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台写过:父母子女一场不过是一场渐行渐远的旅程,并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五岁的时候,很羡慕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可我从未开口:十岁的时候很羡慕邻居的孩子有一个滑板,我总是在旁边看着他们,记得有一次从梦里笑醒来,梦里妈妈给我买了一个滑板,可原来是一场梦···而现在我终于能买下这些东西了,可我好失落,我比当初的那个想要却得不到的小女孩还要失落。
再过了一些日子,这个小女孩慢慢的长大,她总是很贪心,在高中时期他又太羡慕那些娇纵跋扈的女孩子,更渴望能和父母相处得像朋友一样的亲情,封闭式学校,学业的压力,让她无所适从,她开始彻夜彻夜的失眠,第二天再继续早上六点坐在教室持续到晚上十一点的学习,她开始焦虑,她开始绝望,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想过死亡。虽然理解并不会对一件糟糕的事情有什么改善,但是她从来没有那么那么的渴望被人理解。
后来有人告诉她,一切的关系都需要沟通,你觉得是自己太封闭了,你开始和父母诉说学校里的事,你发现他们对一些闲暇的事很感兴趣,你开始肆无忌惮,那段时间你因为友情的背叛,模拟成绩的不理想,你说你好难过,你不想去学校。母亲的斥责开始而来,语言难以入耳,难以记录。于是对于从心灵上靠近他们,这次你是真的放弃了。他们是你最爱最爱最爱的陌生人。
时间再过得久一点,别人高考的目的是梦想,是人生,而你却是你拼了命想逃离那个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小镇和父亲母亲。不顾什么权衡利弊,大学自然是离家越远越好。我表哥对我说,你这样选择你会后悔的,我说我也不知道,后悔了再说吧。到了大学她逼自己独立一些再独立一些,大学里的朋友对她说,你能不能找一个人帮你抬一桶桶装水,你能不能摔倒了先处理一下伤口再去干别的,你能不能找一个人陪你去医院,你能不能不要瞎逞强!我想也许一个看似无坚不摧的躯壳下,大多都藏着一颗苍白又脆弱的心大概就是这样吧。
后来对于母亲你越来越沉默,当她发作是,你不再像只受了伤的小野兽一样对她大吼大叫,你只是沉默,你在想为什么人在生气的时候可以说出那么残忍伤人的话。好像面前这个人她一点也不爱。
记得在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特蕾莎和她的母亲,里面提到,大概我们最害怕的就是成为像母亲一样的人。 当时看得懵懵懂懂,现在醒悟过来,却是那么疼痛。就像我看着近五十岁的姑母在我的,我爸爸,我妈妈的面前一边自顾自的说,一边抑制不住泪水,只能用手随便的揩去,没有嚎哭没有抽噎,可我却仿佛看到了几十年来的委屈,一个女儿对于一个母亲的沉默,全都被碾进了岁月里,变成现在这个眼角爬满皱纹,了头发开始有些许泛白的女儿面前。这个场景源于姑母和奶奶的一点小摩擦,甚至算不上摩擦,姑母开始回忆到了自己二十多岁出嫁时,她母亲我奶奶的吝啬,以及对于其他子女的偏爱,以及那些覆水难收的伤人话语······
你说我们都不爱自己的母亲吗,爱,我甚至忍受不了别人对他的一点点颐指气使,只恨自己无能。我们恨他们吗?不恨,可你明明掉了好多眼泪。
也许是人性终究是自私而贪婪的,总渴望更多的爱。这也不对,那个叫做母亲的女人不知为你牺牲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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