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一些,但我想到已经过去的这场报告会,还是印象深刻。并非说其中的道理多么的深奥玄秘,只是说,老师能把这种出于人间又仿佛脱离人间的学术名词解释与描绘的这么通俗易懂,引人入胜便是一种水平极高的体现。
总有人爱用“艺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这样文字游戏似的话来掩饰自己的作品的无聊以及自己艺术水平的不足,还有的说“我的作品只给有审美的人看”这种“皇帝的新衣”一般的屁话倒也是真实。水平不怎么样,“自嘲”倒是一把好手。
审美一旦有了确定的标准就已经没有了审美的意义,这个时候的“审美”便可以用其他的词汇随便代替,诸如“规则”“轨道”甚至“笼子”,笼子都有一些宽阔了,干脆说是“真空”,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了,一了百了了最好。
审美到底是什么?这样的话最好不要问,审美是只是一个起点,我们讨论审美往往是要以之为起点,并不是说“什么什么符合审美,什么什么是审美”,而只能说“我们秉着审美的精神去看哪些事情”
审美是一种暧昧的方法,没有对错,没有好坏,无非正反,甚至“审-审美”也是要独立并且自由地,你无法去规定他,只能去认识他,你可以思考,但不是为了得到结果而去思考,用一句很绕嘴的话来说“你是为了思考而思考”。事实上这种弯弯绕绕本身便是审美的意义所在。
再有就是说,不好的就是不美的么?我不做出回答,只说这么一种状况,暴力是好的么,很明显大部分情况下他不是。那么既然不是,暴力美学是怎么来的呢?
那么何为美。这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评价,并且他只能是主观的,有客观的美么,貌似没有,有什么东西有确定的名字就叫做“美”呢?没有。无非人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这里的一厢情愿并非贬义,你可以把它等同为“主观的又强烈的看法”。他跟具体事件范畴里的好坏还不一样,众所周知这里面的好与坏是基本确定的,由道德或者法律来决定,无论他的标准多么的多变,至少能被归到某一些个客观范畴中,这不能由主观来决定,你不能说某人杀了人,因为在别人口中是个好孩子就赦免了他的罪过。也不能仅仅是因为风评不好就将他的过失杀人认为成故意杀人,当然了你是可以这么想的,甚至所有人都是可以这么想的,这是人意识的自由,但是想归想,前面说过了,这一件极其客观的事情,所以最终的结果也应该是客观的,不应该掺入主观的意向,这个主观不仅仅是指代一个人,就是一群人也不行。
美就极其特殊了,把它拟人的话,应该就是一个调皮的小公主,他一定是令你喜欢的,让你见了欢喜的,任性在她的身上并非缺点,反而增加了被喜爱的筹码。你不会说“这孩子真淘气,就是欠揍”之类的话,反而会说“这孩子真活泼”,然后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就这样调皮活泼任性的孩子,有时候还会因为找不到她而坐立不安,当你找到她之后,还不忍下手去打她。
“美”就是一个被无限溺爱的孩子。当然,我们这里把美比喻成了人,但她并不是人,这就有效防止了艺术家见一个爱一个变成“段正淳”的这种情况。
人类的历史进行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了“潮流”这么个词,所以,审美是极其主观而并非完全主观的。他受到社会经验的影响。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人与人能有多少的差距呢,跟这整个世界比起来。没有多少的,所以你与我喜欢的东西相同或者相似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是!你与我喜欢的东西不同甚至完全相反也不应该是人们所唾弃的对象。审美的过程还是要由主观主导。
审美对于个人来说是一个辨别美丑的过程,没有听说过有审美学家的存在,你审美好,有一些所谓的作为,我称你为审美学家,这是极其荒唐的事情。倒是有美学家的。既然说了美是主观的事情,那怎么还有人自称美学精通呢,之前说过一点美丑与好坏是不同的,没错,的确是不同的,但美丑与好坏是有关的,主观世界永远建立在客观世界之上。于是,并不是说有人告诉你这个是美,你就要义愤填膺“你别管我,你影响我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的话,那就和叛逆期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了。审美不要把眼光仅仅放在“美”上。“审”也是非常重要的,之前说的主观也并不是说刻薄固执,而是说灵活多变,主观上一旦凝固,便失去了主观存在的意义。唯主观而主观便也是行不通的了。
我还想再谈一谈暴力美学这个奇怪的存在。昆汀的《低俗小说》《杀死比尔》,大卫芬奇的《搏击俱乐部》,库布里克的《发条橙》都是我非常喜欢的电影(顺便说一下,斯坦利·库布里克是我非常崇拜的人),这些电影中并没有大体量的为暴力或者犯罪找一些譬如杀富济贫,抱打不平之类的外在理由。更多的是,暴力像是本能一样,这是艺术上所呈现的真实,这种真实是现实生活中所不太被允许的存在,这种真实所呈现的艺术性给与人审美的乐趣。
人性永远是克制的,由此我想到荀子关于“性本恶”的理论,拿出来和三字经中的“人之初,性本善”相比较一下。并且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无知便是善良么?
最后再说一说关于“丑”的事情,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存在的,笃信上帝而投奔撒旦的事情太多了。你看到丑的同时也体会到了美的存在,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过程,也是所有的审美要面对的过程。
美与丑也并非完全对立,他是两个面吧,前后两面,左右两面,里面外面,这些我们无从得知,她俩之间没有清晰明确的界限。给一个舞蹈的比喻吧,像是跳伦巴的两个舞者。您可以找一段伦巴来看一看,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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