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腊月二十几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洗被子,扫尘,泡黄豆去做豆腐等,大人们忙得不亦乐呼。腊梅今年格外比往年忙碌,老公要到窑场结帐,要忙着给大耕牛喂水,喂草,还要帮腊梅一天三顿喂猪,生产队的鱼塘抽水逮鱼,家里照顾女儿月和儿子跃平的担子就落在腊梅一个人身上,腊月还要一个人一天三顿烧饭,搞家里卫生,讲真的,只要早上一睁眼,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活计一大堆,但望着一双可爱的儿女,腊梅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吃饭的时候,丈夫营要照顾女儿月,腊梅就把双腿架在桌档里,把儿子放在怀里吃奶,自已扒在桌上吃饭。这是腊梅自创的喂奶吃饭两不误的法子,既节省了时间,儿子又不哭。(腊梅的两个孩子的哺乳期都是这样渡过的。)
腊月二十一这天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丈夫营匆匆跑回家说老马来了,要把家里的伞拿去补一下。伞放在三门橱顶上,营拿伞的时侯,把橱顶上的木工刨子不小心带下来了,重重地砸在放在橱下摇床里。摇床里的跃平正在熟睡中,好险,好险,腊梅闻声赶来的时候,发现长长带刀片的刨子离跃平的小脑袋还不到两厘米。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啊!
腊月二十九,月直呼头疼,鼻涤顺着往下滴,我一摸,不好,头滚烫烧。帮照呼营带月去打针,可是家里昨天刚交了电费,买了点猪油,置办点年货回家,家里沒钱了,营在他舅爷爷那刷油柒有几个工钱(一块五毛钱一天)还沒拿回家,答.应今天给呢。腊梅也不说话,怀里抱着跃平,手里牵着月儿就去附近的大舅妈家借了十元钱去申山头医疗室给月儿吊了水,。月儿嘴群发紫,头发象落地的松毛一样发黄,发枯,是家里太苦了,营养不良,衣服穿得又单薄。医生说严重感冒,要连吊三天水才能彻底好!腊梅傻眼了,一瓶水就要七块五角,敢情要二十多块钱女儿才能彻底好啊!
年还是沒办法过,总要买点肉吧。腊梅沒办法,硬着头皮又去大舅妈家借了五十元钱勉強才过了年。
正月天天下雨,月连吊了几瓶水刚好,跃平又发烧了,腊梅把跃平抱到王医生那儿打了退烧针。第二天上午,腊梅给跃平喂奶时,发现跃平怎么也不吃奶,脸红彤彤的,又滚烫烧。这下腊梅吓哭了,连忙叫正在喂牛的营回家。营也吓坏了,跑着去喊舅哥来,舅哥一看,赶快上县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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