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他工作的地方吗？清羽看着旋转门不停的转动，不认识的人们进进出出，他心里忽而就生出一股胆怯来。要不……还是给金羚打个电话吧。
“怎么，你不会到这儿就想回去了吧？”Nancy有些警惕地看着她。清羽现在的性子怎么成了这样？犹犹豫豫，黏黏糊糊。好似怕她反悔一样，Nancy拉着她就向门内走去。清羽拿不定主意，也就这么跟着Nancy犹犹豫豫地向前走。
Nancy却打定了主意，这回一定要让清羽看一看金羚日常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两人之间太过于克制守礼，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估计就是金羚对清羽说过的那几句情话。就这样，清羽那时还脸红了好几天。
一路过关斩将，Nancy颇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清羽都开始小跑起来，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忧，好像金羚很讨厌别人在私下里打扰他的生活，尽管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她打心里还是有些患得患失，那是连甜蜜的情话都拯救不了的担忧。不敢确定的情绪就像无底的黑洞，吞噬着她所有的信心。
“进去呀！还愣着做什么？”Nancy推着她向前。清羽犹犹豫豫地扣门。
“哎呀，真是！”Nancy直接上手敲门，咚咚咚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也许金羚这会儿并不在办公室？清羽陡然送了一口气，却又加杂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失望。
就在这时，面前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清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Nancy推了她一把，清羽这才清醒过来。
“怎么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金羚睁着一双疲惫的眼，依旧温柔地看向清羽。他的眼底满是血丝，长时间的劳作使他的眼睛浮肿起来。清羽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带着一丝心疼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又连着工作了多久？那三个专利不是刚卖出去吗？”清羽心里是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泪意。怪不得他总是不来找自己，这个样子又是多久没有休息？
Nancy早已退到一旁，看着这对小情侣旁若无人地交流。金羚身上围绕着一股清冷，就算是面对着清羽时也并没有减弱多少。他浑身萧索的气息，就像是独自穿行在清晨的树林间的旅人，会因为露珠折射出的阳光而欣喜，却绝对不会因为有其他人的出现而感到安心。
她有些无聊地看向四周，自己早已失去了对这些情情爱爱投入太多心绪的能力。人人都有疯狂的时候，然而年少时孤注一掷的爱恋，就像抽干了全部的水源，陡然变成空寂的沙漠。难以起波澜的心绪，陡然成熟了的人。
清羽随着金羚走进房间，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红衣。一沓一沓的照片在桌子上，清羽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眩晕。她扶着桌子稳住身体，尽力冷静，然而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你最近都在忙这些吗？”
“这个研究到了瓶颈，”金羚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向细心的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女友的不对劲，一心扑在研究上。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呢？他的专业不是物理吗？好像大学他确实修的是双学位，可那个专业他不是放弃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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