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川往事续 第二十章  采尔马特的圣诞节

沥川回到苏黎世后的一个月中工作依旧非常忙碌、夜以继日，他肩负着管理整个GMF全球营运的重任。期间Rene和Jeanette 的孩子也出生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沥川忙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小秋的理解、支持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便成为沥川每天生活工作的最大的支柱。一个月后，是圣诞假期，霁川也准备在新年过后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沥川的忙碌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霁川心疼弟弟，圣诞节前就和沥川打好招呼让他放好好地一段时间的长假。 

沥川往事续 第二十章  采尔马特的圣诞节

这是小秋和诺诺第一次在苏黎世过圣诞节，王家的传统就是在位于阿尔卑斯山旁的采尔马特（Zermatt) 的别墅里庆祝圣诞节。瑞士采尔马特拥有世界顶级滑雪场，这里常年积雪、地势优越，险峻的马特洪峰和其他的28座山峰把这座著名的滑雪胜地包围在里面。在瑞士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接受过很多冰雪运动的训练，爷爷家很多的孩子包括沥川都酷爱滑雪。所以王家的所有亲戚每到圣诞节都要来采尔马特聚会这，滑雪更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沥川是滑雪高手，Rene曾说“沥川一条腿滑雪比两条腿的人滑得都好。” 在为期一年的蜜月旅行中，只要有滑雪的机会，沥川是必定不会放过。本来天生运动细胞发达的小秋，经过沥川细心培训和点拨后，现在也已经是个滑雪高手了。他们喜欢一起驰骋在白雪皑皑的群山中的感觉，那种自由和极速的快感是只有在滑雪中能得到的，这也是沥川最渴望的。滑雪中的沥川充满了激情，一改平时安静、儒雅的样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小秋更是高兴自己可以陪伴在沥川旁边和他一起享受这项冰雪运动。临行前的一个礼拜，沥川忙着收拾准备各种滑雪装备，小秋则忙着给家人准备圣诞礼物，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采马尔特城为了保护环境，是一个不允许然后骑车通行的城市。司机把沥川一家从机场直接送到爷爷的别墅，这是小秋第一次来到采尔马特，沥川迫不及待地带小秋走进别墅。整个建筑从里到外都是是出自爷爷之手，这栋有十几间套间所组成的房子，远远望去像是一座小小的酒店。内部设计采用北欧现代简约的风格，低调奢华、纤尘不染，大片的玻璃设计尽情迎接着温暖的阳光，让房间与屋外的风景最大化的融合，壁炉里燃着温暖的火光。管家和服务人员早已把别墅收拾的妥妥当当，整个房子都被细心地装点成圣诞节的味道。

沥川往事续 第二十章  采尔马特的圣诞节

“这是爷爷的房子，有的时候大家会来这边度个假，但每年圣诞节爷爷家的孩子们一定会到这里来庆祝圣诞。” 沥川向小秋介绍着。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套间，我们的房间在楼上，紧挨着霁川的房间。” 沥川带小秋和诺诺乘坐电梯来到二楼。

沥川打开房门，走进房间，“对不起，房间稍微小了一些，不过view（景色）还不错。”沥川指指外面美丽的阿尔卑斯山脉。

“哈？这还小？沥川你对大的定义是什么呀？” 这间套间足足有一百多平米，里面有一个小客厅和两间卧室，非常整洁温馨。窗台边的柜子上摆着几张小秋和诺诺周游世界的蜜月旅行中照的照片，最中间摆着小秋第一次来苏黎世照的照片—- 红色的帽子，粉色的手套，在河边的雕像旁的留影。小秋看到这些温馨的照片，不由自主的抱住了沥川，一腔柔情顿时荡漾起来，小鸟依人地把头靠在沥川的上臂，沥川也把头倒向小秋，如胶似漆地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过了一会儿，沥川说“这比我们的房子还是小了很多嘛，不过爷爷是希望我们可以多在公共区域活动，花时间和家人在一起。”沥川用柔柔的声音像小秋解释着。

“吼吼，你拿我们的房子和这里比哟？那是啦，不过这里已经非常棒了，你看窗外的风景可以一览阿尔卑斯山。每天，在这样的视野里睡下和醒来，推开窗就能感受到’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诗意，多美好呀！” 小秋明亮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感恩。

沥川眨眨眼，一句古诗又把我们沥川同学给难倒了。

“谢老师，可不可以给学生翻译一下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车马的呀？” 沥川不解地问。

“这两句是出自东晋诗人陶渊明的《饮酒》，意思是我把房子建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车马的喧闹声。”

沥川摸摸鼻子问“那是为什么呢？人很多，却听不到车马声？Doesn’t make sense (不理解）”

“因为诗人心志高洁，活得超脱现实。” 小秋耐心地为沥川解释着。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我记住了。”沥川嘴角微扬，一字不差地把这句诗背诵了一遍。沥川就是记忆力特别好，听一遍就能记住。

“孺子可教也。”小秋高兴地拍拍沥川的肩头，给沥川竖起了大拇指。

诺诺垫着脚，盯着台子上一张照片看得带劲。“爸爸，这是谁？”

沥川笑笑“你猜猜？” 照片中间的是一个小男孩山上滑雪，带着护目镜头盔还真看不太出来是谁，但通过已经有些发黄的颜色，估计应该是沥川小的时候。

诺诺指着沥川，仰着头，说“是爸爸？”

沥川揉揉诺诺的头“是呀，爸爸小的时候。”

稚嫩的小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诺诺第一次看到爸爸小的时候得照片，觉得挺有意思。

“爸爸妈妈明天教你滑雪好不好？嗯？” 沥川问小诺诺。

诺诺朝着沥川绽开了阳光般的笑容，像极了他的妈妈。小秋看看“小沥川”又看看小诺诺有一种昨日今日同时上映的感觉，不禁莞尔一笑。

一会儿，爷爷、霁川静文一家、沥川的叔叔姑妈表哥表姐都到了。屋子里面一下子全是人，好不热闹。诺诺是他这辈最大的孩子，但是现在王家添丁进口，人丁兴旺，重孙辈的孩子已经有四个了。诺诺带着弟弟妹妹们玩的十分开心。

夜晚，在温暖的房间看窗外的飘雪，衬着山间点点灯光，沥川端来了热可可，看雪看星星，一家人聚在一起，从闲谈到深聊，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惬意如是。

第二天天一亮，小孩子们都醒了。雪后的小镇，满目银霜，就像一个美丽的冰雪世界。这里的powder snow(粉雪)是含水量相当稀少的雪，无论怎么摔跤都不会感觉到痛。早饭后，全体人员就进发雪场。因为诺诺太小，还不能参加小朋友的滑雪训练班，只能由爸爸妈妈来教。沥川就主动承担下来如此大任，他超级有经验，先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斜坡，然后特别有耐心地教诺诺练习单腿站立，弯膝盖，”pizza”(披萨—-八字腿，用来刹车），“French fries” (薯条—-平行腿，前进时候用），慢慢地诺诺变得游刃有余，可以在不是很陡的斜坡上跟着爸爸妈妈滑上一段，小秋在一旁高兴地鼓掌，为儿子加油。

霁川和静文正好来找他们，看到诺诺滑得那么好，不禁感叹。

“沥川，你真是虎父无犬子呀！” 静文不禁称赞起诺诺。

沥川朝静文礼貌的笑笑。霁川静文带着诺诺去喝热可可，让沥川和小秋可以去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沥川一下子嗨了起来，热血沸腾地带着小秋冲上滑道。沥川从小钟爱运动，他曾是高中篮球队的队长，自从骨癌手术让他失去一条腿后，沥川就被迫地和一些运动告别了。但是滑雪和游泳这两项运动，在沥川的不断努力和坚持下，他依旧可以驾轻就熟地参与其中，甚至比正常人做的还要出色。所以，沥川每年都期盼着冬日的来临，在雪场这里，他可以尽情的驰骋在茫茫白雪中，体验自由自在的欢乐。小秋和沥川坐着缆车慢慢向山顶进发，在最高处众山迷人的风景尽收眼，站在山顶，俯看一切，真是美不胜收。沥川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心中一切的烦恼都会消失。沥川搂着小秋的肩，为她介绍着各个山峰，和滑道上面应该注意的。轻轻推动雪仗，两个人一前一后随着山的角度急速向下冲去，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只能听到雪板和雪地摩擦的声音。在这里可以感受风的速度，心脏的跳动，肾上腺素的分泌！回转、极速滑行、跳跃，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滑倒了山脚下，两个人打开头盔护目镜，喘着粗气，看着彼此，会心的笑了起来。

中午一家老小享用了一顿美味佳肴，下午诺诺睡午觉，小秋和沥川就跑去泡温泉放松肌肉。

旁晚，沥川霁川带着小秋静文和诺诺来到这个有名的滑雪小镇的镇子上走走。一出门小秋就被这座小镇梦幻的美景所吸引，不忍心快步前行。这里的风景美到让人窒息的地方，传说中的仙境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彩灯、圣诞市集、琳瑯满目的圣诞商品、马车、牛颈铜铃、冰雪、欢声笑语、音乐美酒，整个小镇沉浸在童话般的圣诞假期中。遇到的人都会礼貌地说一声”圣诞快乐！” 小秋细心的扶着沥川，静文牵着诺诺。小镇的建筑充满着浓郁的瑞士传统风情，房顶和松树上都覆着厚厚的一层白雪，装点得很有圣诞的气氛，出门走走，感受空气中微凉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第二天一早，雪后的天气初晴，眼前银装素裹的世界一望无垠，好不壮观。一行四人目的地是著名的马特洪峰（Matterhorn）。马特洪峰是瑞士人引以为骄傲的象征，以其神似“金字塔”一般的擎天柱直指天际。马特洪峰每天的景色都不一样，厚厚的积雪，连绵不绝，非常壮观。悠然间，那远处的山峰映人眼帘，山气氤氲，景色真好，小秋静静地欣赏着这让人窒息的美景。沥川拿出了事前准备好的Tablerone 巧克力，递给小秋。指指包装盒上面画的那个马特洪峰，小秋一看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最爱吃的巧克力上画的是瑞士的象征—— 马特洪峰。沥川掰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小秋的嘴里，小秋仔细地体会着，那浓郁的、熟悉的味道依旧。沥川又把巧克力递给霁川和静文吃。

沥川往事续 第二十章  采尔马特的圣诞节 沥川往事续 第二十章  采尔马特的圣诞节

“你看看沥川，多细心呀，还记得带着巧克力。” 静文努着小嘴，朝霁川说，一脸羡慕。

“你不知道的，这个巧克力对于他们来讲是有着特别特殊的意义的。”霁川挤眉弄眼地说。

“我说嘛，当年，小秋身边就从来没有断过这种巧克力。” 静文捂着嘴笑。

“我也有特别准备一样东西呀！” 不甘落后的霁川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保温壶，又拿出四个杯子，递给大家。

“这是我专门煮的vin chaud (热葡萄酒）” 霁川知道静文喜欢喝这个酒特意煮来喝的。这个酒特别适合天寒地冻的天气喝，热辣辣的红酒捧在手上温暖无比，喝进肚子立刻驱风祛寒，浑身都暖和起来。 霁川先是给小秋静文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又拿出另外一个保温壶给沥川倒上了一杯热可可。

借着酒劲，静文看看霁川，难掩脸上的坏笑，“Are you thinking what I am thinking? (你在想我想的吗？）”

霁川偷笑了一下下，然后两个人突然非常逗比的一起地喊起来“亲一个！亲一个！”，把小秋和沥川弄得很不好意思，小秋白皙的面颊上忽然飞起了两片薄薄的红晕。

“你们俩今天必须在这个具有特别意义的地方当着我们的面来一个French kiss（法式热吻）, 否则我们就一直喊下去。”静文兴奋地喊了起来。平时就喜欢折腾的她仗着有着霁川的宠溺，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静文话音刚落，霁川就又使劲地喊了起来“亲一个 亲一个！”

“大庭广众的，多不好！” 小秋撅着嘴拒绝了。

“哪里有人？” 确实，四下只有他们四个人。

“就你们会闹，尤其你，叶静文，最会煽风点火！” 小秋皱皱鼻子，向静文吐舌头。

沥川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谁叫自己摊上这么一个无厘头的哥哥呀，只好一把搂住小秋的腰，双手仿佛捧着心肝宝贝一般地捧着小秋的脸，一个深深的French kiss （法式热吻）吻了下去。小秋有些毫无防备，差点摔倒，手中的热葡萄酒都洒了一些出来。沥川扶着小秋，擦擦嘴角。

“沥川，Are you kissing me or killing me? (你是在吻我还是要杀死我？）小秋插着腰，佯装生气。

“Both!”  沥川想起了这个梗，被小秋逗得哈哈大笑，霁川和静文虽不知道其中的典故，但觉得这对话很可笑，也跟着开怀大笑起来。

“大哥，你今天跟我说个实话吧，那年沥川和我的生日，我抱着吉他去找沥川，你告诉我他不在家。可是他明明在家！你今天能不能把这个事情好好地还原一下，到底是谁把巧克力放在我家门口，到底沥川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小秋突然把旧帐翻了出来，眼眸中闪烁着光芒。

霁川看看弟弟，意思是问问他能不能讲讲这段尘封的记忆，没有沥川的亲准，霁川是打死也不敢吐口沥川的隐私的。沥川点点头，说“你说吧……”

“巧克力是沥川亲自去你家放的，他那一阵子，身体很不好，MDS越来越严重，他担心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了，坚持一定要在你们生日之前赶回中国，所以我和Rene趁着爷爷出国出差，好不容易才把他运了回来。你来找他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正在输液，知道是你来了，他却死活不愿意见你。”霁川情真意切地把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静文在一旁一边听一边摇头。

小秋侧着脸心疼地看沥川，用肘部戳戳沥川的胸口。

“我虽然不能见到你，但我却想听听你的声音。” 沥川软语温存地说，轻轻地揉揉小秋的头顶，他已经能够非常平静地面对这一切。说到这里，小秋眼圈发红，抽抽鼻子，等了一会儿，她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小秋好感恩，因为一切都过去了，她终于可以和沥川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圣诞夜，爷爷在别墅举办家宴，请厨师做了一桌中西合璧的圣诞大餐。晚宴上，爷爷举杯，总结这一年的各个mile stone （里程碑）。

“祝贺霁川和静文喜得麟儿。感谢霁川长期以来对GMF的贡献。感谢静文在背后默默的支持。” 爷爷举着香槟杯，笑眯眯地说。

“沥川和小秋结束了他们的蜜月，回到GMF继续服务。我们要感谢沥川在这代理总裁过程里办的两件大事—— 上海SH塔夺标，F公司收购案。我们希望明年他们还能再添个宝宝，the more the merrier, but no pressure! (人越多越开心，但是不要有压力！）爷爷开心地笑了起来。

众人举杯，一起庆祝这个开心又温馨的圣诞节。霁川把沥川拉到一旁，和他聊了起来。

“沥川呀，兄弟没有白疼你呀……关键时刻真的是全靠你了！” 霁川侧着头看看沥川，用自己手里的红酒杯碰了一下沥川的气泡水杯。

“应该的啦，你刚有baby。不用和我客气了。” 沥川对哥哥笑笑。

“你这次立了两个大功，哥哥和GMF都是不会忘记你的！我想好了，我会向董事会根据公司规定推荐奖励你一部分股权。” 霁川兴奋地拍拍沥川的肩膀。要知道这可是GMF员工最高级别的奖励。

沥川云淡风轻地笑笑，这些物质的奖励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为哥哥和Rene作出的这些牺牲是对这些年这些弟兄们对他的百般照顾的报答。

圣诞大餐之后，家人们围坐在圣诞树旁，唱了一些诗歌《普世欢腾》、《平安夜》、《齐来崇拜》。王家各位建筑师不缺精通乐器的，沥川谈弹钢琴、霁川弹吉他，叔叔拉小提琴，婶婶唱女高音，不输任何一个业余小乐队。在浓浓的圣诞气氛下，一同记念主耶稣为降生这个伟大的神迹！

诗歌唱毕，王家老小依然是意犹未尽，开始了自弹自唱的才艺表演。沥川又会弹又会唱，当然是逃不掉的。被霁川和静文推上场以后，沥川想了一想，从手机里找到了一首歌，又把小秋拉上台。沥川把手机和吉他交给小秋。小秋一看手机，沥川居然把”"Milk And Toast And Honey"的吉他伴奏谱找了出来，这是要弹这首歌的节奏呀。

沥川在小秋耳边耳语了两句，两个人就开始了这个即兴节目。沥川钢琴弹唱，小秋吉他伴奏 《牛奶和吐司和蜂蜜》—- 这是在温州时沥川放给躲在衣柜里的小秋的歌，小秋永生难忘。沥川忘情地唱了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弹吉他的小秋，仿佛这首歌就是单单地为小秋一个人唱的，时间也仿佛静止，只有沥川和小秋幸福地在一起的昨日今日和明日。

沥川往事续 第二十章  采尔马特的圣诞节

Milk and toast and honey make it sunny on a rainy Saturday, he-he-hey （牛奶和吐司和蜂蜜让一个落雨的周六阳光明媚，嘿嘿嘿）

Milk and toast, some coffee take the stuffiness out of days you hate, you really hate （牛奶和吐司还有一些咖啡把你厌恶的那些透不过气的日子都带走，你厌恶的日子）

Slow morning news pass me by （慢慢的早间新闻从耳边流过）

I try not to analyze but didn't he blow my mind this time （我试着不想太多，但是难道他这次没有让我神魂颠倒吗）

Didn't he blow my mind? （难道他没有让我神魂颠倒吗）

(Here he comes) （他来了）

To bring a little lovin', honey （带来一些爱情，甜心）

To take away the hurt inside （把心中的痛苦带走）

Is everything that matters to me （那些和我有关的事情）

Is everything I want in life （那些我想要的生活）

Milk and toast and honey （牛奶和吐司和蜂蜜）

Ain't it funny how things sometimes look so clear and feel so near （是不是很好笑有的时候有些事看起来那么清晰感觉那么真实）

The dreams I dream, my favourite wishful thinkin' （我做的那些梦，我最爱的那些痴心妄想）

Oh, he's bookmarked everywhere, everywhere （哦，他把每一个地方都做了标记，每一个地方）

True love might fall from the sky （真爱可能会从天而降）

You never know what to find but didn't he blow my mind this time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会找到什么，但是难道这次他没有让我神魂颠倒吗）

Didn't he blow my mind? （难道他没有让我神魂颠倒吗？）

(Here he comes) （他来了）

To bring a little lovin', honey （带来一些爱情，甜心）

To take away the pain inside （带走心中的痛楚）

Is everything that matters to me （那些和我有关的事情）

Is everything I want from life （那些我想要的生活）

Oh lay a little lovin', honey （哦，带来一些爱情吧，甜心）

To feel you're gettin' close to me （感到你离我越来越近）

Is everything that matters to me （那些和我有关的事情）

Is everywhere I wanna be （那些我想要去的地方）