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余华的《活着》《第七天》《许三观的卖血记》从他的文学作品里体现着荒诞、绝望、人性。
昨天,读完他的第四本书《在细雨中呼喊》全书以“我”孙光林的视角叙述成长过程及整个家庭人员的命运。
孙光林在家中排行老二,有一个嗜酒好色的父亲,柔弱的母亲,懦弱的祖父,平庸的哥哥及逞能的弟弟。他在家中类似于一张影子,人人对他视而不见,可以说,他纵观了整个家庭的变化。
文中的每一个人角色都是悲哀者,谁也没想到孙广才会将三个儿子当作绊脚石一般踢开,他幼时承受孙有元的毒打,以至于在孙有元弥留之际只有对他早日死亡的期盼,似乎已忘记那具干枯瘦弱的身体是他的父亲。他将身上的苦痛全部加倍偿还在三个儿子身上,值得讽刺的是他最终被自己的大儿子当众割耳。
大哥孙光平,从小因保护三弟孙光明成为村中风云人物,有一群附庸者,上高中时有一群城里的同学来串门,这一行为让他成为村子里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以为他将成为最有出息的人,最终却也是平庸。他知晓父亲与寡妇的偷晴,当寡妇当中侮辱母亲,却在人群里无动于衷,因为他也是寡妇众多床伴的一员。他的第一桩婚事,因为好色的父亲欺负了新娘而取消,他恨,却无能为力!而造就他最终想杀孙广才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捏了妻子英花的屁股,实在无法忍受!继而出现当众割耳的局面。
也许,孙光平并非想割耳,当孙广才狼狈的坐在土地上歇斯底里地说着我是你爹时,孙光平应该心软了,可他闹得阵势实在太大,在纠结后这是他的选择。
在阅读时,我常想他是否具有双重人格。他童年时讨厌、漠视、污蔑孙光林,却在青年时帮助孙光林上大学,日后还寄信于他。虽然内容仅仅是一张白纸,当我读完后才明白原来那是他的挣扎,也许他是在弥补自己没有读大学的遗憾,信上只字未提,可他的生活在平淡之下却已是一眼望到头。
书中还有许多令人惋惜的人物,如自己的母亲、三弟孙光明、冯玉青母子、苏杭、苏宇,还有国庆与刘小青,他们所遭受的创伤大部分来源于原生家庭。在后文里没有过多的写道国庆与刘小青的结局,但依照儿时的发展也许也是平淡、贫穷的度过一生。
而“我”孙光林,从6岁起便被抛弃,三个儿子中排行老二,却因家庭贫困被卖。在孙荡寄人篱下,虽是孩童却过早的饱尝人世冷暖,在王立强与李秀英身边待了5年,可以说是痛苦与幸福交织的5年。经历过被老师诬陷与审问,同学的冷眼相待,好朋友的质疑与冷漠,养父王立强的毒打与父亲般的关怀,还有养母李秀英的抛弃与利用。在这五年期间是如何保持平稳心态过着,在书中没有提及,可当作为读者的我们想一想都觉得艰难。
书中多次描述一个较为现实且敏感的话题,即为性。这一方面,在书里,人物们的认识太过欠缺,他们知晓的来源于书刊与道听途说,因过于渴望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而去强奸与犯罪,最终误入歧途。
在读完全篇后我猛地回想起鲁迅先生弃医从文的原因,他认为医学只能解救病人肉体的苦痛,要真正解救自己的民族首先要救治国人的精神,唤醒国人的觉悟,或许这也是余华先生作品中透露出的观点,当所有人见证了这一切却只是冷漠,在人性最好与最坏的一面里没有走向真正的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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