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Hello 碧海蓝天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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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我告诉自己,此情可待已成追忆
多少次我告诫自己,不再为你流泪到一败涂地
我和你不再联系,希望你不要介意
要怪就怪当初没在一起 ——《不再联系》
太阳穴不断突突地跳着,一个上午心烦意乱,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呷着咖啡,同时,在冗长的会议里走神。好在,这是个可有可无的会议,她不过是陪衬而已。
她想到了那个让她慌乱不已的短信——
童,昨晚又梦见你了,我发觉自己越来越贪心了,快受不了这种只是微信上偶尔问候的程度,怎么办?
还记得一个月前,两人通过共同的朋友又联系上了,那时,惊喜有之,因为没想到分手八年后兜兜转转又遇上了;遗憾也有之,因为两人都各自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伴侣,无法再续前缘了,只能客气寒喧再互道珍重!
人的感情真是奇妙。八年前,两人爱得死去活来,自以为非君不嫁非你不娶,却在父母小小的干预下以及两人些许的犹疑中,一夜之间便花开两朵,再也不见了。
然而,那天联系上后,时光似乎被施了魔法,两人又感觉回到了八年前。仿佛父母的干预不过小事一桩,而两人的分开也只是年轻气盛互相赌气的结果,如果当年坚持久一点点,彼此理解多一点点,也许就没有当年的遗憾错过也没有今日的扼腕叹息,可是,她很清楚,人生终究没有如果。
她是一个在感情上追求完美的人。当年,也是感觉到他一丝丝的动摇,她便先声夺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了。
在两人联系上后,也许,有那么一刻,她是后悔的,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全力争取。可是,那也仅仅是一刻而已,那一刻以后,她又回到了正轨。
因为她知道那已是过去式,拥有完美的进行时,在这段进行时中,她享受着尊重与宠爱,也体验着成长与忠诚,似乎一切都再好不过,她愿意用一生去维护。而他,似乎自一那刻以后,就停留在了八年前。每天的每天,都会发来问候短信,然后沉醉在对曾经美好时光的追忆中无法自拔。
起初,她陪他一起追忆,毕竟那是只属于两人的回忆。可渐渐地,她发现他有点偏离正轨了,比如短信越来越频繁了,比如内容越来越露骨了,比如一旦不及时回复便有电话追过来,又比如今天早上收到的这则短信,她突然害怕了起来。
她害怕什么?比起道德上的谴责,她更害怕人生的无序与失控。一直以来,她都活在格子里,她喜欢清晰的棱角,分明的边界,井然的秩序,任何突破边界的东西,尤其人际关系,她都认为是自己生命无法承受的负担。
曾经她很羡慕那些在两性关系中收放自如的人,一如眼前现在会议中的主角—— 总经理与女客户。
她很清楚这位女客户是被总经理的送花攻势及所谓的男性魅力拿下的,虽然明白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她仍然为总经理与女客户在前一秒还谈论各自的家庭与小孩,下一秒即暗送秋波轻浮调笑的行为错愕不已。若她是那个女客户,肯定会认为总经理是登徒子,项目应该也就黄了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不禁轻松地笑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本心 —— 活在边界分明的安全感里,拥有可控的关系与人生。若她像那女客户,以为自己在两性关系中能自如收放,尝试着去满足两人当年的遗憾,在婚外自由地发展一段感情,也许有一天侥幸能全身而退,但更大的可能,是背负道德的压力让人生走向失控的深渊。
会议在女客户的阵阵娇笑声中结束,原来,是总经理最后不无温柔地来了一句“等我”。
退出会议室时,她拿出手机,回复那条让她心烦意乱的短信:
抱歉,我无法满足你的贪心,如果我们不能客气地寒喧问候,那就回到不曾联系上时的关系中吧。祝你幸福!
很快,那边回复:好吧,我明白了……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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