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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我心的,或许也能打动你心:
因为父亲再也无法从桥那头走到我的世界来。因此,我必须走到他那里去。这段不平常的日子,我们一直在一起……
——摘自《流放的老国王》卷首语
更多的时候,一本书带给我们的,真的不止是对某样事物的了解与认同。而是那么一句简短的或许是作者不经意流露他本人情感的话,让我们感同身受、心弦颤动、热泪盈眶。
《流放的老国王》的作者阿尔诺·盖格尔其实把对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父亲说成是老国王这一点我相当赞同。一个父亲就是一个家庭的王。他权威、慈爱让一个家庭得以稳固、温暖。
阿尔诺·盖格尔详细地讲述了他父亲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之后的所有不被人理解的种种。他陪伴他的每一天他都有不同的感受。他的父亲不再有完整的记忆、规律的生活,但他的父亲却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给他托着本子让他写作、抓着他冰凉的手给他暖手……
人,总会老去的。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大脑完全错乱复杂。或许,他的子女看着他萎靡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终于知道:那个曾经陪我们打闹、游戏,可以遮风挡雨的人,再也无法转身回到我们所在的世界了,生命犹在,他却已经离去了……
这些当然不是我最有感触的。
因为我的父亲从生病到临终都是清醒的。
他,得的是白血病。
说真的,真的想过父亲会有一天老糊涂,会像电视里的很多老头儿一样胡闹、撒娇、使小性儿……
可是他没有。
他很清楚自己得的什么病,很清楚会花很点钱,很清楚流进他身体的都是些毒药。
他,一生为农。但在人生的最后,他极具智慧。他和我们姐妹几个说:我要走了!你们别哭!哭也得走!人,早晚得走!
我们终于,面对了父亲的疾病,我们即将失去我们的“国王”——因为父亲再也无法从桥那头走到我的世界来。因此,我必须走到他那里去。这段不平常的日子,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们陪伴着父亲,从早到晚。看病魔缠身的他难受的样子,听他说着临终的呓语,我们轮番握着他的手,说:我们陪着你!
可我们,正在一点一点失去他——
最终,我们的国王去了。我们的国,就此坍塌……
可我们自此了解了衰老、离别、还有爱。
我们也切身体会到:衰老和死亡尚未被驱赶出人类的疆域,而这,却正是我们能体会幸福的理由。
一切仍很好,即便总有人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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