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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季羡林的《心安便是归处》――先生笔下的咪咪

【阅读】季羡林的《心安便是归处》――先生笔下的咪咪

作者: 欣然妈妈 | 来源:发表于2020-07-18 07:46 被阅读0次

毫不隐瞒地说,福季老的这本书,最能勾住我――一个养猫大咖(昨儿简友丘豸漫步新给封的号,谢谢他)――的眼球的就是先生那几篇写猫咪的文章了。

一共三篇,《咪咪》、《老猫》、《咪咪二世》。三篇题目,都是用先生养过的猫咪的名字命名的。这样说似乎也不太准确,比如第二篇,老猫的名字叫“虎子”。

透过先生的文字,先生对她们的喜爱、以及先生自己因她们而得到的快乐和满足会一览无余地跃入眼敛。光说不算,上文字――关于先生与咪咪的。

八年以前,我养了一只小猫,取名咪咪。她大概是一只波斯混种的猫,全身白毛,毛又长又厚,冬天胖得滚圆。额头上有一块黑黄相间的花斑,尾巴则是黄的。总之,她长得非常逗人喜爱 。
有几年的时间,她夜里睡在我的床上。每天晚上,只要我一铺开棉被,盖上毛毯,她就急不可待地跳上床去,躺在毯子上。
偶尔有一夜,她没有到我床上来,我顿感空荡寂寞,半天睡不着。等我半夜醒来,脚头上沉甸甸的,用手一摸:毛茸茸的一团,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甜蜜感,再次入睡,如游天宫。
早晨一起床,吃过早点,坐在书桌前看书写字。这时候咪咪决不再躺在床上,而是一定要跳上书桌,趴在台灯下面我的书上或稿纸上,有时候还要给我一个屁股,头朝里面。有时候还会摇摆尾巴,把我的书页和稿纸摇乱。

这么看,咪咪是不是够可爱?她是不是给先生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可不幸的是,“有一天,咪咪忽然失踪了”。瞧瞧先生这一家

我们全家都有点着急。我们左等,右等;左盼,右盼,望穿了眼睛,只是不见。

再看看先生自己

在深夜,在凌晨,我走了出来,瞪大了双眼,尖起了双耳,希望能在朦胧中看到一团白色,希望能在万籁俱寂中听到一点声息。然而,一切都是枉然。

焦虑、不安、担心、盼归……种种心情,尽收眼底。直到“这样过了三天三夜,一个下午咪咪忽然回来了。”可咪咪的样子

雪白的毛上沾满了杂草,颜色变得灰土土的,完全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一头闯进门,直奔猫食碗,狼吞虎咽,大嚼一通。然后跳上壁橱,藏了起来,好半天不敢露面。从此,她似乎变了脾气,拉尿不知,有时候竟在桌子上撒尿和拉屎。

又着实让先生“心里看了难受”,“更好像结了一个大疙瘩”,“却又爱莫能助”,只能“眼睁睁看她在桌上的稿纸上撒尿。”先生的态度

但是,我决不打她。

更突显出了先生对咪咪的怜爱又加。

即便这样,事情也没好转,反倒发展得越来越坏了

咪咪任意撒尿和拉屎的频率增强了,范围扩大了。在桌上,床下,澡盆中,地毯上,书上,纸上,只要从高处往下一跳,尿水必随之而来。

看着“小便失禁”的咪咪,先生又是怎么做的呢?

以耄耋衰躯,匍匐在床下桌下向纵深的暗处去清扫猫屎。

即便“钻出来以后,往往喘上半天粗气”,先生

不但毫不气馁,而且大有乐此不疲之慨,心里乐滋滋的。
家人对我的嘲笑,我置若罔闻,“全等秋风过耳边”。

呵呵,这是怎样的“宽容与仁爱”呀?有多少人能做到?我不知道。至少我不能完全做到。

这还好,至少咪咪还在。

当一天傍晚,先生看“咪咪神情不妙,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先生给她“端来两只碗,一只盛吃的,一只盛水”,拍着她的脑袋,让她依偎着自己“闭上眼睛”,才放心的进屋睡觉。第二天凌晨

我一睁眼,三步并作一步,手里拿着手电,到外面去看。两碗全在,猫影顿杳。我心里非常难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手持手电找遍了塘边,山上,树后,草丛,深沟,石缝。有时候,眼前白光一闪。“是咪咪!”我狂喜。走近一看,是一张白纸。
我嗒然若丧,心头仿佛被挖掉了点儿什么。“屋前屋后搜之遍,几处茫茫皆不见。”从此我就失掉了咪咪,它从我的生命中消逝了,永远永远地消逝了。
我简直像是失掉了一个好友,一个亲人。至今回想起来,我内心里还颤抖不止。

先生的伤心、失落,让人读得难受又心疼。这些文字,也着实又证明了一回――生活中的咪咪,在先生心中的地位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先生怀念咪咪,为了填补上心中的空白,发誓“一定要找一只同咪咪一模一样的白色波斯猫”。

后来朋友送来一只,为了纪念死去的咪咪,先生仍为它命名“咪咪”(它就是第三篇猫文里提到的“咪咪二世”)。说“见了它,就像见到老咪咪一样。”

一语道破,先生与咪咪的感情之深。

                          2020.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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