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我意外地读到了一本书,对,它就是吴苾雯的《逃离大学》。
在这本书中我们看到了一组很震撼的数字20%、25%、50%。2012年我刚上大学,虽然迷惑,但也零星地知道,大学中的另一道风景——很多学生失望、无奈、逃课、厌学、放纵、打网游,我以为那是每一个时代校园里都有的少数问题学生人生,像每个班级都有个会滚出去的小明一样正常,然而吴苾雯却清晰的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庞大的逃课族。据调查,专业课逃课率在20%左右,基础课逃课率在25%以上,而毛概、中国革命史等公共课逃课率在50%以上,说到这儿,您可能会问了,你一定是个不逃课的好孩子吧!不,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努力去学习,而是毅然决然的加入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急着想要逃离呢?逃离他们学习十几年执著想要来的地方。很简单,因为我们的大学不够好,待在这里,却感觉像是待在一个提供住宿的高级网吧里,我们精神无依,知音难觅,不仅连对象也找不到,甚至可能连老师都无处觅,这就是我想说的关于逃离大学的第一点:真学生难遇真老师。
在整个中国的教授都痴心于发表多少篇SCI论文的时候,又有几个学生真的知道SCI是个什么鬼?在整个领域的专家都沉溺于获得了多少奖项时,又有几个学生真正听过这些专家老师的一堂课,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大学也跟着浮躁起来了,但是,大学是什么?他应该是冷眼旁观看世界,产生思想和有思想的人,进而引领社会的地方,而不是被社会所引领。
在这一点上,美国的芝加哥大学堪称典范,在芝大,没有人会要求教授一定要作出什么科研成果,发表多少学术论文,但一定要上课,要与学生沟通、交流。著名经济学家科斯从1964年起一直任芝大教授,直至逝世。在他漫长的教授生涯中,他连一篇可以正式称为学术论文的文章都没有,有的那些充其量也就是个学术随笔。可是他的“交易费用”却被世界上99%的经济学学生所熟知,而国内呢?学术论文成为衡量一个教授的唯一标准,在一个教授都得考英语和电脑的环境中,又有几个教授有时间、心情和精力去传道、授业、解惑,他们只能无奈地说一句,我们不生产知识,我们只是知识的搬运工。
可是,如此逃离比率,真的仅仅是大学的责任吗?别忘了还有一种情况叫真老师难找真学生。
走自己的路,遇见最好的自己。
逃离大学据统计,在校大学生中可能有40%的人在学习自己不感兴趣的专业,这就意味着有40%的学习不是在快乐地学习。今年有个高考的邻家弟弟,填报志愿前打电话给我,询问我的意见。开头第一句话是,姐,我选的这个专业好就业吗?我突然想起了,我高考那年填报志愿的情形。我并不想批评什么,可是,请用我们的心去想一想,一个即将跨入梦寐已久象牙塔的孩子,他考虑的应该是就业吗?大学是我们十几年学习生涯中比较宽松的地方,我们不会再有不学习就是犯罪的感觉,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百度一下,“大学生应该干什么?”网页上会出现形形色色的答案:人脉、兼职、学习、活动,可是,你忘了,大学生最需要最应该干的事是做梦啊!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的你也曾攥着小拳头自信满满地说,我要当科学家、当老师、开超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大多数人还在以就业作为上大学的终极目标时,一个人的兴趣爱好理想便成为了一种奢侈。当然我并不想成为一个鸡汤大师,我不蛊惑喜欢文学的孩子勇敢的去弃热理而亲冷文,也不诱惑大家去选择汉语言文学这类看似毫无前途的专业。因为我明白,趋利避害是每个动物的本能,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炮灰常有,成功者不常有。但我呼吁一腔孤勇,因为人不只做值得的事,人生总要有那么个时限,那里的世界,或许是几年后的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但说起来总能让人热血沸腾。理想虐我千百遍,我待理想如初恋。那时你或许会发现,你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前提是你真心为自己而活。当然也可能你会发现自己原来真的不适合这条路。可是,凤凰涅槃也不过如此。就算不能死而复生。也总好过,午夜梦回,叹一句,我本能。因为你至少曾为自己活过。
真学生难遇真老师,真老师难找真学生。这是多么滑稽的一场戏啊!但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在逃离大学这件事上,我们不能强攻,只能智取,毕竟逃离不是最终目的,因为你终会发现无处可逃,那么就请先救自己,忠实于自己的感觉,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只是认真做好每一件该做的事,进而有余力去改变他人、改变大学、改变社会、改变世界。因为我始终相信:
There is only one success—to be able to spend your life in your own way.
生活中只有一种成功,那就是能够用你自己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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