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

一天上午，店里顾客很多，王选和那帮工人都忙生意。有王选里里外外的张罗，生意井井有条，王凯自然就落得一身清闲，他踱着方步来到隔壁的饭店。

饭店生意饭点时也不很忙，这个时候更没有人。里面桌椅已经收拾干净，老板娘坐在吧台后面，金莹坐在小板凳上摘菜，面前的几个框里都放满了菜。

一看是隔壁的老板过来了，饭店老板娘起身相迎，赶紧让座。王凯找一靠近吧台的椅子坐下和老板娘聊天。

进城也有些年头了，又开了这么一片店，王凯自然阅历丰富，讲起话来头头是道。不知不觉中把话题引到王选身上，讲王选如何会做生意，技术活一看就会，他不在店里如何会管理这些工人，末了还说他正准备开一个更大的店，要把这个店送给王选。不过说了这么多话王凯就是不瞅金莹一眼，仿佛金莹不存在似的。其实王凯一直知道金莹没走，他讲的话，金莹也听进去了。说了这一大堆看似无用的闲话之后，眼看临近中午，开始有零星的客人进来，王凯就站起身来告辞出去。

自从王凯到饭店聊天之后，金莹开始注意隔壁那一群小伙子中那个是王选。认清楚人之后心里很失望。王凯虽然貌相一般，好歹个子很高，人也富态，当了几年的老板，走路也端起架子，人很显气派。而王选除了貌相和王凯相近，其他全都不一样。金莹心想这家的爹妈把好吃的全都给老大吃了，看这老二饿的不长个，还又黑又瘦。

听了王凯说了那么多的好话，金莹还是对王选多少有一点好感，开始注意王选的一言一行。慢慢发现王选确实挺机灵，技术活不含糊，遇到那个工人有情绪不想干，几句话就能把人哄好。有工人在工作上出现问题也一定指出来，但从不借题发挥多说废话，不该说的一句也不啰嗦，做为老板的代言人和普通员工也能和睦相处。

这边王凯私下也把那天聊天的事告诉王选，让王选做到心中有数。那王选多聪明，当老板的大哥都上阵帮忙了，他能不抓住机会。于是平时没活就往隔壁跑，帮着干一些杂活，没话找话和金莹聊天。有时和金莹搭不上话就和老板娘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