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想很多,这个世界,我们总徘徊的太多,留念的太多,奢求的太多,所以才会以回忆来苦苦思索之前的生活,究竟是怎么苦过来的呢?
许多的现实似乎都在夜里沉睡了,只有醒着的人依然在不放过自己。明天或许要面对人生的抉择,又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哪里。
或许你已经二十岁、二十五岁了,又或者你已经三十好几甚至步入了老年。但回想过去的那些年,你我的青春都花在了哪里呢?是花在喜欢的人身上,还是花在你喜欢的事情上,或者花在你必须面对的事情上?
当然,我们清楚自己花在了哪里,也清楚自己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有的经历我们或许会很自豪,而有的回忆我们却不想提及......
1
青春里的选择
我的青春花对了地方,却败给了时间;花在合适的年纪,却满是遗憾......我是部队众多年轻人里的一员,也许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又也许不同。
“谁都有许多不愿面对的过往,用力却爱错了的人,一厢情愿的梦想,幻觉一般落入的陷阱我曾经不原谅那个笨极了的自己,后来又学着一点点放下,毕竟爱错了的人曾是自己认真爱过的;愚蠢至极的决定也曾是自己认真考虑后作出的,就当,时光终于为幼稚买了单,虽然傻气,也算成长。”
是不是总有一些人伫立胸怀,悄悄缠绵着寂寞的心怀,轻轻又朦朦、甜甜又酸酸,像云飘飘又像雾缠缠;总有一些情突如其来,轻轻搅乱了某些人平静的胸怀,匆匆又深深,默默又沉沉,像风柔柔的,似雨绵绵的。慢慢地都淡了,渐渐地都忘了。
真的忘了吗?我的感觉是:都只是不想提及罢了。
我没爱错人,也不想提及那份爱情,但我却因为种种原因永远的错过了她......
人生那么多岔路口,你自己走的方向如何算对,又如何算错呢?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重大选择。那时候,我也认真考虑过——是选择去当兵还是去上大学,即使考上的那个大学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当时高考完,我和爸妈冷战了三天,什么话都不说。感觉前途一片迷茫,谁也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儿。我想过复读(即使我一点都不想),想过去打工,想过各种各样的事情,最终在舅舅的建议下,当了兵。
离开的那天,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来送我,包括她。
顿时的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有很多话想对大家说,却又说不出来;很想哭,却又压抑着情绪不敢哭出来......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平时不注意的亲情,是因为身边一直有,才会显得不珍惜,不知道。
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几年不能和父母见面,几年不能陪她,也许短时间内发生了有些事我也不会知道。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当我上车离开的那一刻,我看着家人们看我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神,心中有许多无奈,我艰难的转过头,我不再一直看下去,也不敢一直看下去。
离开时,见的一面,居然成了最后一面。
2
你离开了
两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选择了当兵,却保护不了她,她走了,我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就在我进入消防队的第二年开始,我收到她因为白血病逝去的消息,我说不出来当时心里那种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些什么。即使我知道她那个时候身体不好,但我从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我回去送她离开,却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我原谅不了那个笨极了的自己,感觉自己以前的决定愚蠢至极。送完她离开以后,我又到了归队的路上。假期很短,短的让我思念的时间都没有......
已是凌晨,我独自站在大街上,望着街上零零星星的路人,看着那些晚上一直在努力的出租车司机和摩托师傅。
我沉默许久,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心中的那份期待和怀念,我心中期待的又是什么。那个时候,总以为把身体练好就能保护家人和想保护的人,可是后来渐渐发现——我做不到。
离开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世界,而我什么也不能做。
面对残酷的现实:没有钱,没有时间,谁都保护不了,谁都陪不了。
街上多的是为了老婆孩子在奔波的人,还有为了房贷、车贷在不停扛着压力前行的人......
走到转角小店,我不抽烟,但我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拿着一系列生疏的手法拆开点燃,望着转角处的红绿灯,看着那些红色横杠组成的数字,愣了好久。
假想着,如果每一份等待都能有这样的提示该多好,哪怕是人面不知何处去,哪怕是君问归期未有期,也能安心去等待一个必将到达的答案。
可是现在的我们不是也在等一个答复吗?可时光在弹指间消散,左手里的一世锦瑟繁华,终抵不过右手里半城零落烟沙。
3
如果你在,我希望你能听到
整整一年,我的状态都不好。我想过风风光光的娶你,带你去看大海,背着你在大街上逛街,一起出去买菜做饭,一起去看电影,这就是我人生的意义。
而上天一点都没有征兆地带走了你,还有我人生的意义。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似乎和我无关,在这个次元再也感受不到你,这是怎样的无奈。
我千想万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却想得只想把头狠狠撞在墙上。我想着我要替你好好活下去,替你守护你想守护的人,你在天上看着我。
心里立马又有个声音骂道:都是狗屁,她不在了,这个世界没有她了,你做什么她都感受不到了,好好活个屁。谁又能理解我的无奈,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每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早上在梦里梦着你哭醒过来。对不起,我真的很脆弱。每天看着我们的照片,看着你的视频,听着你的声音,想着你在旁边的感觉。
这次为什么把我留下来呢?临走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把你想守护的人托付给我,你想过我应该怎么办吗?记忆就像刀口划过。
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并不在你身边;
对不起,在你想要依靠的时候,我也不会及时地出现;
对不起,在你需要安慰的时候,我的声音似乎只能在电话那头;
对不起,在你孤独无助的时候,我的身影只会出现在你的脑海;
对不起,当别人风花雪月热情相拥的时候,你却只能孤身一人遥望远方;
对不起,当别人浓情蜜意促膝长谈的时候,你却只有独自一人漫步街头……
本来,我希望你只在这里待两年就回去陪你,可你不在了,所以我还在这里,也许只有训练才能让我安静下来。
4
假如真的有一天,我不再是消防员
我可以在清晨时分留在温暖梦乡,而不是伴随着歌声哨声,一边奔跑,一边努力奋发自强;
可以在傍晚时分牵手散步湖边,而不是端起饭碗又要随警而动,一边出警,一边向家人报告平安;
可以各大节日时都可以好好休息,而不是经常性的执勤安保;
可以经常陪着父母聊天谈心,而不是父母想我们的时候,只能接通语音或视频....
在岁月静好中,也能有更多时间去陪自己女朋友,和她花前月下,游山玩水;也可以早点结婚生子,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叫爸爸妈妈。
然而因为责任,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只能顺其自然,可以给女生太多太多东西,唯独给不了就是时间。甚至现在,我心里还满是愧疚感。
时光飞逝,留下的只是一段跳跃式的记忆,我们不能呆在回忆的小屋,总是迷失在过去,没有回旋的余地,我现在只能做的,便是以一段拙劣的文字来祭奠我那段流逝的青春.......
5
为了她,我要积极下去
有人说,生命,就像一场永无休止的苦役,不要惧怕和拒绝困苦,超越困苦,就是生活的强者。任何经历都是一种累积,累积的越多,人就越成熟;经历的越多,生命就越有厚度。
又有人说,生命就是一个长途的旅程,我们要学会快乐而行,不管路途多么遥远和艰辛,都会是幸福而饶有风味的,因为我们在经历旅途中丰富了自己的人生,让生命变得更强壮。
还有的人说,生命是在一次次的突围中再生的。
每一个太阳的升起又落下,都是人冲破自我的一种催促。阳光下,你容貌是这样的,到了月色里,你已是另一个崭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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