过包养他,但他断然绝口,他的内心不耻于让他做这么下贱的勾当;那样的生活还不如乞丐乞讨来的心安理得。
现实就是这样,金钱至上的社会,谁有钱谁就是爷,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并不是没有道理。
有时候他反而想回到军队,过着野兽般的生活,让无尽的杀戮迷失双眼,让恐怖的训练麻痹四肢,除了肉体的搏杀和精神的折磨不会让他有多的精力去想入非非,那样子他就不用像一条野狗一样卑躬屈膝,为了那微薄的收入而摇头晃脑,丧失尊严。
人性的黑暗自古都有,为了权力杀兄弑父,为了女人,反目挚友,为了钱财,打家劫舍数不胜数。
他也不例外,看着橘色的灯,他有些恍惚,恍惚自己沉迷于纸醉金迷。恍惚于寻花问柳。
因为自己那点钱,自己的那个女朋友整天和他吵吵闹闹,除了和她有肉体上的碰撞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思想交流,唯一的途径就是钱。并且嫌弃的厌恶感也越来越明显,可他也没有过多的追究与较劲,就在昨天他提出了分手,显得如此决然。他是勇士,勇士是可以面对惨淡的人生的。
他总是用这句话来麻醉自己,仿佛欺骗了自己,就可以对世人瞒天过海。
魏无忌随手翻看床头自己看了七遍依旧是最喜欢看的史书——《史记》,睡觉前看书是他退役后养成的习惯,他总是认为自己在当兵的日子里读书太少,所以现实需要他多看更多的书,因为书也是他精神上的寄托,充实着自己;他很庆幸自己拥有了这个习惯。看着这位千古一帝旷古烁今的丰功伟绩,他很羡慕,这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嫉妒,每一个男人都想成就自己的一番霸业,或辅佐君主成就万世功勋的文臣,就像唐朝的魏征,或者成为帝王手中的刀锋,应了那一句“刀锋所划之地皆为疆土”,像霍去病一般虽昙花一现却青垂万年,魏无忌不觉得自己有做君王的无上欲望,更不适合有着向萧何哪像文臣的治世之才,他想成为君王手中的剑,那把可以斩断天地,开辟一个全新时代的剑。他喜欢秦朝的铁骑,那种霸道凌厉在广阔的沙漠中黄沙百战。
“哈哈哈,自己一定是在白日做梦。”魏无忌看着《史记》,不由得摇了摇脑袋,自嘲道。
“不!是异想天开!”
“啪!——”魏无忌再一次轻轻的合上书,枕着头痴痴地望着有些裂缝的天花板,即使因为雨水的浸泡而掉落的几块白漆也浑然不理。
他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君主不仁,以万民为刍狗!”这句出自于道家学说中的话,是他儿时方丈告诉他的成千上万道理中的一个,至今他总算明白了一些。
“铛铛铛!——”
屋外传开了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魏无忌的胡思乱想,一个挺身打着赤脚上前开门。
“魏无忌你是不是死了,给老娘开门呀!”屋外穿了一个泼辣女子的声音,让人不难想到那些久混夜场的风流女人。
魏无忌立马就分辨出了女人的声音,正是自己那个野蛮女友——苏芷琪,推开那片破旧的木门,迎面扑鼻而来确实浓浓的各种酒味以及莫名的香水味,这香水味魏无忌再熟悉不过了。就是第一次见面给她买的某知名品牌,这还是他省吃俭用抠的那点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从哪里后苏芷琪就一直用上了这款香水。这多多少少让魏无忌内心有些涟漪。
苏芷琪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高跟鞋与地板之间的摩擦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回荡在整个不大的房子里。看样子已经喝的得有点高,嘴巴里还不断的嘀咕着骂魏无忌的话。
这让魏无忌有点怒火中烧,也不打算去扶她。
“苏芷琪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
“找你?你以为你谁呀!”苏芷琪眯着眼睛反驳道
“那就请你离开,我要休息明天还要上班!”魏无忌眉宇微微一皱,言语中透露着冰冷。
“呵,就你那破工作,老娘一晚上都挣得比你多,懂吗?穷鬼!”苏芷琪讽刺道,轻蔑的表情毫无遮掩的表露出来。
”够了,你不要欺人太甚!”魏无忌听到一番话,脸色不太好看,青一阵白一阵,此刻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和自己渊源颇深的女人。
“哟,你还想打女人不成,你不是什么特种兵出身吗?打我呀!打我呀!”苏芷琪胡蹭乱跳的说道,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魏无忌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一记掌刀力度恰到好处的往苏芷琪脖子右边一震,苏芷琪两眼一抹黑,如一团软肉瘫了下去,魏无忌顺势而为搂住苏芷琪,手掌触碰着苏芷琪柔弱的细腰,以及借助橘色的灯光下凝视着苏芷琪那张浓妆艳抹的绝色脸蛋,眼光不自觉的扫射到那身体,这个时候的苏芷琪最让魏无忌心动,仿佛有无穷的诱惑。魏无忌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全身有些火热,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啪!——”一道醒目的手掌印出现在了魏无忌白皙的右脸上,五条红色的血痕以及皮肤表层上隐隐传出来的灼烧感,瞬间让魏无忌的浴火荡然无存。
“魏无忌呀魏无忌,你的定力怎么越来越差了!”魏无忌自言自语道。
随即步伐稳健的将苏芷琪抱起来放在了自己那张小床上,对于魏无忌来说几百斤的物料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几十斤的女人,魏无忌看了看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苏芷琪,立马出了门打了一壶热水帮苏芷琪擦拭着全身,而对于一些敏感部位,魏无忌选择了放弃。虽然面前女人的身体他早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现在的他和她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就这样魏无忌打理完苏芷琪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魏无忌急匆匆的用两张椅子拼成一个小床板,将就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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