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月言
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泰戈尔《飞鸟集》
乍暖还寒的时光梁寒近距离的脸在我的眼中缩来只看得见一对深邃的眼。
因为靠得太近,我慢慢地对起了瞳孔,他俊秀的脸庞也出现了重影,我连着眨了几下眼睛。这时,梁寒猛得伸直手将我托起,这才慢慢又清晰起来。
他的唇瓣粉透,看着我笑道:“昨天就这样睡的?也不怕自己感冒。”
我被他握着胳膊举着,不知怎的,鼻子就抽了起来,我抬手捏着他两边的脸颊,恶狠狠地回到:“你还敢说!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一声,如果我没发现你晕在浴室呢?出了事怎么办?!”
脸变形了的梁寒疼得牙呲裂着,我见了觉得自己下手太没轻重,便惊得急忙松了手。
梁寒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印,拉起我的手在他疼的地方轻轻戳揉,仍然笑着道:“林暖,你这样对待一个昨天还生病的病人好吗?”
我嗔着泪,吸溜了一下鼻涕,偏过头不看他:“你还知道自己是病人啊?”
梁寒见状,将我往他怀里一搂,用手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上,轻声耳语,似乎怕惊扰了什么:“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更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千言万语,抵不过这一句,“我更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如一壶温水,从头暖到尾,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扶着他的腰,顺手拧了一把。
“嘶……”梁寒没做这一茬的预想,闭着一只眼,皱眉叫出了声,忽地,他起身将我按在床上,故意瞪着眼威胁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再拧拧试试!?”
我看他精神头不错,心里也高兴,便一扬头,还嘴到:“试试就试试!”说着伸出两手在他胸口和腰间轻轻拧着。
梁寒身躯一顿,一手握住了我两手的手腕,坏笑到:“林暖,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说罢,便撑起身跨坐在我身上,用另一只手挠起了我痒痒。
“啊哈哈哈……”我躲闪着,却难逃魔爪,笑得差点背过气去,腿也蜷起来乱弹,还断断续续地回击到:“梁……寒!你哈……你哈哈……你无赖……给我住……哈住手!”
梁寒饶有兴味地继续着,边挠边点评到:“林暖,你这个节奏感得改进啊。”
挠痒痒会激发人很大的潜力,当然,在以前,我也不知道。
我扭着身躲着梁寒的攻击,乱揣着脚,却不想,抬脚太使劲,将跨在我身上的梁寒攒来直接扑下,鼻梁碰到了我的脑门。
脑门平坦相对好些,睁眼看着摸着鼻梁欲哭无泪的梁寒,我心疼地问到:“是不是特别痛啊……”
梁寒没答话,我心下一顿,负罪感油然而生,伸手握住他的手,“很严重么?梁寒,对不起……”
梁寒面朝着我,撑在床上,鼻子还有点红。
对视了半晌,他细声细语地说了一句:“生病刚刚好些,就为了你负两次伤,是不是该补偿补偿?”
“补偿什么?”我看着他的天然无公害的眼睛没头没脑地回到。
“恩……这个嘛……就是……”梁寒反常地不好意思起来,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有感觉了……”
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我脸不自觉地发起烫来,看着顶着小丑鼻子却得意笑着的梁寒,滑稽又可气,便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大声叫到:“梁寒,你……你淫荡!”。
“恩!go in down。 ”梁寒低着声眼神迷离地回到。
那天踩着点到了公司,心里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事,害羞外加几分开心,却又一直抑制着嘴角上扬的弧度,生怕别人窥了去发现什么。
背着包向办公桌走去,远远就看到桌上堆了几个东西,觉得稀奇,脚步也快了些。
走到跟前,定睛一看,原来是伊楚楚婚礼的邀请函还有喜糖盒之类的。翻开来,印在上面的照片里,伊楚楚格外美,与一旁谢了顶的崔奕鹏从外貌上来说有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文字间却是写着梁寒的名字,而我则附属于“及一家”几个字里,明天就是婚礼,抵着时间坎才发出了邀请。
我知道其中的意味,看来伊楚楚已经放开了对我的成见,只是还未完全放下梁寒。说到底,还不是一个误入浮尘的痴情人,世间最难过的事难逃脱于爱而不得,得而不爱。
这样一想,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对待她。每次说到伊楚楚,也会不自知地想起陈萦,现在我同她的关系自那次过后就莫名其妙地掉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因为言恩澈,毁了我们七八年的友情,我理解,却也心痛。
每每想到那天陈萦凄楚的嘶吼和绝望的眼神,我就觉得命运太残忍,将我们扭在一起,却相互折磨。而梁寒,也会在我发呆看着相册的时候,抱着我让我放下一些事,告诉现在人生就如一场旅行,途中总有人上车下车,如果幸运,也会有人陪你坐到终点站。
我希翼,梁寒,他是那个同我坐到终点站的人。
当晚上回去,我将收到的请帖递给梁寒的时候,他没有表情的看了一眼,然后盛着汤,回到:“走个形式而已,地址时间不都早知道了?”
“你还真是薄情,心里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不信你不知道伊楚楚对你的想法。”我抬起下巴调侃他。
梁寒听了无奈地笑着,将汤放到我面前,“对别人多情你愿意?”
“不愿意。”我没有犹豫地回到,“只是……只是你这样也太不讲感情了些。”
“有些感情不该讲就不该讲,我有我的原则,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感受。”梁寒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回到。
这样的回答让我有些小窃喜,虽然还带着那么一丟丟的不厚道。
一夜不过一眨眼的事情,第二天,就是婚礼的日期,虽说章程之那也好通融,但我想着一大早直接请了假去婚礼现场干坐着也没什么太大意义,便给梁寒说了我的打算。得到梁寒的允许后,我便蹦跳着准备出门。
“不过十一点我到你公司门口接你,再有事情也得出来。”梁寒在身后嘱咐道。
“好,你先去现场帮我暖暖场。”我一边穿着鞋,一边笑着回头对他说完便出了门。
等到公司的时候遇到了章程之从大厅出来,他见我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诶?你……不是……”
看他欲言又止,我笑着回到:“恩,我过会就去,回来有点事。您们先聚。”
“哦,这样啊,好好。”章程之听了后,不再一脸诧异,眯着眼笑着看了看我,便转身同几个人进了一辆商务车里。
见他们行远了以后,我也扯了扯衣角,准备往里走去。
“林暖。”一声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不敢相信地慢慢转了过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看着离我不远的陈萦,她正一步一步轻飘飘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袋东西。
“怎么?你忘了?我身边有个言恩澈啊。还是……你觉得我就应该孤家寡人一个?”陈萦的脸上挂着笑,眉眼如画,却透着一股子冷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现在还不能见风,你……”说着,我像往常那样想去牵着她的手,却不料被她一把打开。
“别碰我,”她忽然变了脸,抗拒地看着我,冷冷地回到:“林暖,你知道吗?昨天言恩澈跟我摊了牌,让我离开他,他会给我一笔钱,让我自己好好开始自己的生活,还破天荒地说他对不起我,不应该再耽误我。而且,我还知道了……这是你的意思?”说完,她挑起眉看向我。
陈萦的话让我想起那次在电梯里与言恩澈的相遇,可是很明显,陈萦曲解了我们的意思,我看着她,解释到:“是,我是有和他说过你和他的问题,但是不是你理解的意思……而且……”我顿声瞟了一眼她的小腹,低声说到:“而且,我当时不知道……不知道你会有个孩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陷得拔不出身。”
“不知道?”陈萦冷笑一声,“林暖,你知道些什么?我需要你帮我吗?我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现在呢?你让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就觉得好了吗?”陈萦的声音越来越大,惹得大厅里的人都转了过来看向这边。
我看着陈萦,心如刀绞,“你怎么会这样说,我怎么会不希望你好?言恩澈他本来就给不了你幸福,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让自己好好生活。把自己烂在泥沼里就是你想要的未……”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也打断了我的话,只觉得火辣辣的疼,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原来我的生活你觉得是一滩烂泥啊?也好,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烂泥!”陈萦激动地喝到将手里的袋子使劲往我身上一扔,我未没来得及出手接就掉到了地上,还有几张散落了出来。
我看了看陈萦,忍着泪,慢慢蹲下身拾起了袋子和落出来的照片。
只一眼,就心乱如麻,“嗡”得一下,脑袋一片空白,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事物都模糊着调了个。
“你说……”陈萦缓缓凑到我耳边,笑着到:“如果……梁寒看到了这些会怎样?哦,对了,呵呵,”她用手背掩着嘴一笑,“忘了告诉你,一份电子版的我已经发给了梁寒,定的九点半的时间。”说着,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在我面前晃了晃:“现在九点二十八了,还有两分钟……”
嗯……出来了~虽然发得有点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