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264次列车像一条巨龙,从南方羊城向北飞驰在京广线上。
上了车后,基本上躺在铺上,半醒半睡。坐在车上,感觉被一种力量牵引,拉着向前奔跑。

头还是有点晕,颈脖酸,没有在地面精神。这是我坐车正常的状态。
窗外一块块黄澄澄的油菜花,田野,山河,散落万户千家。
思绪断断续续。
早上六点就起床了,洗洗收好离开旅馆,在路边吃早餐。一碗白粥,一根油条。碗里套个方便袋,粥盛在里面觉得怪怪的。有点怕迟到,粥烫,吃了半碗。
十点十五分到广州站。行包没有出站,人出站去吃中饭,回来寄存不到一个小时,花了25元。
中餐在广州站广场外围边一家饭馆吃的。十五元快餐,一夹豆腐干,一勺豆角炒鸡蛋。没有油水,没有味道。食客们吃一口,抬起头,个个木然的表情。边吃我就想:假若处在没有东西吃的情况,眼前的饭菜就是好东西了。
这趟车提前50分钟检票上车。人还不少,上了车放好行包,出来到站台上看看。
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绿皮火车前拍照,看她们笑容是那么轻快,身姿青春自然流露。望着她们,心生羡慕。
如果说这列去拉萨的火车带有文艺的色彩,那么在这几个年轻姑娘身上,我似乎看到了一点它的影子。
而我没有兴奋,除了感到有些许疲累,还有一点点担心。
对面下铺的女人也是去拉萨。听她口音像是四川人,她说自己是湖南人。就称她湖川女人吧。她跟我说,到了三四天内不要洗澡。不要感冒了。
那边经常起风沙,吃的穿的还贵。她说,要不是老公在日喀则做事,才不愿去。
她说的,我都了解。心里默默祝愿自己:顺利到达。
想起在广州站吃中餐时,我走到饭菜窗口,里面师傅说:买票。又去汤面窗口看看:买票。表情冷漠,机械。
换乘过道口时,我先问工作人员,意思是不是这里?他说:票。我拿出去拉萨的票。他停在哪。我立即又拿出身份证。他不说话,用手点了点台面。我明白忙又拿出到达广州站的票。他不慌不忙,毫无热情。只是盖章那一下子显示出了他的果断与威严。
早上从惠州站出发时,检票员像没睡醒一样。他们的工作环境,一直面对来去的人,可谓简单枯燥。不愿多说一句话,这些我是理解的。
对面中铺是一位男士,回西安的。虽然是卧铺,空间仍然有限。按说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起作家毕淑敏,她在十几岁当兵去阿里,要坐六七天的汽车。想想比坐火车要难受多了。想想,还是年轻好。年轻的身体充满活力能量。


前面铺就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方方正正,很帅。说话稚气十足。跟他妈妈家人也是去拉萨。听他和妈妈说话,看他和妈妈一起吃东西。那情形又让我觉得,做孩子也很好。可是人总会长大。做父母的不容易。
带了两本书预备在车上看,大概我是有预料的,翻看了林清玄的一篇文章,就没有再看。心既不够静,坐车不习惯看书之故。
过了长沙,下一站武昌,到了郑州后开始转向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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