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句话:爱一个人,连口味都会改变。心里为之一颤。
如果一个人可以改变你的口味,恭喜你,不管结果如何,你们一定可以携手相伴一段旅程。食物可以拯救人孤独的灵魂,你连拯救自己灵魂方式的钥匙都交给了ta,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在尘世路上踏上两步呢?
前段时间听一个朋友说,去相亲,失败,原因是本来就没那么顺眼,结果口味还不合适,朋友重口味,喜欢辣椒,男方口味清淡,吃饭都没法吃到一起,怎么可能柴米油盐过一辈子呢?
想想也有道理。
这几年来,我发现自己的口味越发刁钻,不说热爱寻找美食,至少挑剔。想起那年在重庆,西瓜师翻山越岭来回开了几个小时就为带我吃一盘歌乐山的辣子鸡,还在大冬天的晚上,满街寻找火锅店,打着哆嗦望着锅底汤汁肆意翻腾。
后来又开车爬坡去南山的荷花池中央吃火锅,彼时已是冬天,荷花连影子都没有,亭子四面透风,日头、冷风、热气腾腾的火锅交相辉映,毛肚在锅面翻腾,眼镜片起雾,筷子上夹着一块牛肉,蘸着油碟,鲜香麻辣的感觉在口腔里翻滚。那时,我觉得,每天都在进食,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怎么能把它草草变成只为生存的麻木游戏呢?
味道大概已经模糊,情境却历历在目。
对于食物的追寻,其实是一种追逐生活的态度,我从不喜欢“吃货”这种形容,能吃不代表会吃,也不喜欢把习惯吃什么当成喜欢吃什么。大概有多热爱生活,才会多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味蕾。
现在的我,会在大半夜带着有着相同味蕾需求的友人,寻找还在营业的茶餐厅。店里广播放着刚好想听的粤语歌,昏黄的灯光下,厨师和服务生安静的做着份内的事,为好吃的煎饺点赞,也为云吞里加了肥肉丁却没有配上香菇丁,导致两口下去油腻感遍布口腔而遗憾。
你可以说我很作,是的,我是不是真的很作呢?如果是,那就希望找到那个可以陪我一起作下去的人。
我们可以一起驱车几百公里回我出生的地方,只为吃一顿新鲜的湖鱼,鲜嫩的鱼肉浸在黄白色的汤汁里,葱花在鱼汤上漂浮着,豆腐张开了身体里的每一个部分,贪婪的吸收着鲜美无比的汤汁。最好的交融,大概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又各自保持本色的结合吧?不管是食物,还是人。
我们可以在长途跋涉之后,相约一起用食物与爱一洗疲惫,要不就来一碗温润的牛丸汤吧,丸子最好是潮汕手打的牛肉丸,富有嚼劲。要用开水煮,撇去浮油,撒上葱末,清清淡淡,一咬开口腔里却满是牛肉的鲜香味,肉汁细细密密的渗透出来,吃完再来口汤,额头布满细汗,浑身轻松。
我们还可以一起研究菜谱,你和我一样,喜欢做菜,实在是不喜欢做菜的,我可以常年下厨,你洗碗就行。
人最喜欢喜新厌旧,从前的烧烤摊、大排档,满是地沟油、调味料与酱油的食物,再出现在胃中,竟然会有翻江倒海般的反胃感,难道口味会不会再变,只看会不会再遇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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