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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把陀是陀耶夫斯基的作品又读了一遍,好的经典总是经得起反复阅读及回味。重读《白痴》时觉得当代作家能够写出这样长篇的议论简直是奢侈。小说的变化根本不在于城市是否影响了人的思维,而在于随着物被改变的思维方式。传统小说注重的是理念真实,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人物仿佛被某种非理性的妄念控制,这真实吗?当然不。但能说它不真实吗?却又揭示出人类心灵最深切的真实。
城市自它出现便一直存在,但居于城市中的人对它的态度决定了小说的样貌。《白痴》的人物似乎依据某些理念而活(娜斯塔西娅这位女王!),受它折磨,为它斗争。这在根本上决定着他们的命运,而未有涉及城市细节的器物。当代小说则祛魅了这些理念性的东西,降落到现实之中,也就带来了现实中的疲倦与平庸。当代小说描写当代生活,不仅是生活的内容愈渐趋同,连思考方式都好像某些工业化的产品。小说怨诉着现实中的不安、彷徨、紧张、疲倦,却不知如何纾解。这让同样被它们包围的读者感到无望。传统小说让人感动的地方,就在于人物都相信某些理念,并为它们而活。而这些理念恰恰是我们蒙蔽已久感觉的清晰化。
当代小说描写当代生活,不仅是生活的内容愈渐趋同,连思考方式都好像某些工业化的产品。小说怨诉着现实中的不安、彷徨、紧张、疲倦,却不知如何纾解。这让同样被它们包围的读者感到无望。传统小说让人感动的地方,就在于人物都相信某些理念,并为它们而活。而这些理念恰恰是我们蒙蔽已久感觉的清晰化。
当代小说的失落,就在于失去对这些理念的虔信。现实不是某种理念所决定与控制,人的行为再不具有能够牵动世界的意义,人只剩下了自己,世界已经对他封闭或从未开启。人从某种崇拜中惊醒,得到祛魅也得到失落。再不可能有像《白痴》一般所有人都为一个无声的目的疯狂,并将其视为某种宗教殉道的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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