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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故事伯乐月华第五期征文活动——“东拼西凑”与奇思妙想专题联合有奖征文活动第①组
雨淅淅沥沥地下,绿树掩映的小山村,薄薄的雾环绕其中,缥缈莫测。
“老头,老头,吃早餐喽!”洪亮的声音从村子边缘的一个小院子中响起。
“来啦!”
屋里的小桌上,摆放着两碗汤粉,绿油油的葱花飘在汤里,淡淡的水蒸气带着食物的香气融入空气中,让人食欲大开。一对老年夫妇坐在桌子旁,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天。
“这春天啊,雨总下个不停,我还准备到菜地里种小番茄了,什么时候才停雨。”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阿桐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老爷爷阿泰耐心地听着,偶尔应和一下,他只要做个忠实的听众即可。
突然,一只胖嘟嘟的田园猫走过来,轻轻一跃,跳上阿桐的大腿,转了一圈,慵懒地趴下。
阿桐摸了一把田园猫的头,“阿桂真乖。”
阿桂舒服地眯着眼睛,轻轻地发出“嗯”的鼻音。
几天后,天气晴朗,清晨云彩飘飘,霞飞满天。
阿桐带着小番茄苗到屋后不远的菜地,细心地将小苗种在地上。阿桂在一边趴着,懒懒地打着哈欠。
“阿桂,昨晚没睡好?章子家老鼠多不多啊?你有没有抓到?”阿桐自顾地问阿桂,只得到阿桂一个无奈的小眼神。
小山村不大,谁家里有老鼠,自家的猫又不会捕鼠,通常都会来阿桐家借阿桂过去帮忙。
阿桂从小就长在阿桐身边,是儿子送的。阿桐夫妇不愿意跟着儿子去大城市享福,老家里只有两个老人未免太孤单,于是儿子就送了一只刚刚戒奶的小田园猫陪伴父母。儿子叫桂睿,所以阿桐就给小田园猫取名阿桂。
阿桐待阿桂,比对儿子都好,经常对着阿桂说身边的事情。有一次儿子回来,吃味地对阿桐说到底谁是你儿子。
阿桐骄傲地说:“当然是阿桂。要没有阿桂,早就没有我了。你就知道忙着赚钱,电话问候一声都没时间。”
原来有一年阿桐突然晕倒在菜地里,当时阿泰外出不在家,是阿桂找到村里人,对着那人又拖又挠,引起了注意,才找到阿桐,抢救及时。
别看阿桂胖嘟嘟,已经是一只老猫,它十分有灵性,宝刀未老,身手灵活,是捕鼠能手,不用两天,老鼠就没了。阿桂回家,就代表完成任务。
其实阿桂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的小窝睡觉,阿桐非要它陪着,把需要的东西收拾好,又回来把它抱了出来。
阿桐站起来锤腰,看着专门开垦出来的地上种满了小番茄苗,满意地笑起来,“总算种完了,等到夏天,就有小番茄吃喽。”
小番茄是阿桐最爱的食物,每年都要自己种一些,酸甜可口,特别好吃。就连本来不爱吃小番茄的阿泰,只要是阿桐种的,都会多吃一些。
“阿桂,回家了。”阿桐转头看向阿桂,阿桂睡得四仰八叉,完全没有反应。
“阿桂,阿桂……”阿桐继续喊,直到阿桂睁开朦胧的眼睛为止。
日复一日,时间悄然流逝。
正午的阳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知了聒噪的叫喊着,令人心烦气躁。
阿桐撑着一把破旧的花伞,抱着阿桂就要出门。
“这大热天,你去哪里?”阿泰关心地问道。
“吃饱了撑着,我去菜地里看看小番茄。”阿桐头也不回地说。
这两天小番茄已经开始成熟,有个别已经红彤彤的,十分诱人,大概可以采摘了。阿桂心想,小番茄可以生吃,可以蘸着白糖吃,做番茄蛋花汤也不错。
阿泰了解阿桐想干就干的性子,也不反对,只大声叮嘱说:“别出去太久,中暑了可不好。小番茄又跑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声音远远地传回来。
可是没过多久,阿桐花伞也不打,拿在手上急匆匆跑回家,连阿桂都不要了。
“老头,不好啦,老头,小番茄真的跑了。”人没到家门,声音先传来。
阿泰正要去午睡,听到阿桐急促的声音赶紧迎了出去。
“什么跑了?”阿泰问,“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
“小番茄呀!我那几个红彤彤的小番茄不见了。”
“会不会谁去菜地顺手摘了?”
“不可能。村里人都知道我盯着小番茄,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小番茄丢失的。我早上去看还在。”阿桐语气肯定,气呼呼地说:“太可恶,听说最近村里住了几个外人,他们简直就是强盗,还差点把我的小番茄藤从地里扯出来了。”
阿泰却公正地说:“你没有亲眼看到,不要随便冤枉别人。”
“哼!他要敢再来,我一定会把这个盗贼抓住。”
“阿桂,阿桂!”
“喵……”阿桂从外面慢悠悠地走回来。
“阿桂,你听着,我们最近要守着菜地,看到有人来偷小番茄,你就挠他。” 阿桐抱着阿桂又往菜地那边去。
阿桂发出“嗯”一声悠长的鼻音,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像抓老鼠一样挠他,知道吗?”
“嗯……”
其实夫妻俩都以为,小番茄丢了可能就是外人随手摘的,不过就是几个番茄,也没有追究。村里民风朴素,如果是村里人摘的,一般都会顺路过来说一声,聊几句。
阿桐吩咐阿桂到菜地里看着,也只是说说,发泄一下情绪。毕竟她对这几个小番茄寄予厚望,是这一年第一批收获,突然不见了心里落差有点大。那天下午她去菜地整理好小番茄藤就回来了。
两天后的早晨,阿泰和阿桐起晚了,还在家里吃早餐,突然听到阿桂怒吼的叫声从菜地的方向传来,同时还有粗厉响亮的陌生叫声。
阿泰和阿桐赶紧放下碗筷跑去菜地。到达现场,只见地上一片狼藉,阿桂正趴在一只大鸟身上,嘴巴紧紧咬住大鸟的咽喉部位,还发出嘶嘶的警戒声。大鸟仿佛已经脱力,无力地挣扎着。
“阿泰叔,阿桐婶,你们可来了。”一个围观的中年男子向两人打招呼,又说:“赶紧让阿桂住手,那只鸟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呀。阿桂打架也太凶猛了,我没法靠近。”
阿泰这才认真看了看大鸟,那粗大厚实的黄色喙部,形似象牙,喙部上方还有一个大盔甲,颈部的毛是白色,上体为黑色,尾部白色,这不正是双角犀鸟吗?
耐心地安抚着阿桂,阿泰和阿桐见它放松了才赶紧将双角犀鸟解救出来。
这只双角犀鸟是雄性的,看起来异常消瘦,疲惫憔悴。此时正是双角犀鸟繁殖期,雄鸟应是每天在外奔忙,为雌鸟和雏鸟寻找食物,只是不知为何来到此处。
村里正好有兽医,虽然阿桂和双角犀鸟斗得厉害,检查后知道都是小伤,处理好伤口,大家也才放心了。
双角犀鸟受到惊吓,放到院子里也不离开,只是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四周。或许是被阿桂的彪悍给吓到了,脚软,翅膀无力,根本飞不了。
阿桐拿出家里的果蔬,轻轻地放到双角犀鸟的跟前,然后就回到家里,抱着阿桂悄悄地在窗口上观望。过了很长时间,双角犀鸟才放松警惕,挑了一些果蔬吃,然后才展翅飞走。
见状,阿桐松了口气。要是双角犀鸟一直不回去,不知道会不会饿着雌鸟和雏鸟。双角犀鸟的雌鸟是养尊处优的贵妇,繁殖期间会彻底换羽,不会飞翔,可不会出来找食物。
阿桐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阿桂,身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头上和身上还少了几撮毛发,伸出手指点点它的额头,无奈地说:“你呀!”
阿桂抬头看着阿桐,一张胖嘟嘟的脸满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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