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杂记

作者: 墨菲不定律 | 来源:发表于2016-05-04 19:34 被阅读72次
    贵阳杂记

    有些想我毕姥爷了。

    因为他告诉我五一七天乐,可明明只放了三天,果然骗人的不是好同志。

    思来想去还是买了贵阳的票,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佯装不知道第二天还有课。

    这座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去的时候恰逢雨天,火车站外的路坑坑洼洼,我活像一只超级玛丽,在大街上蹦来蹦去,倒不是童心未泯,只是水洼宛若八卦游龙大阵,不得不防。

    舅舅在这边的大学任教,刚出生的小表弟特别粘人,脱不开身。

    No problem!我自己坐车过去。

    百度地图告诉我总里程耗时一个多小时,要不是堵车就堵了一个半钟头,我差点信了。

    到处都在施工,能堵大半条公路,远处的危楼上政府的红条条和业主的白条条交相辉映,看得我心里颇为烦闷。

    公交晃来晃去,头晕的什么都做不了,只好闭着眼睛给自己讲故事——

    从前有只小蜗牛,他顺着大树爬呀爬,爬呀爬,终于爬到了枝头。枝头上有只老蜗牛,他对小蜗牛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只小蜗牛,他顺着大树爬呀爬,爬呀爬,终于爬到了枝头。枝头上有只老蜗牛,他对小蜗牛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好长,直到下车都没讲完。

    贵州财经大学,占地三千多亩,两千多亩的山地未开发,直线距离一百米我要绕行一公里。

    老娘问我舅舅的学校怎么样,我思索了一下回复她:“挺好的,充满了人文气息。”

    反正老娘听不懂,只知道我在说好话。

    财经大学的妹子果然多,美女也看到不少,古人诚不欺我。

    可不知道是我近视度数再创新高,还是她们好看的比较大众化,平日一副猪哥脸的我破天荒没有留下诸如财经之狼这样的恶名。

    倒是学校里的一座石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它就像一个潜伏中的狙击手,草木的伪装下隐隐显现出他刚毅的面庞。

    或许他是上个纪元巨人国的特种士兵,为了狙杀敌方的重要人物而蛰伏于此。

    或许他的同类因为某种原因而灭亡或离开地球,可他并不知道。巨人的寿命无穷无尽,他便在这里等待了亿万年,慢慢石化,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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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当下民谣文化盛行的缘故,每一座古城内总少不了流浪歌手的身影,他们有说不完的故事,又说不出,只好一遍又一遍高唱那首偏爱的情歌。

    第一次听到《南山南》是在大理古城,悄怆幽邃,亘古而来,那一瞬间我内心仿佛被巨力撼动,抿着嘴唇百感交集,险些当众出丑。

    青岩古镇必然也是小清新盛行,老板们留长发,选几句不知所谓的流行诗词贴在墙上,门口的低音炮日复一日地循环着马頔和陈粒,就差举个牌子大声嘶吼——我有故事,你有钱吗?

    还有美食动人心魄,让励志减肥的某人欲哭无泪。内心挣扎了三秒,就打着浅尝辄止的名头把节操丢了一地。

    可云贵高原爱吃鱼腥草的风俗让我无言以对,吞吐着口水排了十分钟的队,好不容易买到传说中的“情侣豆腐煲”。乍一看卖相不错,必定是块有料有理想的豆腐,在阳光下散发着金黄的油光。

    我狠狠咽口唾沫,张大嘴巴鲸吞而下......然后就吐了,满嘴的怪味苦不堪言。

    抬头看看一旁津津有味的食客和满脸不快的老板,一脸谄笑,落荒而逃。

    夜晚星凉如水,待在屋里有些烦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起身来阳台发呆。

    大学偏离市区,周围除了一条高速公路外便只剩下远方青山的阴影了。

    倒是可以在这里办个真人CS,闲来无事情侣和基友也可以去山林里增进一下感情。

    而在学校出生的宝宝,在随父姓还是随母姓这等大事待定之际,亦可先姓松下。

    咳咳咳,这么贱的人肯定不是我。

    原本打算去黄果树瀑布,可听说车堵的大有当年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架势,立马缩头,转向黔林山公园。

    原来猕猴真是红屁股啊,我暗暗惊叹。

    当年偷拿家里钱跑去上网被我妈揍得桃花朵朵开,颜色也没如此纯正。

    小猕猴很有趣,完全不怕人,吃东西向来先动口再动手,像极了八岁的表妹,蠢得不行可还是被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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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园里有个麒麟洞,旁边就是当年老蒋关押少帅的地方。

    无他,一桌一床一相框而已。

    幽静的洞口让人某名胆寒,内部昏暗,两侧岩壁潮湿,不时还有水珠滴下,我下意识用手去接,还挺有文艺范。

    身在其间,情绪也悄然平和下来,阳光透过缝隙倾泻而下,仿佛一个顽皮的小孩,轻拍我的脸,舒服极了,刹那间竟有种物我两忘的恍惚。

    这一天心情本该很愉悦的——如果不是看到洞口那个光着屁股的熊孩子。

    有不明液体自他挺直的身体流入洞口的缝隙。

    我有种欺负弱小的冲动,要不是他魁梧的父亲站在一旁。

    果然要看好自己家的熊孩子,不仅容易被偷,而且容易被揍。

    我的眼里常含泪水,不是爱得深沉,而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背包丢了。

    若非对面铺的女生面容姣好,我绝对哀嚎三声以泄心中悲愤。

    满车厢地找,潜意识告诉自己根本找不到,下意识通过做功来缓解焦虑。

    乘务员看不下去了,带着我去见列车长。

    “第四个喽。”列车长一口正宗川普。

    “哈?”我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

    “你是第四个丢东西的人了。”语调风轻云淡,我平静下来——这事稳了,肯定找不到。

    “倒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年轻人,急急躁躁。”列车长说了结语,潇洒远行。

    回去路上我估算了一下,背包价值应在六百左右,just so so,还能接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先去买充电器,不能充电五分钟,谁和你通话两小时?

    “一口价,三百五。”

    “what!?”

    “你这个是闪充插头,和普通的不一样。”

    不一样你大爷,共产主义社会人人平等。

    我假装摸了摸口袋。

    “哎呀,钱没带够啊!真是抱歉,我下次再来吧。”

    “没事,我们这边可以刷卡,也支持支付宝、微信转账。”

    我笑而不语,老板你这么率真,肯定赚不了大钱。

    昆明闹市街头,宝宝心里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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